沐乘風見夜繁縷要親自給他摸脈,靦腆又含帶著危機意識地笑了笑,往后挪了挪:“夜小姐,使不得啊…”先不說男女授受不親,他怕被定國公知道了拖家帶口來找他。
“哪來那么多廢話,手伸出來!”夜繁縷凝眉,她其實還蠻趕時間的,見沐乘風實在扭捏:“暗一,給我拽出來。”
“沐乘風,莫要忌醫。”雖說夜繁縷行醫的方式的確奇怪,但終歸有效并且起效快,于是攸陵游按著沐乘風,將手抽了出來。
“爹娘也是愛惜武將之人,比起你被我摸幾下,死了更令人悲痛。”夜繁縷面無表情的扯著嘴角,笑話,她可是打包票能治好沐乘風的人,治不好她以后怎么整錢?!
她快速在沐乘風面門上扎了幾針,酸麻感傳遍了沐乘風全身,惹得他渾身不自在:“別動。僅剩余毒未清,這次拔毒完之后,再調養幾天就能好全了,前提是忌煙酒。”夜繁縷特地咬重了煙酒二字:“再有人服藥期間喝酒,我會哭的。”
“……”攸陵游看向別處。
不一會沐乘風的身上就參差不齊的扎了好些針:“恢復的不錯,年輕人就是中氣十足,但是年輕人也終歸是人,別亂作死。”
跟閻王搶人這種業務,她還不夠熟練。
夜繁華迷糊間,聽見了什么動靜,便起身查看,遠遠的見著夜繁縷的院子燈火通明
她害怕的縮在窗臺邊,如同受驚的兔子瑟瑟發抖,此行前來她一個丫鬟也沒帶,整個院子空落落的都是定國公府的人,此時出點什么事,她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夜繁華不敢點燈,盡量讓自己的呼吸不那么急促緊張,她知道,自己的院子里進了人,只是眼前一黑,她呼救不及便失去意識了。
夜繁縷回來時,天已經蒙蒙亮了,她眉頭微鎖,低聲嘟囔著:“加班加班,走到哪都躲不過加班。”自顧自的扎進被窩:“今日誰都別來叫醒我!”
“是!”暗一暗二分頭行動,今日誰也別想叫醒夜繁縷。
夜繁縷倒頭就睡,夢中還在不斷復盤著沐乘風的毒,毒已經解了,可是好像還有哪里不對勁,偏偏一時間又想不明白,著實讓人抓耳撓腮,煩躁至極。
今年科舉在半月前早已結束,有位武狀元自請調任到潮汐郡,攸陵游動了些心思在這名武狀元身上,大邶武舉考試狀元并非空有一身武力能拿下的,武舉最后一場便是筆試,若是目不識丁,不僅是武狀元,恐怕榜眼都無緣。
今年武舉監考官似乎是攸陵夜,若是二哥的話,由于考官偏好,今年武舉的筆試怕是比去年難了不止一星半點,他竟然接近滿分了,這名武狀元更加有意思了。
沐乘風自打拔了針后便神清氣爽地依靠在床上:“殿下對今年那武狀元上了心么?”
“本王聽聞這武狀元自請調任去潮汐郡,去了八成要統領水師營,自然是要見上一見的。”水師營是大邶的一把利刃,這持刀的人還得好好看看是攸家的還是別家的。
“那…”沐乘風有一句話不知當不當講,連攸陵游心情還算不錯,便提了提:“殿下,臣能回家了么?”
“你若覺得妥當,本王自然不會阻攔你。”攸陵游見他好了許多,自然是不會攔著他了,清官難斷家務事,他也僅僅是一個普通的王爺:“明日也該上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