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繁縷掙扎不動,只能任由他拖著進了王府,時祈雨眼中毫無波瀾,心里對這“葉姑娘”有了幾分猜測。
攸陵游狠狠抓著夜繁縷:“你曉得他是誰嗎就跟他跑?你這腦子怎么就這么讓人著急呢?”
“啊?拜托,我才是那個大冤種好不好,是他不讓我走的!我還沒買東西呢,凌王殿下,恕我不奉陪了。”她掙扎了半天,果然還是掙不來:“……大哥,能不能放開我。”
“本王不是你大哥。”攸陵游白了她一眼,并不打算理會身后的時祈雨,他怪笑一聲:“近日,京城人變多了。”
他剛停下步伐,身后便多了一排暗衛,暗中跟出來的暗一也現了身,擋著夜繁縷。
周圍的人見氣氛不對早早地散了,夜繁縷隨機從空間拿出一瓶小瓷瓶捏在手中,小聲嘀咕著:“磨磨唧唧,以為拍戲呢?”
話未落音,忽然一支飛鏢從她眼前劃過,驚出一身冷汗,倘若再向前一點,她就瞎了!
暗一向飛鏢射出的方向追出,周圍落下了幾個淺瞳孔的蒙面殺手。
夜繁縷后退了幾步,這幾個人的身形她還記得,就是在谷底追殺阿七的人:“喂,祈雨你不怕嗎?”
“有他在,沒意外。”時祈雨努了努嘴,下巴指了指攸陵游,他怡然自得的表情微微有些緊張僵硬,地獄門是嶺北的殺手組織,攸陵游是怎么惹上地獄門的?
想著,時祈雨一把拎起夜繁縷找了個安全的地方看戲:“小心點。別被他們盯上。”
攸陵游出門不帶武器,如今只能左躲右閃找機會搶了把刀刃勉強用用,他不滿地甩了甩這把刀:“地獄門就用這東西?”
他從一開始的左躲右閃逐漸變得游刃有余,領頭人見他從容不迫,咬牙切齒,攸陵游方才的躲閃慌亂都是在做戲:“殺了他!”聲音嘶啞得如同破舊音響垂死掙扎的發出聲音,因為憤怒聲音甚至變得如同鐵片在刮玻璃,夜繁縷忍不住搓了搓雞皮疙瘩:“他到底是誰?”
“地獄門,嶺北國土生土長的殺手組織,傳說被地獄門盯上的人,無一能活過三天,不過…大邶凌王已經打破記錄了,所以領頭的才惱羞成怒吧,畢竟任務失利,是要被處死的。”時祈雨淡漠的盯著那將死之人,若有朝一日,他要將地獄門連根拔起。
夜繁縷看著與他們纏斗的攸陵游,忽然時祈雨推開了她,兩名殺手不知何時摸了過來,時祈雨從袖口滑出一柄匕首,呈護衛姿態將夜繁縷擋在身后:“住在這里的無非都是皇親國戚,葉姑娘既然認識凌王,想必其他六位王爺都會為你伸出援手,葉姑娘快走!”
夜繁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小瓷瓶里的藥水撒了出去,那兩名殺手還來不及反應便一命嗚呼,她看著準備壯烈犧牲的時祈雨有些嫌棄:“醒醒,該跑的不是我。”
攸陵游握爪擒住了領頭人的拳頭,一擰,卸了他的胳膊,將他隨手丟了出去,白刃刺穿了殺手的心臟,血液順著刀刃低落,而暗一也拖著射鏢的人回來了:“大小姐,夫人讓您趕緊回去。”
夜繁縷苦著臉:“東西還沒買呢!”
“本王雙手奉上。”攸陵游抽出帕子擦手,眼睛不眨的說著:“要多少,有多少。”
時祈雨似乎是頓悟了,難道凌王要有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