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靜松木著臉坐在夜繁縷院內,用不知是責備還是著急的語氣說著:“怎么只讓暗一跟出去呢,應該多派幾個,繁縷的安危豈容馬虎?!”
祁燈華捂著耳朵:“不必擔憂,暗一有傳信回來,繁縷往玄武街去了。”
至于時祈雨,被暗一自動忽略了,有七爺在,小姐不會有事。
“今日她大伯回來,晚上還有接風宴,不可失了儀態,讓她早些回來吧。”話音剛落,暗二如風般一閃而過
夜靜松望著窗外,不知在思索著什么。
暗一抹了把臉,眼神緊盯著眼前人,他的飛鏢與常人不同,除卻帶有小毒外,還能追魂,周圍的樹木都成了暗一的擋箭牌,換句話說,若不是進了樹林,他早就魂歸西天了。
那人摩挲著自己的飛鏢,似乎是玩夠了,用蹩腳的口音,善意提醒他不要做浪費時間的事情,:“你抓不住我。”
眨眼間,那人消失了。
暗一只得到了兩個有用的信息,善于潛入遁出的隴西女人,似乎認識那個叫時祈雨的男人。
不對,她的飛鏢能追魂,為何方才射向小姐的飛鏢卻被輕易躲開了?
抱著思緒,暗一趕回到夜繁縷身邊:“小姐,屬下無能,沒追到人。”
“無妨,她并無殺心。”夜繁縷緊盯著攸陵游的一舉一動,身邊又落下暗二:“小姐,老爺有令,讓小姐早些回來準備接風宴。”
“嗷,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去幫幫忙吧,暗一剛回來怕他太累。”夜繁縷指了指攸陵游方向,星辰般的雙眸盯著暗二
暗二一個頭兩個大,不知為何想起了那名為剪秋的丫頭,果然他最怕女孩子了:“是,小姐!”
攸陵游緊盯著領頭人,這起碼是個地級殺手,在地獄門天地人三級制度中,能到達地級顯然不易,但這人…
在他看來,屬于吊車尾那類,要心性沒有,要腦子也沒有,父皇看了直搖頭的那一類:“等下…”
攸陵游話沒說完,這領頭人被暗二拿著夜繁縷的藥送走了。攸陵游氣不打一處來:“暗二你趕著去投胎嗎!白忙活了!”
暗二:“…算是吧。”
“…本王算是見識到了,你跟你家國公爺如出一轍。”攸陵游滿臉說不清道不明的神色,奈何隔著面具,暗二看不到。
“王爺您也是我家老爺帶的。”說著,暗二委屈起來了,眼前這位爺在以前一起訓練的時候,可沒少欺負他們呢
“罷了,麻溜的滾!”苦酒入喉心作痛,這人全殺光了他找誰問去,找閻王?
被追著殺還一臉懵,他攸陵游是頭一遭了。
地獄門不會無緣無故的追一個人,更不會無緣無故的殺一個皇家王子,除非有人買他命
和追殺乘風的是不是同一批人呢
攸陵游余光掃向身后的那個女人,人都殺光了,她應當不會有大礙,他看向暗一:“套出了什么?”
“七爺,那是個隴西女人,善于潛入遁出。”
時祈雨插了嘴:“倘若你們信我,她便是好人。”
夜繁縷隨手別過額前碎發:“你敢說我敢信,就這樣吧,凌王殿下再會。”跟著這位凌王殿下著實危險,東西還是自己搞的好。
攸陵游望著她離去的背影,雙眸輕掃時祈雨,眼底藏著淡淡的殺意:“無雙,乘風如何?”
無雙在暗處松了口氣,夜姑娘終于離開了啊,他藏在巷子里的馬車底下都快憋死了:“爺,沐公子精神頭不錯,要放他回家嘛?”
“過幾天吧,過幾天。”攸陵游似乎有些乏了:“時祈雨?本王聽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