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虎不發(fā)威你卻把它當病貓。
肖勤從來都不覺得鐘旭東這頭大老虎會是一直病貓,她這樣一次又一次的挑戰(zhàn)他的底線,連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為了什么?
她只是一個小小的醫(yī)生,又有什么資格跟他抗衡。
鐘旭東那肖勤的家人來威脅她,肖勤知道,自己賭不起,也不敢賭,她只能被動的接受這一切,接受她不想接受,卻又不得不承認的現(xiàn)實。
作為一個醫(yī)生,手卻受傷了,肖勤不想讓大家都看到自己受傷的樣子,于是跟醫(yī)院請了兩天假,等手上的淤傷好一些了再去醫(yī)院。
鐘旭東打來電話,肖勤想不接,又怕他會一直不厭其煩的打下去,只能接起來:“喂?”
“起床了嗎?”
“嗯!”肖勤懶懶的回答,手受傷了,她要想肚子不餓就只能出去吃飯,順便買一些方便煮的口糧,這兩天好讓自己度日,所以早就起床了。
“一會兒我會安排人過來幫你搬東西,你看一下有沒有什么需要帶的,我給你重新準備了房子。”
搬家?肖勤聽得一愣,鐘旭東這是什么意思?難道是撕破臉了,連裝都不想裝了,要直接把自己軟禁起來了嗎?
肖勤不問別的,卻只輕輕的問了一句:“我還能去醫(yī)院上班嗎?”
電話那頭是許久的沉默,良久鐘旭東才開口回答:“能。”我會親自派人接送你。這是鐘旭東在心里加上的一句話。
“謝謝!”電話那頭傳來兩個字,淡淡的,明明是感謝的話,卻沒有一絲的感情。
鐘旭東的人來接肖勤,要幫她搬東西,肖勤卻拖著一個行李箱從房子里出來。沒讓他們進自己的房間。
那兩個人望了望她的身后,疑惑,問:“肖醫(yī)生,您就這么點行李?”
肖勤點頭:“嗯,夠了。”
東西很多,她想帶走的不想帶走的,都在這個房子里。肖勤想,鐘旭東不會愿意看到太多不屬于他的東西,除了自己!他死活都要綁在身邊的。
那人不敢跟她多問,只好幫忙提了行李箱,然后坐上車子帶肖勤去新的地方住。
肖勤坐上車,陸辰以前開寶馬和奧迪,出行基本都是自己開車,鐘旭東平常用的車是凱迪拉克,卻從不自己開車。他的車子很低調(diào),可是行事卻不低調(diào)。
現(xiàn)在鐘旭東派人來接自己,卻給她換成了更加舒適的奔馳,肖勤有些看不懂,他是故意告訴她,他比陸辰其實更有錢,還是故意要把自己推在更多人的視野面前。
鐘旭東的人把肖勤接到新的住處,是一處居民樓,樓中樓的房子,上中下三層,,裝修豪華,卻了無生氣。
那兩個接她的人把肖勤送到住處就離開了,只說了一句讓她在這里隨意。
隨意,怎樣叫隨意?隨誰的意?
肖勤走到陽臺,二十幾層高的房子,從這里望出去,視野極好,能看見很遠的地方,肖勤就站在這里看著,直到鐘旭東開門走了進來。
房子還是跟他離開時的樣子一模一樣,除了門口多出來那具行李箱,還有陽臺那抹回頭的身影。
鐘旭東給肖勤打電話,想讓她一起去吃飯,她卻沒接,知道自己的人已經(jīng)把她接了過來,于是直奔這里。
卻沒有想到她到了這兒,比在酒店還要陌生,行李原封不動的放著,人也只是走到了陽臺站著。
“冷不冷,怎么不在房間里,去陽臺做什么?”鐘旭東換了鞋子走過來,伸手捧住肖勤已經(jīng)被風(fēng)吹的冰冷的臉,有些心疼的說道。
“還好,站著站著就忘記進來了。”
“在陽臺看什么?這么入神。”鐘旭東問。
肖勤也不知道自己在陽臺看什么,只是站在那里,吹著冰涼的風(fēng),她才能感覺到自己還活著,可是她沒告訴鐘旭東,臉上露出一個淺笑,說:“沒看什么,等你!”
簡單的回答,就算知道肖勤說的不是實話,鐘旭東聽到還是覺得心情很好,對自己剛進來時看到的一切,原本藏著隱隱的怒氣,這時候卻因為她淡淡的兩個字而煙消云散。
“時間到了我自會回來,就算等我也別去陽臺吹冷風(fēng),否則凍生病了,我會心疼。”
“嗯!”
肖勤乖乖的應(yīng)了一聲,跟著他一起走回房間,沒有了寒風(fēng),房間里的溫度比室外高出許多,張旭東似乎開了空調(diào),肖勤一走進來就覺得有一股暖意把自己包裹了起來。
鐘旭東帶她在房間里走了一圈,介紹這個房子給她看。這是客廳,這是洗手間,這是臥室,這是衣帽間,這是書房,這是運動室,還有廚房,餐廳等等。
肖勤只是跟著他慢慢的走著,聽著,等到一切都介紹完了,他們又回到客廳,鐘旭東問肖勤:“喜歡這里嗎?”
喜歡嗎?肖勤點點頭:“嗯!”
裝修很高檔,典型的歐式建筑風(fēng)格,白色和金色為主色調(diào),低調(diào)的奢華,適合養(yǎng)一只金絲雀。肖勤在心里想著。
問:“我該住哪兒?”
這么大的房子,房間有好幾處,可是肖勤卻不知道,鐘旭東準備把自己安排在哪里?
“自然是跟我一起住主臥!”鐘旭東指著樓上最大的一間臥室說到。
“哦!”肖勤應(yīng)了一聲,然后就沒有了下文。
鐘旭東原本以為她會反對,他連應(yīng)付的說辭都已經(jīng)想好了,卻沒有想到肖勤就只是簡單的回答了一個字——哦!
是同意還是接受,還是不能反抗,不管如何,肖勤還是在這里了。
“餓了嗎?本來想叫你出去吃,不過你在陽臺可能沒聽見我的電話,現(xiàn)在回來了,也不想再出去。冰箱里準備了蔬菜和肉,你要是不閑麻煩,不如我們就在家里自己煮。”
鐘旭東刻意把這里說成是家,肖勤聽了心里覺得好笑,卻不戳破,只是向他揚了揚自己受傷的右手說:“你要是不嫌麻煩我都可以!”
她的手受傷了,面前這個人就是始作俑者,肖勤本就沒想過要做飯,現(xiàn)在更不會曲意迎合他。
鐘旭東看到她手上青紫的印跡,知道是自己昨晚下手太重了,卻沒有想過道歉,而是笑著開口:“那就算你有口福了,我做的飯菜,一般人可是吃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