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毓以為,高端大氣上檔次的顧總,咖啡都只喝現磨的顧總,是不屑于奶茶這種……嗯,垃圾飲品的。
她問他要不要喝,也只是出于禮貌的客套,可她沒想到,顧總他接受了她的客套!
他要喝她的奶茶!
倒不是她不舍得,一杯奶茶而已,只是她真的挺驚訝的,顧總他怎么會允許奶茶這種垃圾飲品進他的金口?太不可思議了!
于是,現在就是這么個情形,二人坐在高檔的茶座旁,一人捧著一杯奶茶,各自吸溜著……
凌毓有些想笑,她看著西裝革履的顧總,捧著一杯奶茶,坐在實木椅子上慢悠悠的喝著的樣子,突然就有種仙人降落凡塵的既視感。
在她的眼里,顧總是高高在上不可侵犯的,是不染人間煙火的,她甚至都想象不出他一日三餐都要吃什么東西,或許,他都不吃東西,像仙人那樣吸風飲露也不一定。
顧熙朝看著對面一直看著他笑的姑娘,問:“從剛剛就一直看著我笑,怎么,我有什么可笑的地方?”
許是夜色的掩飾下,氣氛溫潤,也或許是一杯奶茶拉近了上下級的距離。此時的凌毓在面對顧熙朝時,沒了白天里的那種一板一眼,顯得很是輕松隨意。
“顧總,奶茶喝起來如何?”她問。
顧熙朝看了看手里的紙質杯子,說:“香,甜,喝多了會膩。”說完,將還剩半杯的奶茶放在了茶桌上。
凌毓將最后一口奶茶咽下,說:“已經很難得了,我以為您根本不可能喝這種東西呢。”
顧熙朝:“為何?”
凌毓狡黠一笑,說:“垃圾飲品啊。”
顧熙朝笑笑沒說話。
過了一會,他問凌毓:“怎么住員工宿舍了?”
他記得上次她說她正在離婚,怎么?已經離了嗎?
凌毓嘆了口氣,說:“家里太煩。”
這就屬于是她的私事了,顧熙朝沒有接話。過了一會,凌毓苦悶地說道:“顧總,您知不知道,如果一方想離婚,而另一方不同意,該怎么辦?”
顧熙朝愣了一下,好像沒想到她會問他這樣的問題。
凌毓意識到自己問了對方一個不該問的問題,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說道:“對不起,我忘了您還是單身。”
顧熙朝:“……”
“您怎么知道我單身?”他問。
凌毓有些不好意思,說:“您說的啊,初吻……”
初吻還在,怎么可能結了婚?
顧熙朝了然……
就在凌毓以為他不會回答的時候,他說:“如果……對方出軌,可以收集證據,然后起訴。”
凌毓郁悶,“必須起訴才行嗎?”
顧熙朝:“商議不通,只有訴諸法律。”
不到萬不得已,凌毓不想走起訴這一步,“再說吧。”她說,說完,她打趣道:“倒是顧總您,一個單身人士,對離婚的流程卻這么清楚,是要鬧哪樣?”
顧熙朝勾唇一笑,回道:“法律常識而已。”
許是氣氛太好,或者是提起了閑聊的興致,又或者是凌毓想找個異性聊一聊,她問顧熙朝:“我到現在都覺得我輸得莫名其妙,他說我一味對他好讓他沒有征服欲,說我根本不懂得男人,顧總,男人是不是不喜歡對自己太好的女人?就像我這樣,讓人覺得乏味……”說完,睜著一雙霧蒙蒙的眼睛望著他,模樣顯得……有些可憐。
顧熙朝的口腔里泛起了一股奶茶的香甜,他不著痕跡地吞咽了一下,然后說了四個字,“禽獸理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