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凌毓沒膽子拿那一萬元,但最后那一沓錢還是到了她的手里。顧總說一不二,既然說要給就斷沒有再收回去的道理。
凌毓也沒有扭捏推辭,她雖然工作了五六年,但是經濟上其實并不怎么寬裕,原因無他,她和陸文柏的婚房是按揭買的,而她又不舍得將所有的經濟壓力都放在陸文柏一個人的肩上,所以買房的時候她也承擔了不小的一部分,包括以后的貸款償還,她都有承擔。
說起陸文柏,凌毓又是一陣郁悶,這個男人最近不知道吃錯了什么藥,搞各種花樣試圖緩解二人之間已經冷掉的關系。兩人在同一個屋檐下,雖然分居,但凌毓也不堪其擾,于是索性搬出來單獨住,遠離那個曾經讓她付出真心而如今只剩下鬧心的男人。
為了節約開支和上班方便,凌毓的新住處是公司的員工宿舍,宿舍是大廈中間單獨辟出的一層,住的人并不多,房間是二十平米左右的開間,一個人住足夠了。
這天晚上,凌毓自己弄了點簡單的晚飯,飯后,覺得嘴饞,于是就打開外賣軟件想著點一杯奶茶來喝。看了半天,很郁悶的發現點一杯不夠起送金額,而她又真的很想喝,糾結了一會,干脆就點了兩杯,自己喝一杯,剩下的一杯明早熱一熱還可以喝。
下樓取外賣的時候,她不經意地抬頭看了一下身后的集團大廈,發現頂樓的燈還亮著。
忘記關燈了嗎?她想。
于是她取了外賣后先去了一趟頂樓,夜晚的頂層比白天更清冷,她看到總裁辦公室有燈光從門縫里泄出,嗯,應該是總裁辦公室的燈忘記關了。她沒多想就推門進了總裁辦公室,想這去把忘關的燈關掉。
進了辦公室,看到辦工桌后坐著的人時,凌毓愣住了。
大晚上的,大老板怎么會在辦公室?
“顧、顧總,您怎么在?”她站在門口說。
顧熙朝從辦工桌后抬起頭,看到門口的凌毓時也愣了一下。他沒想到,她會在這個時間、以這副樣子會來辦公室。
因為是晚上,所以,她現在身上穿的是一身粉色的短袖短褲居家睡衣,腳上踩的是一雙卡通拖鞋,頭發沒有像白天那樣整整齊齊地挽起來,而是隨意的披散著,毛茸茸的,臉上沒有了精致的妝容的遮掩,露出來瓷白的肌膚本色和五官的精致秀氣。
顧熙朝看著那個和白天判若兩人的人兒,腦子里閃過一個字:甜……
他輕咳了一聲,掩飾自己一瞬間的恍神,“有些事情需要處理一下。你呢?怎么這個時間過來辦公室?”他說。
凌毓晃了晃手里的外賣袋子,回道:“我住樓下宿舍,剛下去取外賣,發現這里的燈還亮著,就以為是不是燈忘記關了,于是就過來看看,沒想到顧總您在這里。”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顧熙朝覺得,這樣的她,連講話的聲音都和白天不同了,變得軟軟糯糯的……
凌毓說完后,站在門口進退不得,領導在加班,她總不能說一句“您忙吧”然后一走了之吧?
糾結了一會,她上前一步,說:“顧總吃過飯了嗎?我買了兩杯……奶茶,您要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