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旦卻說:“不對,裝上攝像頭了,就有機會看到他密碼的順序了。我只要這兩天讓財務(wù)人員更新一下賬本,給他送過去,就有機會記下密碼了。”
“賬本?你找財務(wù)拿不行嗎?”
“你的學(xué)白上了?”因為西霸天的原因,馬旦現(xiàn)在特別煩沒常識的人,一聽逸筆俠這種低級問題,就很反感。
被馬旦看癡呆一樣看著,逸筆俠也有點傷自尊了,心想,別說上班,我連學(xué)都沒上過,哪兒懂這個啊。
馬旦也覺得話說過了,頓了一下說:“財務(wù)只有當(dāng)月的,其他都在他手里。”
其實,馬旦早考慮過在財務(wù)安插內(nèi)線,可是財務(wù)主管是西霸天親信,很快就讓西霸天起了疑心,試探也就無疾而終了。
兩人溝通完,逸筆俠伸出手說,我看你倒不像壞人,我?guī)湍隳玫剿馁~本,但是你得幫我作證,把西霸天繩之以法。
馬旦說:“那不行,補天國際還有龐大的資產(chǎn),還有近千人的就業(yè)呢。西霸天倒了,還牽涉不少本地政治干系。”
“那是你們的事,干了壞事兒的,就該受到懲罰。有干系的人,鏟除的越干凈越好。至于你們補天國際,如果是合法的生意,以后也能保證老實本分做生意,你能保留多少,那是你的本事了。”
“你……有這么大的能量嗎?”
西霸天經(jīng)營十余載,根基深厚,此人能攪動多大風(fēng)云,馬旦看著尚有幾分青澀的逸筆俠,別折騰不出水花,又被西霸天給壓下去了。
“有沒有是我的事兒,你只管把證據(jù)和干系人梳理出來就行。”
馬旦此刻天人交戰(zhàn),逸筆俠舉證西霸天,把西霸天一鍋端的可能性不大,但是對于上市的影響,卻是可以預(yù)見的。
畢竟努力了三年,他還想爭取一下,希望今年能把公司整改上市。
馬旦現(xiàn)在心里既希望公司能上市,又擔(dān)心條件不成熟,上市失敗,自己可真是賠了孩子,丟了祖宗。
但是,如果在一個合適的時機,出現(xiàn)異數(shù),那自己就可以有借口了。
自己跟逸筆俠是有合作可能的。
馬旦心思復(fù)雜的握著逸筆俠的手。
“你能給我一點兒時間嗎?”
“干嘛?”
“我……想將公司整改,完成上市。”
“我不是來談條件的,證據(jù)足夠我就會行動。”逸筆俠沒那么多顧慮,他只想盡快解決西霸天,并不想縱容。
“好吧,你能跟我說這些,已經(jīng)給我敲響警鐘了。那個……我真的沒做過什么壞事,我只是一個經(jīng)理人。如果有什么得罪了各位的,希望您大人不記小人過。”
逸筆俠打斷道:“有沒有犯罪,自有法律來審判。”
逸筆俠留下電話號碼,咻然消失。
見鬼了嗎?馬旦愕然……
逸筆俠并未做任何掩飾,他就是要告訴馬旦,自己具有非常手段,別想在自己面前耍心眼。
馬旦愣在原地,他才二十九歲,上個月連著熬了三個通宵都生龍活虎,昨天不過一宿沒睡,自己絕對不是眼花,逸筆俠就是從自己面前突然消失的。
馬旦躺下,卻怎么也睡不著了。
這青年不是普通人,或許西霸天真的踢到鐵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