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 青春遠記錄
- 津禮
- 5626字
- 2022-03-12 07:10:00
自那時起,程虹就再也不想碰劉虎剛的手機一次,女人查看男人的手機,是毛病。
有什么好看的,明騷易躲暗賤難防,該發(fā)生的事情就會發(fā)生,無法避免,你看了能怎樣,無端引起自己不快,得不償失。
程虹想的明白,即使她走在自己布置得當的人生路上,可婚姻是兩個家庭,和無數親朋好友眼里看法的事,人的嘴永遠是閉不上的,她可以毫不在意這些嘴皮子,可家庭不行。所以即使她從此以后天天都會想一次離婚,可這婚,還是離不成的,好在一門心思可以放在孩子身上,日子還是可以繼續(xù)過下去。
即使陪伴自己的人,她從此不再去懷疑,但也絕對不留戀。
這會回答很重要的位置,也只是他是孩子的爸,孩子離了爸沒有父愛,會成為孩子一生的痛,他重要,只因為此。
劉虎剛聽了心滿意足,白色的牙齒露得更多,笑的顴骨掛到了眼睛上,忘記了該自己提問。
程虹沒好氣地提醒他該他了,看到他那副樣子,想起那次的事件,主語和黃蓋,一個愿打一個愿挨,沒有愿挨的,打人的那個也是出不了手的。誰知道他平常是怎么對著別的女人嘻皮笑臉,如果是他平常給別人生出幻想,能落得個愚人節(jié)被人以此整蠱的美名嗎?真是孝弟忠信禮義謙--無恥。
劉虎剛想了想,問旁邊的萬章陽:“在場的四位姑娘里,有你喜歡的嗎?”
這問題放在別人去理解沒有什么特別之處,程虹暗暗罵道:“你不要臉還以為四海之內皆兄弟,人家都跟你一樣,那你倒是說,這里面你喜歡哪一個!”
萬章陽說:“有啊,我正要提問的這個,你喜歡我嗎?”
姚小嬌淡淡一笑,側頭不看萬章陽,對著任盈盈說:“來,讓我親一個。”
任盈盈本來坐在田軍和黃文棟之間,游戲正進行的時候姚小嬌讓她換位置,她想能向田軍發(fā)問,就很樂意地換在了姚小嬌和田軍之間。
親完了又問丹丹:“這游戲你還想不想進行下去?”她和程虹整天在一起上班,對她內心的想法比較了解,雖然不太贊同,但生活里這樣默然無味的夫妻很多。世界上就分男人和女人兩種人,女人跟哪個男人過著還不都是一樣的,自己懂得調節(jié)就好,這游戲玩的她沒勁。
好不容易輪到任盈盈的位置,她按耐不住早已準備好問題向田軍發(fā)問,直說:“當然想啊,該我問了。田軍,你喜歡我什么?”并沒有發(fā)現另外三個姐妹的表情都是暗淡的。
田軍沒有作答,用手指了指她的鼻子說:“游戲就到我這吧,你的問題一會單獨給你說。”
田軍為什么會喜歡任盈盈呢,他也不知道。剛開始因為她是黃大海安插進來的人,他便對她般般刁難,她卻是愈挫愈勇,他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就喜歡上了她的這種性格,又漸漸喜歡上她那逢人就笑的表情,一張大大的并不怎么好看的笑臉,他卻喜歡,并覺得她傻傻的,很可愛。
各自回到房間,只有黃文棟和萬章陽悶悶不樂,兩個人都被自己喜歡的女生回避了問題。
姚小嬌看出來萬章陽有所情緒,于是問:“我們交往多長時間了?”
“怎么了,實際算起來足有一個月的樣子吧!”
“一個月的時間里你問我喜不喜歡你,對不起,我不想撒謊,而如果你是因為這件事情...”
“沒有,你是對的。”他立馬打住她將要說出的話,心想是自己太著急了,以為她全稱付款請自己來玩,是喜歡自己的。而胸有成竹的提出問題,卻沒有被回答,讓他覺得有失顏面。
“你能真正這樣想最好了,玩游戲不好,早點睡吧!”
“嗯,知道了。”
安小遠看著黃文棟問:“我在你心目中是什么位置呢?剛才我怎么也沒辦法理解位置這個詞語,其實挺簡單的,我一時把它給復雜化了,以為是某個方向呢。我本來可以像程虹那樣,回答說是一個很重要的位置或者說,一個不可缺少的位置就可以了,你說是吧!”
“那是什么位置呢?”
“還沒想好,我并不是離了誰就活不下去的那種人,所以你并不是在一個我不可或缺的位置上,重要倒是挺重要的,可重要在哪里,我暫時還摸不清。”
“我們已經有了夫妻之實,我是要娶你的。”平靜的語氣,真摯的眼神,一眼可望穿心底。
“娶我?”安小遠啞然失笑,“你是說要娶我嗎?”
“我這一輩子只會娶你一個。”
抬起頭來仔細看他,眼前這個說要娶自己的男人。眉目清秀,眉頭微蹙,剪一頭短發(fā)透出精致的額頭,眸若清泉卻深可見底,英挺的鼻梁,兩片嘴唇正漾著令人迷惑的笑容,像孩子一樣天真,又真誠。
她從沒這么仔細地打量過他的長相,生得這樣好看,如果不是她,如果不是他只愿守著她與她到地老到天荒,定有好多蝴蝶圍繞在左右的吧!
“是嗎?”
“是的。”
“睡吧!”
“以后能不能永遠這樣,讓我抱著你睡?”
“永遠嗎?”
“是的。”
“睡吧!”
現實中的永遠,總是習慣與初衷逆道而行。所以,不要隨便就口口聲聲對別人講永遠,除非你感受到,你沒了這個人,會死。
能用語言描繪的,都不是真正的XZ。XZ,只等大家切身來感受。
XZ回來的第二天,安小遠接到了萬鼎勛的電話,卻是松果打來的,一聲聲哭訴,說她姐姐和萬鼎勛有染,希望她能回來勸勸她姐姐,掛了電話,不以為真。
可能是才感受到萬鼎勛的心思不在自己身上,又自己捏造出來一些臆想。可他們怎么可能在一起,要在一起,也是她和萬鼎勛才對。
因為XZ行和黃文棟有了肌膚之親,每天早上都會接到他的電話叫她起床,晚上和她說晚安,周六周末一起出去玩。這樣的生活在沒有黃大海的情況下,還是挺溫馨的,可黃大海一旦回來,她必定要緊張戒備了。
也不知道黃大海的事情忙的怎么樣了。
這天,黃文棟送她回家,在離小區(qū)不遠的一個城中村下了車,她執(zhí)意不讓黃文棟送她回家讓他先走,并承諾下次房間收拾干凈了再讓他來,黃文棟拗不過,只好作罷,吻了吻她,便一步三回頭的走了。
見他走了,便伸手攔車回了小區(qū)。
這時已是晚上十點多,在電梯口碰見一個渾身酒氣,身著正裝的女孩,兩只手都提著看似很重的文件袋,想是應酬喝多了酒。
進了電梯,按了13樓,那女孩靠在電梯里面,有點昏沉,安小遠問:“你去幾樓?”
“哦,14樓。”
替她按了樓層,上下打量起來。
微閉著的眼睛,睫毛彎翹,比自己的長了點。化了淡妝,讓人看起來感覺賞心悅目,也是美人坯子,但比自己差了點。只是,渾身上下透漏出一股睿智的氣息,是自己身上絕沒有的。
再看...
當看到她手上提的文件袋上‘富立集團’四個大字時,安小遠十分意外,這么巧嗎?
電梯停下了,安小遠不解地走出了電梯,進了房間依舊覺得不可思議,于是又走樓梯上了14樓,只是已經不見了那女孩的蹤跡。
黃文棟來了電話,說自己到家了,讓她早點睡。
這樣的關心,讓人這么安心,以后的路,以后再說。
安小遠電梯里遇見的女孩正是王筱希,此時是和黃大海一起從飯局中出來,黃大海回了家,她便自己回來了。
每次應酬,總少不了喝酒,擋酒,她的酒量也跟著見長。這次喝多了一點,身體雖不聽使喚神志尚且清晰,手里死死的抓著文件袋,這是公司機密,絕對不能丟,不能給外人看到。
如果是平常,肯定是黃大海和她一起回來,只是這次,他的老婆回國了,他要陪他老婆,無時無刻得把自己閑暇的時間陪伴在他妻子身上,她理解,也不愿意難為他,拒絕他要送她回家的要求,叫了代理司機送她回來。
公司的情況似乎有變,否則柯永鋒不會帶著柯若楠回來,黃大海告訴她說柯永鋒身體漸壞,回來是為交代后事,而他們,必須在這之前解決一些棘手的問題。
這棘手的問題,除了柯永鋒本人,還能有什么呢?他的妻子是一心向他的,他的兒子年少不經事,還不能成為他的對手,他要的是整個公司,也是柯永鋒未發(fā)布遺囑以前,就已冰涼的身體。
死人永遠不會開口的。
她想盡自己的力量幫他,于是從公司復制了機密的文件回來,打算保存著,以備后用。
至于柯永鋒,她已經為他備好了藥,只差一個合適的機會,可她根本就沒有機會見到柯永鋒,黃大海知道她準備毒殺柯永鋒后立即制止,沒有告訴她處理柯永鋒的事,他自有合適的人選,只說現在還有時間,柯永鋒要等過年時才會在股東大會上發(fā)表,勸她千萬不要自作主張,需等他妻子走后,等他說可以的時候才可以真正開始。
在國內待到父親處理完事情,柯若楠才走,她一離開,黃大海沒有著急的去找安小遠,而是先去找了白玲瓏,兩個人從上午談到下午,用了整整一天的時間。
他開門見山的請求她,更改遺囑。
白玲瓏出了辦公室讓門外接待室的秘書下班,進來反鎖了門之后把他讓到會客廳,不緊不慢地說道:“喲,黃總裁,你這話說的可就有意思了,憑什么那么相信我會幫你呢,柯永鋒給我的,可是比你給的多得多呢!”
“我這么開門見山,你再打啞語就沒有意思了。”
“不急,喝茶!”沖了普洱茶端給他,“不急嗎,潤潤嗓子。”
“不急,我怎么可能不急,我奉勸若楠回國,讓她在柯永鋒面前表現出愿意接手公司,從頭學起的態(tài)度,如果不是你,我現在已經擁有半個富立了,你現在跟我說不讓我著急。”聽錄音的時候在安小遠面前沒辦法表現自己的憤怒,可在白玲瓏面前,他狠狠地握緊自己的拳頭,恨不得打上她一拳。
“這話說的我就不會了,難不成是若楠姐在你耳邊,給你說我的壞話了,若楠姐也真是的,如果她提前告訴我,你們打的是這算盤,我不是什么話都不會說了。”
“你不要怪罪到她頭上,若楠從不會講人壞話。”
“呵,這么護著姐姐,那是我的不對了,姐姐在你那講的都是我的好話,可你為什么還要這么生氣呢!”
“我說了不管若楠的事。”
“那就奇怪了,不是姐姐還會有誰?”她想了想,搖了搖頭,怎么可能是安小遠,他們之間怎么會有關系!
“我如果和你坦誠相見,你憑什么讓我相信你呢!”
白玲瓏見他這樣說,笑道:“我和柯家的關系,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想要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何必裝作一無所知呢,你能花錢買我的消息,必能花大錢買我的忠誠,難道不是嗎?丑話說在前頭,柯永鋒給我多少,你應該心里有數。”
“你果然心存不滿,可是用不著報復吧,柯永鋒待你不薄!”
白玲瓏冷笑道:“哼,待我不薄,他待他情婦才叫不薄呢,可憐你做牛做馬這么多年,輪錢財,還不如人家情婦擁有的多,而我,也不及你擁有的多。這公司,是我姑姑打下來的,他柯永鋒,只是命長沾了光,如果我姑姑還在世,這公司還不整個都是我姑姑的。”她眼里的怒火和心底的不服,早讓她失去了理智。
“你能這樣好,那最好了,我就信了你,如果你能更改遺囑,馬秋名下的那些,自然是你的。只看你找個什么合適的理由,堵住她的嘴舌,最好讓她不要開口,即使開口,人們也當作是瘋言瘋語,你能做到嗎?”
“喲,黃總裁英明睿智,憑什么斷定我會那么愚蠢地為了錢財,就去做你的替罪羔羊呢!”
“你不用做替罪羔羊,只需出謀劃策就好。”
黃大海口中另外的替罪羔羊,正是安小遠。
束縛一個人永遠待在自己身邊,就得抓住這個人的把柄,如果沒有把柄,就需要制造出把柄!他不是要害安小遠,只是打算借安小遠的手,和白玲瓏的指引,萬無一失地處理掉柯永鋒,嫁禍給馬秋。
“出謀劃策?”白玲瓏看著他的眼睛,即刻感覺這個男人,深不可測。
“對,我是怎樣知道你撮合柯永鋒更改原意,你想知道嗎?”
“不是姐姐,還能是柯永鋒告訴你的不成?難道?不會是?”安小遠,絕對不可能,怎么可能是她?雖然表面上相信了他嘴里的不是柯若楠,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是安小遠,可還能有誰呢?當天只有他們幾個人在現場,安小遠又一直在聽歌?對了,為什么她會突然聽歌呢?明明可以明目張膽地坐在那里聽他們講話的,為什么偏偏帶上耳機假裝沒有聽呢?她恍然大悟,感嘆姜還是老的辣。
黃大海已經將從安小遠那里拷貝的錄音放了出來,“我以為你是聰明人呢,可能安小遠演戲太真,入了你心,你竟然絲毫不避諱她在現場。”
“呵,真是領教了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你厲害,她也厲害,可是能怎么樣呢?就是我教唆柯永鋒不把股權留給柯若楠,你知道了,又能怎樣呢?”
“不能怎樣,我今天來不是追究你責任的,你也沒有什么責任,你那么做,是為你自己考慮,如果我是你,也會那么做。”
“那你來找我做什么,你剛才說出謀劃策,是什么意思?”
“就是安小遠。柯永鋒患病已久,他瞞著所有人卻瞞不了你我,這是你我皆知別人卻不知道的,即使是睡在他枕邊的馬秋,都被他蒙在了鼓里,這樣對我們來說,無不是天賜良機。”
“你把話說明白一點,和安小遠又有什么關系。”雖然很受安小遠背叛的打擊,但是以她對安小遠的了解,認識以來也無不是真心相交的。
“遺囑繼承人更改為我,馬秋名下的股份歸你,這些前提都是得除掉柯永鋒,而你我是絕不可以沾上半點關系的,所以,你只需要告訴安小遠,怎么做,可以傷人,又可以嫁禍人,你是律師,我相信你的智力,柯永鋒腦子再精明,他的身體卻是經受不了現狀的,意思是說,他很容易就會死去的。”
“嫁禍的人是?”
“正是馬秋。”
“可是當時還有若楠姐在現場,她也知道遺囑是怎么立的。”
“這個沒關系,如果她問起,你就說后來你們商議更改了就行。不要把若楠拉扯進來,記住,她和這些事情沒有一丁點的關系。”
“怪不得若楠姐那么護你,你也同樣護她呢!真叫人羨慕。”
“不要說笑了,我會讓安小遠來找你的,你只裝作不知道她和我的關系,為她出謀劃策就好了。”
“對了,說到這里,我還不知道你們兩個之間什么關系呢。”
“我不會問你,或許你和柯永鋒之間還有什么秘密,也請你不要問一些和這事情不相關的問題,我相信你是明白人,柯永鋒將死之身,不會帶給你什么更大的好處,你只能靠我,如果你選擇背叛我,相信我,你會有另一個結果,而且,就算你背叛了我,一切也會照舊,公司是我兒子的,我只需要再稍做點努力,公司依舊會是我的。”
“說的言重了,不愿意答不答就可,說這些做什么呢!”
“遺囑你現在就可以著手更改了,若楠的,柯永鋒的,還有馬秋的,全部歸到我名下,屬于你的那份,會在遺囑公布的下一刻,即刻到你賬戶。”
“挪動那么大筆資金,財務會過嗎?”
“我自有我的辦法,這些你用不著操心。”
“那是,黃總裁做事,我怎么可能需要費心呢!那你兒子兒子的呢,要不也一筆帶過,歸到你的名下?”
“不可以,這樣一來其他股東會起疑心的。若楠的給我是若楠自愿的,有人質疑她自可以作證,只是馬秋的那份給我,可能有的股東會質疑,但她自始至終也不是什么好鳥,相信也沒人會說什么,所以,為了你自己,一定要封了她的口,知道嗎?你要清楚的意識到,她的全部都是你的。”
“我考慮的少了。”
“我相信你,不會讓我失望的。”
“你只要相信安小遠不會讓你失望就可以了,再說了,她也沒有讓你失望,我對她可是無比信任呢。”
“她自有她自己都不知道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