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會兒他的律師就該來了，放人吧。”

江寒沉聲開口，拉來椅子坐下，“小李，你帶兩個人二十四小時監視著。”

在場的人雖然還是有點不情愿，但是江寒都已經開口了，他們也不敢再多說什么，只好照做。

負責這起案子的警察對黎家航最深的印象莫過于對沈書枝的糾纏，能把一個女生逼得跳海的男人，能是什么好人？

而且昨天晚上的審訊他看似配合，實則充滿了挑釁。

沈書枝也在審訊室里呆了一晚上，出來的時候顯然一臉疲憊，看到被放出來的黎家航，下意識停下來，跟他保持距離。

黎家航看到沈書枝，將眼底的陰鷙散去，溫柔地笑了笑，柔聲道：“枝枝，走吧，回家了。”

沈書枝明顯有些排斥，但是黎家航的眼神明顯在警告她不要鬧什么幺蛾子。

江寒轉過身去接水，黎家航這些行為明顯是在挑釁他。

都是演給他看的，既然這樣，他便索性不看了。

沈書枝沒有作聲，抬步往外走，經過黎家航的時候被他握住手，與她十指相扣，沈書枝沒有反抗，而是直接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放開吧。”

走到警局門口，沈書枝冷聲道，試圖甩開黎家航的手。

黎家航松開她，無奈地聳了聳肩，“走吧。”

兩人一起打車回家，剛到家，沈書枝甚至連鞋子都沒來得及換，就被黎家航掐著脖子抵到了墻上。

“那瓶藥是你給江寒的？”

沈書枝沒有掙扎，無比冷靜地看著黎家航，搖了搖頭，“我沒有。”

“那就是你帶他回家了。”

黎家航繼續追問道，完全沒有打算放過沈書枝。

沈書枝因為呼吸不暢臉頰發紅，脖子上青筋明顯，卻不回答黎家航。

“沈書枝，這是我們的家，你竟然敢帶另一個男人回來，你把我放在那里？”

黎家航那雙陰鷙的眼眸里遍布血絲，狠勁兒十足。

“彼此彼此。”沈書枝笑著回了一句，故意刺激他。

“你不要激怒我。”

他壓著聲音警告道，掐著她脖子的手更緊了幾分：“我說了，不要挑釁我。”

沈書枝看著面前怒不可遏的黎家航，只覺得可笑。

在一起這么多年，到如今方才徹底看清他的嘴臉。

“黎家航，人是你殺的對不對？”

沈書枝質問他，窒息的痛苦充斥著大腦，卻仍舊不求饒。

“你是知道那天我們要去團建的，你也知道他會喝酒，我很好奇，你是怎么讓他吃下頭孢的？”

沈書枝任憑他掐著自己的脖子，繼續說著。

“你閉嘴。”

黎家航這一聲幾乎是吼出來的，他看著面前這個快要把自己折磨瘋了的女人，恨不得現在就掐死她，可是他又舍不得。

“那你殺了我吧，殺了我就沒有人知道你犯下的罪孽了。”

沈書枝繼續道，絲毫沒有打算就此停下。

黎家航看著沒有絲毫畏懼的沈書枝，心中充滿了憤怒，最終卻也只能作罷，松開了她。

沈書枝背抵在墻上，彎腰劇烈咳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