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一下，站起身來，走到窗邊往下看，下面并沒有人。

“我等你?！?

江寒回了消息，她一邊看消息一邊往樓下看去，便看到樹下停著一輛陌生的黑色轎車，想了一下，沒有回消息，而是直接披了件外套出門了。

剛下樓就看到江寒從車上下來了。

“江警官，有事嗎？”

“找你問點事情。”

江寒說著，主動幫她打開了車門。

沈書枝看了一下時間，晚上十點了，笑道：“當警察的都會工作到這么晚嗎？”

江寒知道她在打趣自己，也不否認，淡淡地笑了笑，“下班了，剛好想起了，就過來問問?！?

沈書枝已經坐上了車，江寒關上車門，自己坐回駕駛室。

“是關于我媽媽的嗎？”

沈書枝主動問道，她想盡快結束對話，沈戶一個人在家里，她不是很放心。

江寒嗯了一聲，降下車窗，點燃一只煙，吸了一口氣，夾著煙的手伸到車窗外，彈了彈煙灰，“我們調監控發現，你媽媽失蹤那天，也就是被害那天，小戶在養老院外面出現過?！?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神有些晦暗不明，語氣也有些琢磨不透。

沈書枝臉色瞬間就變了。

“什么意思？小戶不可能一個人獨自出門的，你們是不是看錯了？還是說你們對他有刻板印象？”

她的情緒突然變得激動起來，開口質問道。

聽出了她語氣的不愉快，江寒回頭看了她一眼，從中控臺下面的收納箱里拿出一張照片，遞給沈書枝，“你看一下，這是不是小戶？”

沈書枝將信將疑地接過照片，只是看了一眼，便認出了照片上的人，就是沈戶。

“你應該不知道他出門了?！?

江寒沉聲說道，情緒淡淡的，甚至帶了些冷漠。

照片上的人戴著黑色鴨舌帽，可是就算是這樣，沈書枝還是能一眼認出，側臉那個明顯的痣，是沈戶的標志。

“你們懷疑他？”

她回頭，警惕地看著江寒，甚至帶了幾分防備。

“在沒破案之前，任何人都有可能是嫌疑人，但是警察辦案，一切都要以得證據圍為主?！?

江寒說完，又吸了一口煙，淡淡地煙味在車里氤氳開。

沈書枝深吸一口氣，低頭看著手中的照片陷入沉思。

“他跟你媽媽，是不是鬧了不愉快？”

江寒問這句話的時候，緩緩回頭，看著沈書枝，眼神變得凌厲且嚴肅，帶著警察特有的審視。

沈書枝否定地連連搖頭，“沒有，他那天剛出獄，見到我們都很開心。”

“那為什么孟薇離開的時候在哭？”

江寒的追問讓沈書枝神色猛地一顫，眼底閃過一抹隱晦的驚慌。

“所以那天晚上的團聚飯，吃得并不開心，對不對？”

江寒做了這么多年的警察，根據監控呈現出來的內容，就足以判斷出那天孟薇并沒有多少開心。

“我有一個問題不明白，身為母親，自己的兒子出獄，為什么沒有感到輕松，反倒變得心情沉重？”

他問完，看著沈書枝的眼神更加嚴肅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