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齊帶著李婉和衙門捕快,并著仵作,一道敲開了劉府大門。
唐齊手持衙門的搜查令,“奉命搜查驗尸,請配合。”
劉老爺聞言,強裝著鎮定,劉夫人卻瞬時脫了力,跌坐在地。
靈堂中的劉寧站立在靈堂中,面目上已經全無悲色。
捕快上前將劉寧羈押,劉寧全無反抗,面帶笑意,“唐捕頭這是做什么。”
仵作上前驗尸后,回稟道:“尸體兩道勒痕平卻極深,黑黯色,亦不起于耳后發際,不交喉下,并非自縊,而是被人絞死所致,然尸體無掙扎傷痕。”
“劉二公子還有什么要說的嗎?”唐寧問道。
劉寧不急反笑,“唐捕頭,就算我兄長是被人絞死,為何要懷疑到我身上。”
此時搜查的捕快出現,“找到了捕頭。”他們搜查到的,是沉香。
唐齊冷色道:“二公子曾購買過大量沉香,早已超出了安眠用量,足以令你兄長昏迷,而后你趁機勒死兄長,偽作自縊,我說的可對?”
劉家二老此時面色如土,而劉寧卻笑了,“唐捕頭并無直接證據不是嗎?”
“雖無直接證據,劉二公子此時卻有最大嫌疑,故先行收監,待證據齊全后在作處置。”唐齊冷道:“將劉寧同劉岑的尸身一并帶走。”
“是。”衙門捕快上前將他羈押。
“唐捕頭,您不能隨便將我兒子帶走啊。”劉夫人哭喊著抓住劉寧。
李婉上前拉住劉夫人,“劉夫人,我們會盡快查清,若二少爺并無嫌疑,很快就會回來。”
在劉家夫人的哭喊聲里,衙門捕快將劉寧帶走,關入了大牢。
唐齊同李婉出去的時候,碰巧看見劉府采買的仆婦正進了門,這家里辦喪事,要買的東西多了不少。
“哎,王嬸子。”李婉喊道,她同這鎮子上的人大多熟悉的很。
那仆婦停了步子,神色慌張“李捕快,你們怎么來了,我剛看見二少爺他……..”
李婉道:“沒什么,這案子還沒查清,不便多說。”
唐齊走上前,問道:“您可知,這府里兩位少爺關系如何?”
那仆婦撓撓頭,戰戰兢兢地答:“我也就干了三四年,瞧著兩位少爺關系倒是挺好的,尤其大少爺去了以后,二少爺日夜守靈,不眠不休的。”
“你們家二少爺平素性子如何?”李婉問道。
“好的很呢,平素都是面上帶笑,對下人也好。”那仆婦說道,“就是一直身子不大好,而且這幾年成宿成宿的睡不著覺,身子越發弱了。多虧了陶家二小姐常常來探望,還給他開了些藥方子,不過效果倒是不太明顯。”
“陶沐?”李婉同唐齊對視一眼,在對方眼里都看到了不尋常的意味。
李婉道:“你說是陶家二小姐給你們家二少爺開的藥方子?他們關系很好?”
那仆婦道:“可不是嗎?也算是青梅竹馬,陶二小姐小時候在京中習武,回來后兩人還是關系好得很,比陶大小姐和我們家大少爺好多了,哎他們兩人也是可惜。”
“多謝。”唐齊與那仆婦告辭,朝外頭走去。
“謝謝啦王嬸子,回見。”李婉一邊道,一邊追了上去。
“陶沐在說謊。”李婉道,“可是她為什么要隱瞞和劉寧的關系呢?”
“我想再去看看劉岑的尸身。”唐齊道。
劉岑的尸身停在義莊,唐寧與李婉一同前往,李婉沒有一絲一毫的恐懼,反而大喇喇的朝著劉岑的脖頸處看去。
“頭兒,他這脖子上,好像是有兩道印子啊。”李婉靠近了仔細瞧了瞧,“一道深,一道淺,細看之下,印記的紋路并不相同,好像,并不是用同一種東西勒出來的。”
唐齊指著上面的那道勒痕,“上面這一道,才是致命傷。”
“明明可以直接將人勒死,為何要換一個東西?”李婉問道。
唐齊默然,忽而拿出了陶沐給他的紙條,思及片刻,忽而皺了皺眉,“我記得你說,從前劉家請過一個女夫子。”
李婉點頭道:“不錯,這女夫子才學過人,在這小地方出名的緊,被劉家重金聘用,教了許多年。”
“如今那女夫子在何處?”唐齊問道。
李婉答道:“聽聞她如今開了個學堂,就在近郊。”
“去看看。”唐齊說著,便大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