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談判
- 學(xué)霸女友好愛他
- 無菜之輩
- 2202字
- 2022-05-19 12:21:12
“我是,我是梁寧。”
對著樓上那張并不陌生的臉,梁寧回答。比起齊昧,好像他更熟悉這張臉,在沒把齊昧接回來前,爺爺那里,有很多這個女人的照片,家里也有,就連梁慧的手機(jī)里,都存著她的照片。
照片里的她,永遠(yuǎn)都是一頭烏黑長直的秀發(fā),臉上也總洋溢著開心的笑容,常安是個有梨渦的女人,一邊一個,她曾是個可愛甜美的女生,如果沒有那件事,如果她不曾被名利誘惑,或許,她的人生不會是現(xiàn)在這樣狼狽。
頭發(fā)干枯發(fā)黃,臉上斑斑點(diǎn)點(diǎn),弓腰駝背,指尖縫里還有污垢,她原來是那么干凈整潔的一個人,現(xiàn)在卻對這些毫不在意。
在得知眼前的少年就是她討厭的人時,她還仔細(xì)打量了一下,最后得出的結(jié)論是,很像,和那個女人很像,尤其是眼睛和鼻子。
“你是梁寧,我認(rèn)出來了,你和那個女人長得太像了,那個女人,我一輩子也不會忘記她的樣子。”常安的表情在提到那個女人時,變得不正常起來。
她很激動,手上刀的力度又重了幾分,梁寧嚇的大喊道:“常安!你有什么要求你就說,不要傷害齊昧!”
齊昧的眼睛里毫無光彩,她連話都說不出口,喉嚨稍微滾動一下,就要忍受被刀刃壓過來的鋒利刺痛。
“你算什么?跟你有什么要求可提的,我要見齊志賢!”
“他已經(jīng)在路上了,一會兒就會到,你能不能先放開齊昧,或者你把她綁起來也可以,刀劍無眼,萬一你傷到她...”
梁寧的話被迅速打斷。
“傷到她又如何,梁寧,你明明什么都知道,卻如此在意這個妹妹,你安的什么心?你在害怕什么嗎?”
梁寧的注意力全在那把刀上,他強(qiáng)迫自己冷靜冷靜再冷靜,就連宋丘要說話也被他攔住。
“常安,我與她是有二分之一血緣的兄妹,我是真心對她好的,我和她之間,從來都跟你沒有任何關(guān)系,如果你放了她,我會非常感激你,也會幫你在爸爸面前說好話的。”
齊昧什么都不知道,在梁寧說出有二分之一血緣關(guān)系時,她瞳孔放大,十分驚訝,對這句話充滿了疑問,她對所有事情都一無所知,不知道梁寧和常安在打什么啞謎。
她出生后,兩年不到,就被送到了常安這里,除了打罵,常安什么都不會跟她交流,她喊常安都是喊姑姑,這是常安教她的,有時候常安會強(qiáng)迫她喊媽媽,她也不喊,她只當(dāng)常安是瘋病又犯了,小時候的她除了哭沒有其他聲音,在遇到秦禮之前,她有時候像個啞巴。
她回到齊家,在齊志賢告訴她真相后,在她長大后,她一直以為,常安就是齊志賢一個遠(yuǎn)方的,家里條件不好,齊家并不愿意與之來往的表妹。
現(xiàn)在看來,齊志賢告訴她的真相,并不是全部的真相。
“你少說那么多話,我只見齊志賢,他不來,我就折磨齊昧。”
“常安!你!”
不可理喻,梁寧知道,她有多么的不可理喻,但是他卻沒辦法,常安已經(jīng)攜著齊昧又上了樓,而他在此時卻不敢再跟上去,也不敢硬闖,常安手里有刀。
說到底,他和宋丘只是學(xué)生,沒有那么大的本事,來應(yīng)付眼前這種棘手的情況。
見兩人沒有動作,那男人也不再攔著宋丘,而是毫無顧忌地上了樓。
被放開的宋丘沖著樓上罵罵咧咧,正要踩著臺階去罵時,被梁寧攔下來。
“少說幾句,那個女人是個瘋子,咱們要為齊昧多考慮些。”
梁寧說的有道理,無論如何,齊昧才是最重要的。
在給齊志賢撥電話前,梁寧先撥了另一個電話,聽到聲音在樓上響起,他才放下了心。
宋丘坐到了臺階上,掏出手機(jī),撥號鍵上輸入三個數(shù)字,在按下確定鍵前,還是詢問了一下梁寧。
“我可以打嗎?”他把手機(jī)屏幕沖著梁寧。
只見梁寧搖搖頭,他只好默默放下了手機(jī),看著樓上惆悵著。
為什么這種事情,總讓齊昧碰上,在這之前,他對齊昧的認(rèn)知,根本不是這樣的,現(xiàn)在這種情況,令她對齊昧更加疼惜,那種憐愛和珍惜感,充滿整個心房,雖然他不知道,齊昧到底經(jīng)歷過什么,但從今以后,絕不會再讓齊昧經(jīng)歷不好的事情。
他一定會努力成長,成長到比梁寧厲害,比她爸厲害,最好比所有人都厲害,這樣,在齊昧需要他的時候,他就可以無所不能,如果他有預(yù)知危險(xiǎn)的能力,就好了。
他低下了頭。
梁寧打完電話,看到他垂頭喪氣,走過來,坐到他身邊。
“別哭喪著臉了,我爸馬上就到,他一定可以處理好。”
也沒有別的辦法了,除了等。
好在,齊志賢并沒有讓人久等,掛完電話后的五分鐘內(nèi),他便到了,宋丘這才知道,梁寧打電話的時候,他已經(jīng)帶著人過來了,他怎么可能把這么重要的事情只讓梁寧來扛。
“爸。”
齊志賢出現(xiàn)在門口,一左一右跟著兩個人,左邊是梁寧之前說的林叔叔,林玉。右邊是林玉的同事,梁寧只見過一面,不知道具體的身份,大概和林玉是同級別。
樓上的動靜非常小,常安躺在一張?zhí)梢紊希郧八倫厶稍谶@里,這邊朝陽,每天中午,都能沐浴在陽光里,躺在這兒,瞇著眼,她喜歡花生米,
每次躺在這里的時候,都會嚼上幾粒,同過去一樣,她今天也躺在這里。
齊昧被關(guān)在一間小屋里,原是用來儲存一些舊屋的小屋子,黑暗狹窄,只有一塊磚頭那么大的一扇小窗戶,勉強(qiáng)讓屋子里不那么黑暗。
秦禮被綁著雙手雙腳,貼著墻坐在地上,嘴巴里塞著充滿原生態(tài)味道的破布,不能動不能說,齊昧與他無異。
他們聽不到樓下的動靜,只聽得到客廳的聲音,似乎是有人上來了,他們聽到了常安在大喊大叫,瘋了一般地喊著齊志賢的名字。
是他,他真的來了。
什么都做不了,門外還有人守著,為了聽得更清楚些,齊昧努力挪動著身體,靠近著門。
脖子上被刀刃劃傷的地方往外滲的血本已凝固,卻在挪動時拉扯到傷口,痛的緊皺起眉頭,好不容易挪動過去,不知道什么東西砸過來,砸在門上,劇烈震動過的門板令齊昧嚇了一大跳。
緩過來后,她重新貼上了門,聽到了一句話。
她聽到齊志賢說:“你折磨她折磨的還不夠嗎?她是你的親生女兒,不是你的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