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 學霸女友好愛他
- 無菜之輩
- 2158字
- 2022-05-12 10:52:18
齊昧這會兒已經沒什么力氣了,她連看一眼宋丘的力氣都沒有。
“劉薇!你他媽真是個瘋子。”
宋丘使勁踩了幾下那男生的腳,確認他一時半會兒沒有威脅,才奔著齊昧而去,手上的結是死結,根本解不開,他只好回頭去搶那男的手里的刀。
劉薇正要帶著另外一個女生跑的時候,齊昧喊了一聲。
“劉薇!”
劉薇立馬往樓下跑,想也不想的松開了那女生的手。
這時候,齊昧已經被放開,劉薇也沒能跑成功,被宋丘緊緊抓住手腕。
囂張女,刀男,文男,以及被丟下的那個矮個子女生,站成一排。
這邊宋丘抓著劉薇,齊昧揉著手腕,恢復清明之后,與劉薇正面相對。
“劉薇,你欺人太甚,我齊昧可不是個圣母。”
囂張女給旁邊倆男的使眼色,文男不動,刀男此時也不敢動,矮個子女就更不敢動了。
沒有一個人敢動,囂張女也只好乖乖站著,雖然她的內心攥了一團火,憋屈著,很想發火。
“手機。”齊昧說,這句話是跟宋丘說的。
宋丘把手機給她,順便問她:“你還好嗎?”
齊昧接過手機,熟練的輸入一串數字,頭也不抬地回答:“不好。”
電話很快接通,奇怪的是,這個聲音離他們很近,就在樓下。
隨著聲音越來越近,齊昧看到了正在上樓梯的梁寧,和身后跟著的好幾個人。
只是,每一個人都狼狽至極,他這才好好看了一眼宋丘,原來,他才是最狼狽的那個人。
頭發、衣服、鞋子,全都淋濕,衣服上還有臟臭的爛泥,一雙潔白的鞋子,此刻臟兮兮的就像是故意造成的臟臟鞋。
“齊昧!”梁寧率先過來,把身上的衣服脫下來,披在她身上。
她搖搖頭,快速把衣服脫下,還給梁寧。
“你們可以都先出去嗎?”她說。
梁寧疑惑,其他人也是,只有一個人,他回頭,喊:“走!”
這個人,是秦禮,他后面的人都出去后,他走上來,越過齊昧,去抓那幾個惹事的人。
“五哥,別,我什么都沒干。”拿刀的男生求饒。
秦禮充耳不聞,一手抓著他,一手拽著耳洞女,佛男自覺地在身后跟著。
經過齊昧身邊時,她伸手攔下。
“她不能走。”她,說的是囂張女。
秦禮毫不猶豫丟下了她,終于騰出一只手,他挽上梁寧的手臂,把人帶下了樓。
囂張女在看見秦禮的那一刻,已經開始害怕了,整個樓村,誰不知道秦禮,大家都叫他五哥,雖不知道為什么,但都是這么叫的,誰見了五哥都要乖乖問聲好,五哥的地盤沒人敢惹事。
整個二樓,只剩下齊昧,劉薇,囂張女,和宋丘。
宋丘準備放開劉薇下樓的時候,被齊昧拽住衣服。
那一小片臟的布片,被齊昧抓在手里。
她說:“你留下。”
一堆人浩浩蕩蕩離開了,外面下著大雨,現在已經快七點,電閃雷鳴,風雨交加,整個天空暗沉到像被幕布遮住,比尋常夜晚更加黑暗。
“怎么回事啊?”
問這個問題的,是個女孩子,蜜茶色的大波浪,頭發上別一個大號蝴蝶結,藍白色,純凈清雅,她叫付敏,是秦禮的朋友。
她正在問那個文男,畢竟是他通風報信的。
他在看到齊昧脖子后面那道疤的時候,猛然想起了,小的時候,阿秀理發店門口的小女孩,后來被秦禮撿回家,整天護著的那個小女孩,越看越像,秦禮喊她喊七七。
“劉薇給非姐打電話,說馮森有了女朋友,叫齊昧,今天會過來,讓非姐教訓教訓。”
“馮森是誰?”付敏問。
一把藍色的傘下,一個人拿了張照片出來。
“就是他,姐。”
付敏看了他兩眼,指著他的照片罵道:“長得是還行,但也不能為了這么個人欺凌別的小姑娘啊,這樣的人我可知道,爛桃花滿大街的飛,好好處理一下不行嗎?看看招惹的這叫什么事兒。”
這時候很巧合,天上響了一個大雷。
付敏還在說:“現在的小孩子,動不動就這樣,為了個男的,至于嗎?”
現下站著的,有一大半都是男的,但現在情況特殊,大家也不好說什么,畢竟現在的事實如此。
“行了,你們先回家等著,我和梁寧在這兒等著就行。”秦禮把傘給了旁邊的一位男生。
男生接過傘,問:“要不你也跟我們回去吧,回去洗個澡,換個衣服,上面不是還有個人陪著嗎?”這位男生,就是梁寧口中的,周北的哥們兒,今天的主角,秦南。
“不了,我等她。”秦禮拒絕。
秦南離開時,梁寧告訴他,雜貨店旁邊的修車店門口,有一袋他買好的東西,幫忙拎回去。
一行人浩浩蕩蕩離去,這些人,都是秦禮的朋友,也有秦南的朋友,都是為了送他去學校來聚一聚的,事情搞成這樣,誰也沒想到。
他都沒來得及好好看看他惦念了這么多年的人。
“要不你先回吧,家里總得有個人招呼。”
梁寧一手撐著傘,一手把秦禮拉進傘下,傘不大,兩人撐一把傘有些擠。
“沒事兒,有秦南在。”
“嗯。”
“梁寧。”
“我在。”
“快十一年了,這是我第一次見她。”
“嗯,我知道。”
救齊昧的那年,秦禮也才16歲,爸爸殺了人被判死刑,媽媽絕望的跳樓ZS,跳下時,還帶上了剛出生四個月的妹妹。
他在學校被欺凌,被謾罵,回到家以后,沒人心疼他安慰他,這個世界,只有他一個人。
他找了一份工地的活兒,就在齊昧家的后面,天天能聽到齊昧的哭聲,那個女人打在她身上的巴掌聲,整個街道的人都知道,那個女人是個瘋子,她有病。
那一年,他16歲,她3歲,她只有一個小名,七七。
秦禮是在一個巷子口撿到齊昧的。
齊昧的頭發從沒梳理過,披散下來蓋住半邊臉,稍稍蓋住嘴角的淤青。
她不知道為什么,那個女人不喜歡她,欺負她,折磨她,每天都要打她,一生氣就把她扔出去,從一開始的哭泣,到后來的沉默不語,齊昧漸漸的接受。
“餓嗎?”秦禮摘下爛了的白線手套,蹲在地上,動作輕柔,幫齊昧抹掉眼淚。
齊昧點點頭,秦禮把她抱回了家。
從那以后,齊昧便沒回過那個女人的家里,和秦禮相依為命地,待在了那件破舊的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