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
許是哭了一晚上,葉喬開口才聽到自己喑啞的嗓音。
朱舟愣了幾秒,回憶起早上老板志得意滿的模樣,不禁大逆不道地暗忖,老板體力驚人啊,這是采陰補陽了吧!
他拍掉腦中的黃色廢料,拿起從門外撿到的手機說:“這手機是你的嗎?我剛才還聽到鈴聲……”
葉喬臉色一白,肯定是呂浩楠來催她回復情況的。
“謝謝。”她拿過手機,對朱舟說。
房門重新被關(guān)上。
手機屏幕顯示八點零五分。葉喬看著手機里二十余通來自呂浩楠的未接來電,順著門板無力地滑坐到地上。
她這究竟算不算完成了呂浩楠的任務(wù)?
自己身上這套暴露的連衣裙確實沒辦法穿出去見人。
葉喬坐著養(yǎng)了會精神,放下披在身上的毛毯,去衛(wèi)生間換好衣服洗了臉。
看著鏡中的自己,同是白色裙子,男人給的是一套長及腳踝的棉布長裙,挺合身,就是款式保守。
其實男人頗有君子風度,她想到昨晚沙發(fā)上腿間的硬度和他后來的表現(xiàn),長舒一口氣。
十分鐘后葉喬走出酒店,沒回呂浩楠電話,直接打車回家。
家里,呂浩楠一整夜都坐在客廳沙發(fā)上。
他眼底有著濃濃的黑眼圈,聽見開門的聲音,下意識往那邊看去。
葉喬從門外進來,穿著一身新的連衣裙,甫一見到他便面無表情地說:“客戶我陪了,告訴我女兒的下落。”
呂浩楠順手抄起茶幾上的煙灰缸扔了過去:“你昨晚跟哪個野男人做了,還敢回來?”
“你!”葉喬被激怒,簡直對他的邏輯嘆為觀止,“不是你讓我去陪外面的野男人嗎?”
“你毀了我一個五百萬的項目!吳老板打電話過來,說從頭到尾沒見到你人!”
呂浩楠起身大步流星地走到她面前,伸手掐住她的脖子,“你他媽一夜不歸去了哪里?!”
葉喬起先還拼命掙扎,聽到后面卻呆滯地傻了。
昨晚那個男人,不是吳老板?
她臉色猛然蒼白,昨晚她只是出了電梯在走廊上做心理建設(shè),并沒有走到短信上的房間,卻陰差陽錯迷迷糊糊被男人隨便帶進了房間。
她太緊張?zhí)ε铝耍箾]發(fā)現(xiàn)這一切的不對!
呼吸越來越困難,葉喬翻著白眼,模糊的視線中看見王婕婕從主臥出來,穿的還是自己的睡衣。
她在臥室門口站著看了一會兒,直到呂浩楠臉色難看地松開葉喬,才悠悠走到他旁邊,纖手撫著男人脊背柔聲安慰:“消消氣,犯不著為這種蕩婦生氣。”
她跟呂浩楠說著話,眼睛卻一直嫉恨地盯著蹲地上大口喘氣的葉喬,不知道這死女人好運地抱上哪個大腿,那身上的裙子竟然是優(yōu)加新發(fā)布的春季新款!她準備了半年的工資,托國外的朋友代購,還被告知售罄!
“她毀了我生意!”呂浩楠恨道。如今實體經(jīng)濟萎縮,呂家的超市連鎖從呂老爺子手上起家壯大,傳到他手里后不溫不火了,所以他才想跟吳勇的電商平臺合作轉(zhuǎn)型。
王婕婕冷笑:“讓她再去陪下吳老板不就好了。”
“呸!”
葉喬一口口水吐在王婕婕光裸的腳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