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安雨沫無言以對。
她……確實是這么想的。
即便她從來就沒有承認過,也不想承認。
只要寧疏一天沒有娶安晴曉,她就還有機會的不是嗎?
五年了,她其實一刻都沒有想過要放棄。
寧疏本來就是她的戀人,如果沒有那荒唐的一晚,沒有那個孩子……
然而,所有的“如果”都是假設。
假設永遠無法成為現實。
安雨沫的默認讓安晴曉的笑聲更加放肆。
“安雨沫,我從來就沒見過像你們這么厚顏無恥的女人。”安晴曉距離安雨沫很近很近,揚起下巴沖安雨沫示威,“如果我是你,五年前做了那么丟人現眼的事,現在早就滾得遠遠的再也不敢見寧疏了,你怎么還有臉出現在我們的訂婚宴上呢?”
“安晴曉你!”安雨沫被安晴曉氣得渾身發抖。
其實,這訂婚宴是安晴曉刻意讓安建國把安雨沫找來的,就是為了當眾羞辱安雨沫,讓安雨沫難堪,讓安雨沫對寧疏徹底死心。
“難道我說錯了嗎?”安晴曉揚起手,輕輕地拍在安雨沫的臉蛋上,“安雨沫,五年前被別的男人睡的是你,懷了別的男人野種的也是你……”
“……你!”
“我什么我?”安晴曉化了精致妝容的臉很漂亮,可笑容卻也猙獰,“難不成五年前是我強迫你的嗎?不是吧?是你自己喝多了……”
腦海中情不自禁地翻滾著五年前的一幕幕,安雨沫感到頭炸裂般地疼。
五年前……
五年前!
五年前的生日宴,她不記得她有喝那么多酒,到不省人事的程度。
她是怎么跑到酒店客房的?
她又是怎么和想都想不起來的男人發生關系的?
直到現在,對于五年前的那一晚,安雨沫仍然不清不楚、不明不白。
“如果我是你,做了背叛寧疏的事我早就以死謝罪了,安雨沫,你怎么還有臉活在這個世界上呢?你都不覺得自己臟么?”突然安晴曉拉住安雨沫的手臂。
“你為什么不跳?你倒是跳下去啊!你跳下去啊!”
“安晴曉你瘋了么?!”
安雨沫和安晴曉撕扯。
看到這一幕,顧星爵立刻大步流星地走上前。
“安雨沫你住手!”
就在這時,寧疏趕來了。
駐足望向寧疏,顧星爵聳聳肩,覺得這下似乎更有意思了。
剛剛離得遠,安晴曉對安雨沫說的話他聽得斷斷續續的,不是很清楚,不過一見寧疏出現,他就是用腳后跟猜,也猜得出這一定是一出剪不斷理還亂的三角關系。
放慢步速,顧星爵一邊觀察著安雨沫、安晴曉、寧疏三人,一邊緩緩靠近。
那邊,寧疏臉色鐵青。
“安雨沫,晴曉她是你姐姐,就算同父異母她跟你也有血緣關系,你怎么能這么狠心想把她推下去呢!”
安雨沫頓時臉色煞白。
“寧疏,我沒有。”
聲音發顫,安雨沫簡直不敢想象寧疏竟然會這么誤解她。
“你還狡辯,我親眼看見的!”
“寧疏——!”
見寧疏完完全全誤會了,安晴曉立刻推開安雨沫,奔向寧疏的懷抱。
這一下子,安晴曉沒能控制好手上的力氣,安雨沫被安晴曉推得腳下一踉蹌,身體重心不穩,當即向旁邊栽去。
“啊!”
安雨沫瞪大雙眼。
她本來就站在觀景臺邊緣望夜景,下方,就是萬丈深淵。
這家酒店高達五十層,摔下去必死無疑。
目睹安雨沫身體栽下去的這一幕,寧疏安晴曉兩人全都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