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景臺上,安雨沫獨自一人眺望整個A市的夜景。
燈火燦爛,流光溢彩,與她此時此刻的心境形成鮮明反差。
不夠涼爽的風,沒能帶走她心中的失落和疑惑。
寧疏和安晴曉訂婚了……
她其實早該想到的,也不該那么受打擊。
就像安晴曉之前說過的,她早晚都要搬出安家,嫁進寧家。
安雨沫長嘆一口氣。
她該釋懷了。
在五年前,就早該釋懷了。
安雨沫覺得,如果中間沒有發(fā)生顧星爵和寶寶的小插曲,她現(xiàn)在恐怕還不能如此冷靜地思考寧疏和安晴曉的事。
想到寶寶,安雨沫不由苦笑著聳肩。
那么可愛的孩子……還是顧星爵的孩子,為什么要管她叫媽媽呢?
歪歪頭,安雨沫思考的重點轉向了顧星爵和寶寶。
顧星爵……天之驕子、上帝寵兒,外界一直沒有顧星爵結婚的消息,是隱婚嗎?安雨沫心中存疑。
如果是隱婚的話,怎么顧星爵都會不知道寶寶的媽媽是誰呢?
“唉,我真是瞎操心,想人家的事干什么呢?還是先管好自己吧!”
安雨沫自言自語。
晚風吹亂了她的長發(fā),她伸出雙手,攏了攏凌亂的發(fā)絲。
這一幕,正巧被走上觀景臺找她的顧星爵捕捉到了。
映在顧星爵一雙深邃璀璨的藍寶石眸子里,安雨沫的身影,有點寂寞,有點迷人。
那張白皙干凈的側臉,雖然在笑,卻是苦笑,還帶著些自嘲的意味。
顧星爵看到這樣的安雨沫第一眼,就感到安雨沫受傷了。
不是身體受傷,而是受了心傷。
顧星爵見過的美女太多太多,無論是在娛樂圈,還是在商界,那些臉譜化的美女激不起他一絲一毫的興趣。
可是,此時此刻站在觀景臺上俯瞰夜景的這個女人卻不同。
顧星爵認為自己絕對是著了魔。
因為他竟然有種感覺,自己被安雨沫的側影迷住了。
都說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靈魂萬里挑一,顧星爵覺得自己對安雨沫的靈魂,產生了強烈的好奇心。
靜靜凝望著安雨沫半晌,顧星爵邁開腳。
“安雨沫!”
腳步一停,顧星爵扭頭望向聲源處。
發(fā)出喊聲的人,是一個女人。
女人燙了一頭時尚的大波浪,從頭到腳一身名牌,是個美女,但在顧星爵看來,就是他所說的,臉譜化的美女。
這女人……和她是認識的嗎?
安雨沫……是她的名字?
顧星爵心生疑惑。
與此同時,安晴曉已經掐著腰,趾高氣揚地走向安雨沫。
轉過身,安雨沫與安晴曉面對面。
“有什么事么?”
第一眼,安雨沫看到的不是安晴曉,竟然是安晴曉戴在左手中指上的大鉆戒。
就是這枚戒指,剛剛寧疏為安晴曉戴上的……訂婚鉆戒。
鉆石好亮好刺眼啊!
安雨沫暗暗咬牙。
她一點都不羨慕!不嫉妒!不恨!!
“安雨沫,你跑到這種地方來做什么?跳樓嗎?就算要跳也別挑我和寧疏訂婚的地方跳好么?我會覺得惡心。”
“……哈!”
安雨沫不由發(fā)出一聲冷笑。
跳樓?
誰?
她嗎?
她為什么?
“我才不會去做那種親者痛、仇者快的事,安晴曉,你如意算盤打錯了。”安雨沫冷冷回敬。
“你……”安晴曉咋咋舌,又勾起唇角,自鳴得意,“你現(xiàn)在還有‘親者’嗎?你曾經最親的人,現(xiàn)在已經是我的未婚夫了。”
雙手緊緊攥拳,安雨沫盯著安晴曉的眼睛里冒出憤恨的火花。
不錯,安晴曉還是安晴曉,永遠都知道怎么往她的傷口上面撒鹽!
“安雨沫,我看你到現(xiàn)在都還沒有完全放棄寧疏……”安晴曉一邊說一邊走向安雨沫,“你是不是以為只要我和寧疏一天沒結婚,你就還有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