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柊是個顏控，而且是個極致的顏控，對他而言只要顏值足夠的能打，他甚至可以在性別上做出讓步。

拋開他的奇異的審美曲線，比如說感覺奈亞本體一樣充滿了異樣的美感這種觀感問題不談，他對這種小而密的蟲子真的很難生出任何一點好感。

“雖然形態和精神都充滿了問題，不過這些東西，或許是人哦？”烏波薩斯拉再次拋出了一枚重磅炸彈。

“‘人？’你管這種東西叫做人？”原柊看著剛才因為自己的激動導致這一塊空氣流動加劇，感受到威脅的蟲子們哄得一下變成一團黑色的云霧，飛去了別的地方。

那云霧，只看一眼就足以讓人晚上睡覺都會做噩夢吧。

“嗯，本質是人，但現在是什么，也不太好說了。”烏波掃了一眼外面的一切，淡然的點了點頭，這種東西還不足以動搖她，要知道，她本體所在的那片淤泥比這可惡心多了，這些對她來講還不夠專業。

“也不用管那些無聊的事情了，你不是來找個什么系統的么？找到了么。”烏波薩斯拉坐在修格斯的頭頂上，踢著自己可愛的小jio。“實在難受你可以給自己上個認知濾網，漫山遍野飛舞的可愛女孩子？”

“嗯，多謝提醒，剛才還真的是大意了。”原柊揉了揉眉心，誰想到那傻大姐自己剛進場就給了自己這么大個驚喜啊。

驀然無聲的篡改了自己的認知，原柊感覺自己舒服多了，那一個個只有自己指甲蓋大小的可愛小精靈看起來除了可啪以外一點也不可怕了。

系統慫的比原柊還早，此時被原柊揪了出來，還在奮力掙扎，“我現在寧愿你繼續去懟宙斯，如果我有罪請讓我大爹審判我，你這樣是交不到朋友........誒嘿嘿，妹妹交朋友么？”

原柊好心的給系統也套了一層認知濾網，系統總算是不再往回縮了，“抓緊時間看看那個逆子到底在哪，這世界我是一分鐘都不想呆。”

即使有了認知濾網，很多東西的本質都已經決定了，原柊依舊對這種細密的東西不是很喜歡。

確實是老雙標怪了。

“唔，確實很難分析，找不到，卻又無處不在，似乎每一個小精靈都是它的宿主，但是這不可能啊，就算是系統，也處理不了這么多宿主的愿望。”系統猶疑的看著場上，很難說是他學藝不精還是面前的場景偏離認知。

烏波薩斯拉的眼眸微動，“是愿望吧？”

“嗯？”系統稍微一愣，然后迅速的精確起了自己的目標，“還真是啊，誒嘿嘿，偉大的無源之源冕下，感謝尊貴的冕下指引。”

“行了，別扯那些沒用的，整天就知道跟我倆大呼小叫的，你的態度對我怎么就好不了一點呢？”原柊揉了揉手腕，威脅之意滿滿。

“行，這可是你說的，明天起我跟你聊天也把你的名號套上，什么尊貴的虛空炮王冕下？”系統翻了個白眼，一點尊敬的意思都沒有。

蓋倫出輕語，破防又沉默。

原柊沉吟了一下，“嗯......太復雜的稱呼不適合日常交流，還是算了，你接著說，逆子呢，趕緊抓完趕緊走。”

“啊，找我倒是找到了，但是對方的狀態比咱們想象中的要慘。”系統也有些無語，“對方其實是寄存在了這個世界的生命的愿望之上了，所以就是說，對方其實就在這，只不過它的宿主不是某一個小精靈，而是所有小精靈的愿望。”

“別搞那么復雜，直說就是了，怎么抓。”原柊這次直接鏈接到了意識界，緩緩地抽出了石中刀，隨時準備砸下來。

“我不知道，我第一次見到這么抽象的情況。”系統日常的沒用，發出了自己的廢物宣言。

“原來你是想要這個東西么，喏，送給你——”原柊周身所有的汗毛直接立了起來，整個人如同炸了毛的貓，但是那無聲無息出現的聲音似乎沒有察覺一般，一個光球便出現在了原柊的面前，“你終于來了，我等你很久了。”

“莎布......尼古拉斯。”原柊咬了咬自己還在顫抖的后槽牙，才讓聲音沒有什么顫抖。

“是我。”一個量產型莎布樣子的‘人’出現在了原柊的身旁。

“呦，莎布，好久不見啊，雖然你可能沒有什么概念。”烏波倒是很輕松，面對莎布，她的壓力不是很大，莎布奈何不了她，她也奈何不了莎布，她們兩個湊在一起，多數就是彼此對望的關系。

修格斯雙手捧著烏波，盡力讓烏波與莎布平齊，這種場面上的事，不能慫呀。

莎布倒是不在意，她只是轉頭看向了原柊，“這就是你需要的東西吧，本來在我實現了這個世界人類的愿望后，這東西便在這里了，不過我并不需要，你拿走吧。”

原柊猶豫了一秒，然后果斷的拿了過來，系統這時也才事后諸葛的反應過來，“怪不得這個逆子的狀態這么奇怪，應該是這個世界的人類許下了什么愿望，它寄宿在了上邊，但是愿望以另一種不可言的辦法實現了，所以它沒辦法確認愿望實現還是沒實現，就被釘死在這里了。”

原柊翻了個白眼，還用你說，我自己沒長眼睛不會看的么？

“莎.......莎布，我可以這樣稱呼你吧？”原柊也沒有糾結太久，對方的態度好的出奇，這讓原柊也放松不少。

“別這么快松氣呀。”烏波的聲音卻響了起來，“她和你接觸的其他外神不一樣，她沒有善惡觀的，所以那種行事的本能，你無法判斷對你而言意味著什么，我覺得你再謹慎一些才好。”

“可以哦，如果是你的話。”莎布卻不在意烏波的提醒，依舊友善的對原柊說道。

“方便了解一下么，這個世界的人到底許了什么愿望？”原柊指了指外面飛舞著的‘小精靈’，有些好奇的問道。

“他們？哦，這些孩子渴望得到‘永恒’，我滿足了他們的愿望，他們現在已經是永恒的了。”量產型莎布的表情本來就少，而今居然透出了一種呆萌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