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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請婚

以前如雪從不會自覺練習法術,這段時間發生的種種事件,讓如雪明白提升法術的重要性。現空閑下來便會練術提升自己,再不會向以前那般無事便纏著清澤要陪頑。經過一段時間習練,這騰云駕霧,變幻之術已到登峰造極,之前蒼夷存在她體力的功力,她多半不會使用,現都使用自如。

清澤見如雪這段時間變得獨立自強,心中甚感欣慰。

如雪見清澤在遠處觀望她,忙笑嘻嘻跑過來,“師父,如今我法術怎么樣?”

清澤笑道:“怕是要在你師父之上了!”

“那以后我保護師父。”

“雪兒長大了!懂得保護師父了。”清澤伸手撫她臉,無意中看到她額間的桃花印變得暗淡無光,心下不免開始擔憂。

孟槐見他倆親昵互動,自己待在這簡直多于礙事,心里做好離開的打算。笑呵呵走到清澤身邊,“我占用你們一分鐘!”

清澤笑道:“你把時胥那點壞毛病也學到手了!”

孟槐看看如雪說道:“你看看你這師父!上來就批評人!”

如雪笑道:“是與不是,槐伯心里不清楚么?”

孟槐搖頭笑道:“我的錯!忘了你們是同心同意的人!剛好你們倆都在,我就此辭行!”

清澤收回笑容,言語沉重道:“明天吧!我還有些事要對你說清楚。”

孟槐見他忽變得憂慮不安,急道:“什么事?現在不方便說嗎?”

清澤笑道:“你急什么?等一晚,你家會時胥一樣翻天不成?”

晚上三人吃吃喝喝聊聊,時不時歡笑,孟槐隱約看見清澤眼角的淚光,開玩笑道:“人常說樂極生悲,怎么應驗到你身上了!”

如雪笑道:“魁伯再笑話師父,莫怪我不客氣!”

三人又玩笑了一回便回房休息。

如雪每每躺在清澤身邊,看到的白發,總忍不住傷心自責:“師父,都是我惹得禍,才害你這樣!”

清澤笑答道:“我自己的事,也可能是真上年紀了。”

“你是天神,越老越吃香,怎么會有上年紀的說詞?”

“天神也會有消失的一天。”

“師父,不管將來怎么樣,我都不離開你!我們以后都現在這樣相互守著,可好?”

“世事無常,但愿能和你這樣相守。”

如雪靠他懷中安然睡去,清澤撫著她額間桃印,仔細端詳,再也看不出來有任何閃動,心中猜測,是否因為如雪功力增強,自己功力驟減,才使得它失去光芒。一個失去光芒之物如何抵抗蒼夷之氣?于其看到如雪受邪氣所誘,不如斬了情絲護她左右,那怕來日她會恨他,至少不會落錯道。清澤想了想:現在首要做的放下對如雪眷戀之情,放下對她的占有欲,身心做到無欲無求,才有可能加速恢復。

清澤親吻如雪額間,輕聲道:“雪兒,萬事東流水,悲喜亦如是!你我之間的愛也不過是這天地間一抹幻彩,沒必要沉迷!現放下或許會有一絲痛苦,但我相信時間會將這一切化為烏有,待來日我們會感謝彼此今番的成全,望你不要恨我!”

隔日清澤突然拉著孟槐飲酒。“來,上次我們沒喝成,這次我陪你喝。”

“好像不是你陪我,是我陪你。”

“你前些日子你不是問以后怎么待雪兒嗎?我現心中有了答案。情愛這東西本就不該屬于我。你去與陽燦做媒,讓他娶雪兒!我知道他是真心待她。”

“你這話說的輕巧,陽燦倒是想娶,這如雪會去嗎?你還孤零零在這里,她會走?”

清澤低頭道:“那我要怎么做?我本不該有這些啊!”

“誰說你不該有,你自己把情愛當成亂人心智的毒藥,不敢去嘗試而已。這么長時間和如雪相處下來,你難道不快樂?依我看來,與其說是你養著如雪,不如說是如雪陪著你。你就試著和她在一起,會怎么樣?你到底在怕什么?”

“我受情所困,怕護不住她。天宮宴當日,我遇玄女愁眉不展,問原因才得知雪兒之事,她母親受貪怨之顛戾氣所侵才迫不得跳到火中自焚的,當日她未得幸免,玄女為了讓她不受擺布,一直用法術把心智封住,才使得她一直無法長大。因玄女這幾年體力透支,不能顧及,我才自高奮勇讓她把雪兒交與我。哪知去接她時晚了一步,青楓有人盜了鑰匙,偷了凈瓶,估計被雪兒撞見,兩人大打出手,那蒼夷的元氣全部入了雪兒體內,雪兒一下子長成人樣。”

“我的天!那在你雪山下的瓶子是空的?”

清澤點頭,接著說道:“或許從一開始我就錯了,接她來后,我便一直把她當小孩養著,事事順著她,殊不知接她來時已然是個成年女子的心智!”又搖著頭苦笑道,“我竟由著她偎在我懷中睡,還莫明其妙的帶她去人間走了一圈!該學的不該學的全被她學到!”

“我說你一直待她這么親眤,一點也不避閑,原來當時把她當個小孩!怎么又突然對她產生感情?”

“感情這東西很難說,不覺得有時,它可能已經在那!”

孟魁輕笑一聲,“她日日睡在你身邊,你又喜歡她,你的身體就沒一絲想法?”

清澤苦笑,“我并不是高風亮節之人,怎么會沒想法!我一直追求無欲無求,可那晚……”

“那晚?你們?”

“那晚我做了一個夢,夢里欺負了雪兒”

孟魁指著他的頭發,“現在可有后悔過?”

“這是我的劫,遲早要來的,有什么好后悔的。”

“可見你心里是多愛她!為她白了發,失了氣,也沒有一點后悔!”

“多說無益,你倒是撮合一下她和陽燦才是,你要真撮合成功,一舉幫了許多人,說不定海神一高興…..“

“快打住!“又指著清澤胸口又指著清澤胸口道:“感情已付出去,她要走了,你這里心會好受!”

“我會慢慢學著遠遠守著她,就像守著這天地萬物一般。”

“有些東西只有自己經歷了,才明白這其中的苦,你可要想清楚!”

“你現在不是好好的?我可以做到!”

“我去試試!”

如雪正采著露珠。孟槐走了過去,笑道:“如雪,采露呢!”

如雪笑道:“嗯,師父極喜歡用露泡茶,我多采些去,好泡與他喝!”

孟槐在她身邊打轉轉,許久才道:“你師父與陽燦比起來,你覺他們倆誰與你性格更相似?”

如雪抬頭,道:“我了解誰和我性格相似作甚么,還有你為什么要拿師父和陽燦比。師父在我心中是獨一無二的,沒有人可比。”

孟槐又哽著頭皮接著問道:“那你有沒有考慮過,以后你離了師父后,最想和誰在一起?”

“我不會離開師父,師父也說過不棄我,我和師父要長長久久在一起的!,”

“你知道長長久久在一起意味著什么嗎?”

“是做夫妻!”如雪說輕松自然,倒弄得孟槐不好意思起來。

如雪接著說道:“可師父除了做夫妻不能答應我,其他都由我,我只好陪著他。”

孟槐還沒見過如此坦露自己感情的女子,心下愈加肯定,如雪不可能同意嫁陽燦。搖頭嘆氣把事情和清澤一一說明。

孟槐抱怨道:“你既知道她想嫁你,還讓我去說,臊得我一鼻子的羞回來!真沒遇見過如此毫不掩飾自己感情的女孩。”

“那你去天庭幫我請婚!”

“你要與誰?”

“除了雪兒,誰都可以,只要有人愿意!不過我也有條件,除了夫妻之名,其他我全給不了。雪兒不愿離了我,我便娶個回來。我想試試這樣是否能淡化彼此的感情,順便把此劫渡過去,與她與我或許都有利。此事越快越好!”

“花神在那等著,不如去找她!”

“她不會同意!你最好別找她!”

孟槐沖他笑,清澤以笑回他。孟槐道:“聲明一下,這不是我想看到的,我是替你苦笑呢!”說完起身拍了拍清澤肩膀就離開了。

清澤獨自坐在那待了許久,埋著頭似笑非笑喃喃道:“我的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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