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澤醒來,時胥第一時間拉著他敘聊,“好家伙,你缺法器?把我送你的東西當人情送人!”
“那小狐妖遇到麻煩了?”
“可不是,要是我不去,他就要被欺負了。”
“你有沒有給她找個安全之地藏身?”
“我讓她去我那,她不肯去。”
“此女子瞞倔強!”
“不說別人了,說說你家小嬌娘,哪里討來的?”
孟槐道:“時胥這張臭嘴不用管!”轉臉笑道,“不過,你打算怎樣?”
清澤笑著喝下一口茶,過了一會才緩緩道來:“什么打算?我現在只有走路的力氣,還能怎么樣?”
孟槐道:“你還笑的出來?現在是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你還裝?陽燦為如雪來,現在天天跑到花神那借酒澆愁?”
清澤笑回道:“我不笑難道哭不成!”
時胥道:“你知道花神被你傷得扶門而走!她與你比鄰百年,與她有些交情的都知道她喜歡你,連天君都等著為你們指婚,誰知你就是沒動靜,現還來這么一出!”
清澤笑道:“你知道的總比我多!”
孟魁道:“你現在要正視一下這件事!情愛這東西有了就很難放下!”
時胥笑道:“過來人!”
“正不正視有什么關系?總之我知道我要做什么。”
“那你現在要做什么?”
“養傷!”
時胥向他翹起大拇指,“我與你說個事,說完你還能氣定神閑,我再給你翹個大拇指!”
清澤笑道:“要說便說!我現也不怕你說那些調笑人的話!”
時胥笑道:“你家小嬌娘為了你單槍匹馬去了趟小次山。不過她運氣瞞好,遇上個行家,助他躲了毒氣,不然這會你哪能見到她!”
“你們倆個過份了!”
孟槐辯道:“天地良心,他偷著去的,一個人都沒告訴,連天天黏在她身上的陽燦都不知,我們怎么可能知道!”
時胥指著清澤笑道:“心急了!我可瞧出來了,陽燦打心里喜歡如雪,你心里怎么想?把如雪許給他可舍得?”
“我非她父母,如何決定她終身大事?”
時胥馬上問道:“她父母是誰?她和青楓什么關系?”
“你們繞了一圈,就想知道這個吧?”
“哪兒的話!我們打算去給你提親。”
清澤頓了頓,說道:“她父母你們應該都認識。”
時胥道:“鸞風之女”
清澤點了點頭,孟槐大腿一拍,笑道:“果然是他們的”
時胥招手向自已笑道:“快夸夸我,我現在都佩服我自己,一猜一個準。”
孟槐道:“邊涼快去”又問清澤,“那她先前在玄女那?”
清澤點頭,孟槐埋怨道:“你們怎么神不知鬼不覺得都把她藏起來了?合著我就不該知道這些事?”
“我如今無法護她了,不然我也不說此事,玄女并不想把她身世公布開來,此事你們還是少聲張,特別在陽燦面前,若是傳到他母親那里,整個三界都知道了!”
孟槐笑道:“是不該和陽燦說,海若要知道,非三媒六聘把如雪帶回去做媳婦不可。”
清澤笑問:“這是怎么說?”
“他們倆家指腹為婚過!這事我和玄女都知道。如果韶華在,如雪沒被你養著,那她肯定是陽燦的。也不知這陽燦和如雪修得什么緣?陽燦還眼巴巴在那等著接你盤,卻不知你截了他的胡!”孟槐越說越覺好笑。
“哦?是我的不是了?”
時胥道:“陽燦那小子仗著自己的盛世俊顏不知道哄騙了多少女孩,這家伙比司情的筆還多情,你可得防著他點,你受傷的那段時間他與你家小嬌娘天天黏在一起,可沒少抱她,有時候我都替你頭頂冒綠光!你要是喜歡就快點下手才是,至少囑咐你那小嬌娘別動不動給其他男子抱!”
“你又扯遠,我與雪兒不該有這些!”
時胥反手拍了拍他胸口,“嘴上這么說,這里不也裝了她!你現在還沒見自己所愛與別人親親我我的場景,所以說的大方,若是真見,我就不信你會不難受!”
“說得好像你很有經歷似得!”
時胥拍著孟槐的肩笑道:“我沒有,這位可是過來人!你問一問他!”
孟槐拿開他手道,“干什么又扯上我?”
“這不是讓你給他當下反面素材嘛!”
“滾……”
“我就不明白,你怎么到現在還沒勇氣娶她!”又指著清澤,“還有你,一個未娶一個未嫁,兩人相互喜歡,只要一句話,她就是你的,你嬌情什么?”
孟槐笑道:“他后面那句說的不是沒道理,你是要好好想想怎么待她!我看她對你情意不淺!”
時胥笑道:“勸別人的時候都是有理有據,當初你怎么回事?”
“你怎么總能帶上我,那都是陳年舊事,提出來作什么?”
時胥看向清澤笑道:“你可別學他!讓出去真就沒了!”
正說話間,如雪笑嘻嘻端來一盆蜜餞果脯,“你們快嘗嘗看,剛做出來的。”
孟槐捻起一塊笑道:“你還真是說做就做。”
大家各自放在嘴中嚼,都覺偏酸,孟槐嚼了一口,便不敢再嚼,干脆一口吞下肚,時胥咬牙笑道:“若是再加點…..”還未說完,如雪馬上興奮道,“你是不是也覺得還要加酸些?我等會就去改良增酸些!”
時胥囧道:“我想說的是加糖!”
“胥小叔怎么和我以前一般愛吃糖!”又轉頭問清澤,“師父覺得怎么樣?”
清澤笑道:“極好!”
如雪又撇頭看向孟槐,孟槐欲要說,清澤兩眼直盯他,孟槐只好道:“好!”
“那我與你們都打包一些,改日回去時帶家里吃。”又向時胥道,“待會我給你加些糖。”
時胥向清澤笑道:“你傷的這些日子,可把你家小徒弟忙壞了。”
清澤笑道:“那你還嘴刁!”
時胥對如雪道:“小嬌…..如雪….你還是歇著吧,不然你師父要埋怨我!”
“師父和你開玩笑呢!你救了他,他怎會怨你!”
孟槐道:“如雪,其實你不用這么忙著給大家做這做那。”
“不忙,這都是我樂意做的!你們救了師父,我也不知道拿什么謝你,這一點東西就當我一點點小心意。”
時胥對著清澤笑道:“你家小….小徒兒比你會做情!這幾日為了答謝大家,不知替你送了多少東西出去。”
孟槐對如雪笑道:“如雪很懂事!”
如雪笑嘻嘻跑開,時胥指著那盤蜜餞果脯問清澤孟槐,“你倆都不覺得它偏酸嗎?”
孟槐道:“我是覺得很酸!”
時胥扯住孟槐,問道:“你干什么又說違心的話?”
孟槐指著清澤答道:“這家伙直盯著我。”
清澤笑道:“她能做出來就很不錯了!你們就別挑三撿四。”
時胥道:“我剛還聽她說要增酸些,這把我嚇的牙都差點掉了!”
孟槐納悶,“這女子口味與男子口味竟相差這么大,都這么酸了還閑不夠?”
時胥笑道:“你別糟蹋她心意,回去咬著牙也吃下去。”
孟槐道:“我打包吞下去。”又看向清澤,“這如雪好似變了許多,以前似小孩品性,現在倒有些女人風韻了。”
清澤望著如雪的背影,感慨道:“是變了許多,我剛接她來的那會,她連筷子都不會拿,現在都會自己動手做好些東西。”
“說起來她與你一般大,你幾時接她來的?她怎不會拿筷?”時胥道。
孟槐替清澤解釋道:“你這人不會算數,他成形前的幾萬年你怎么漏了?”
“胎里的時間也算?那我豈不是也要稱他為哥?”
孟槐道:“你本來就要稱他哥!占他便宜百年了,該還回來了。”
清澤笑道:“我出來的那日”兩手伸開比劃,“她不過這般大。”說完放下手,似有感傷之狀,“塵事幾番更迭,她不再是那個整日纏著我要我陪頑的人,如今已變得獨立自強,無需我照顧。”
時胥開玩笑道:“是不是有些失落?”
清澤笑道:“你是不是想看我笑話?”
“我想喝你喜酒!”
“成日的借機打趣我,我倒想問你,這些年都在干什么?怎么還不見你正宮夫人?”
“我家那十二位神獸有幾個能受得了?我出來的這幾日,不知道他們有沒有好好輪流當差,會不會把家砸了!”
孟槐笑道:“那你更要請個人管下它們才是!”
“你去幫我請,請來我便提重禮登門道謝,你們又不是不知道它們品性,一個比一個野。這堆家伙做一休十一,還天天和我抱怨,我真恨不得讓他們全部天天當值。”
“那人間還不被你弄得亂套?”
時胥打道回宮,臨行前囑咐孟槐,“你待的這幾日,特別要防著陽燦這臭小子,不能偏心!”
孟槐一腳往他身上踹去,“去你的!”
清澤回房,見如雪一個勁的往嘴里塞果脯蜜餞,頓覺好笑,“你什么時候變得如此愛吃酸食?”
“酸嗎?我還覺得不夠!”說完往清澤嘴里塞進一個,清澤眨著眼咬著牙吃下去,“你又加酸了?”
如雪點頭笑道:“你覺得不如剛才好吃?”
“嗯,你也少吃一些,味道極好,不過牙齒挺糟罪。”
“師父,你明早想吃什么,我趕早和你做。”
“看來你現很會照顧人。”
“以前都是師父照顧我,現在輪到我照顧師父。”
“你這樣整日的忙,長此以往下去會累壞的!”
如雪笑道:“一點都不累,看著師父一天天變好,我心里極開心!為師父做什么都樂意。”
清澤拉著如雪手深情款款道:“雪兒,我并不要你為我做什么,只希望你能護好自己。”
“我現在不是好好的?”
“我聽時胥說你一人跑去小次山,你可知道那地方危險的很?”
“我不怕。而且我也沒受到任何傷,師父不用掛心。”
“以后凡事和大家商量,不可再魯莽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