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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決戰(zhàn)

十五年后,龍吸水廠址地下室。

澗循等人已經絞盡了腦汁,卻依然沒能打開電子鎖。

“實在是看不出這些藏羚羊啊什么的跟數字有什么關系。”淡仟抓了抓頭。

“伙伴們,我突然想起來了,我們見過這六樣東西!”筆齡說道。

“我也覺得耳熟。啊,難道說,龍虎山!”澗循連忙去翻筆記本。

“沒錯,藏羚羊、大熊貓、馬王堆、海寧潮、坎兒井、玉龍雪山。這六幅圖畫出現在了龍虎山的地下,當時還有一個聲音——生粉。”

“可這又代表什么呢?”淡仟琢磨著。

“我想我知道了。”澗循自己點著頭,“或許是我們自己給自己設置了障礙。你們仔細看看,從來就沒有一條線索指向這是一個數字密碼,我們不能因為思維習慣就認為這是六個數字。”

“然后呢?”淡仟看著澗循。

“你們看,我這六樣東西都來自于中國,所以我想,我們在龍虎山聽到的,也不是‘生粉’,而是‘省份’。而中國的省是有簡稱的。”

“你這樣說,我也懂了,藏羚羊是藏,大熊貓是川,馬王堆是湘,海寧潮是浙,坎兒井是疆,玉龍雪山是滇。”溪沙說道。

“有道理。”筆齡不住地點著頭。

“那我們就把這六個字寫進去看看吧!”淡仟迫不及待。

澗循用手指在電子觸摸顯示屏上書寫著,隨著最后一記勾劃完成,密碼鎖彈開了,四人激動萬分,立即拉開了貨車廂門。只見一本書安臥在車廂正中,正是《龍虎斗——中研局、南方隊征文集》。

“中研局,南方隊,這么舊的書!”澗循激動地說。

“這就是照片里的那本原始檔案!”筆齡心潮澎湃。

幾人打開書翻著。

“這里也有那首詞——《蝶戀花·岑嶺觥籌膚綠醉》”澗循用手指指著目錄,“在第25頁。”

澗循立刻翻著文集的頁章。

淡仟卻伸了個懶腰:“可就算知道了真相就在這首詞中,也還是無從下手啊,再說了,這首詞十五年前就有了,中研局、南方隊人才濟濟,結果這么些年也沒研究出個所以然來。”

淡仟的話像一根銀針點醒了澗循。

“等等,你說得對,好像是有點不對勁,我們得從頭捋一捋。這首詞十五年前就被創(chuàng)作出來了,還不單是創(chuàng)作,既然叫《南方隊、中研局征文集》,想必中研局、南方隊上下都知曉這首詞。”澗循說道。

“是的。可這又說明什么呢?”溪沙接著問。

澗循接著說:“我一直在想一件事:十五年前那次蹊蹺的口信傳遞后,雙方放棄追查真相,這個原因草菇先生說了,雙方相互失去信任,摸不準底牌加上必須先撲滅疫情。”

“是的。”大家表示同意。

“但在疫情撲滅后,雙方仍沒有繼續(xù)追查真相,這個原因南方隊方面珙桐將軍說了,南方隊沒有調查中研局的權限,所以沒法繼續(xù)調查。中研局那邊雖然沒說,但也不難猜想,要么是蒼龍總長沒有察覺,要么是察覺到了,但對手的力量非同小可,即使是蒼龍總長,在不摸清情況前也不敢輕舉妄動,不然自己都可能被暗算。”澗循看著大家。

“所以十五年來,在沒有什么外力推動的情況下,雙方也沒有過多的展開調查。”筆齡說道。

“那么我想的就是,為什么十五年后,雙方又展開了大規(guī)模的行動?這一定有什么導火索。直到珙桐將軍說了我才明白,是因為有消息稱:決定性的證據就要浮出水面。那么這樣就有問題了。現在這個所謂的決定性證據就擺在我們眼前,竟然就是十五年前大家早已掌握的一首詞。”澗循講到了關鍵點上。

“你是說,蝶戀花詞這個證據根本不可能讓大家大張旗鼓。”溪沙問道。

“對!所以我認為,真相并不在蝶戀花詞的內容中,而是在這本書上,這本書才是調動各方力量的關鍵。”澗循緊握著這本書。

“有道理。”淡仟也點了點頭。

“所以我們再仔細看看這本書,看看能不能發(fā)現些什么。”澗循說著翻到了第25頁。

墻背后的黑影此刻正備受煎熬。他既想沖上去奪下那本書,又怕這樣會暴露自己,他不停地祈禱著澗循等人不要有所發(fā)現。

突然,他發(fā)覺房間里來了人。

“云豹……”黑影瞇著眼睛看著云豹,“怎么帶了一群穿南方隊衣服的人?”

只見云豹的人在房間里找好了掩體,埋伏了下來。

黑影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想著自己的人怎么還不來。這時,只見云豹向他這邊走了過來,就快要發(fā)現他了,他的手摸上了槍。

突然,隔壁傳來了淡仟的聲音:“唉,這本檔案好晃眼睛啊。”

“晃眼睛?”澗循問道。

“是啊,感覺這頁紙有點反光。”淡仟說道。

“瞎說什么吶,這種紙怎么會反光呢”筆齡湊近了看。

“真的,喏,就在這里”淡仟邊說邊指著。

大家順著淡仟的指點看去。

“這個句號?”澗循心生疑竇,“實心的?”

“這個句號竟然是實心的,而且在反光……”溪沙說道。

澗循的手像摸麻將牌似的一掐:“嵌進去的!”

一語驚醒夢中人。

澗循話音剛落,云豹扭頭沖了進來。

“是微縮膠片。”他說道。

“誰?”澗循他們回頭一看。

“是我,云豹。”云豹輕輕地說道。

“云豹衛(wèi)隊長!”淡仟喜出望外。

“你們真是厲害,我們早就查到了這份檔案,但是都沒有發(fā)現其中的端倪。來,把檔案給我。”云豹伸出了手。

“給你?我們?yōu)槭裁匆唤o你?”筆齡擋住了大家。

“交給我,我去轉交珙桐將軍。”云豹對大家說。

“不好意思了,云豹衛(wèi)隊長,這本檔案暫時不能給你。”澗循走了上來。

“怎么?你們不信任我?”云豹很著急。

“云豹衛(wèi)隊長,在你沒有亮明身份之前,我們不敢信任你。”澗循說道。

“我那么多次救你們脫險,還指引你們拿到線索,這些還不夠嗎?”云豹耐下心來交涉。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利用別人的同時,別人也在利用你。”澗循說道。

云豹想:看來不把背景講出來是不行了。

他說道:“幾位,這件事事關重大,你們以為十五年前的事件真的是中研局和南方隊之爭嗎?不是的,其實它是上渚帝國和……”

云豹只覺得后背一陣疼痛,他中槍了。

“云豹衛(wèi)隊長。哦不,云豹檔案室室長,別來無恙啊。”一隊人走了進來。

“食蟻獸。”云豹忍著痛看著領頭的人。

“這次你可是光桿司令了,看你還能不能救得了他們。哦,要不再偽造個什么文件?”食蟻獸得意地說。

“食蟻獸,這件事事關重大,不止牽扯了南方隊和中研局,它涉及到整個上渚帝國!你帶我們去見蒼龍總長,我一定給你一個交代。”云豹咬著牙說。

食蟻獸的滿臉橫肉在抖動,他說道:“呵呵呵。枉費一世英名中研局云豹衛(wèi)隊長,哦,不對,我應該叫你南方隊桫欏偵查員!”

云豹一愣,看著食蟻獸。

伙伴們也一愣,抬頭看著云豹。

“呵呵。原來是這樣啊。”云豹笑了笑,“看來你也不僅僅是食蟻獸小隊長吧。”云豹說著,用在背后撥了兩下手指,示意伙伴們趕緊從側門逃跑。

“哈哈。都到了今天的份上了,桫欏偵查員還叫我一聲食蟻獸小隊長,我是該高興呢,還是該生氣呢?”食蟻獸用槍瞄準了云豹。

“你們的老板是誰?”桫欏不動聲色地探著情報。

“這個么,其實你心里早就知道了。”食蟻獸笑道,“伙計們,把桫欏拿下!”

“隊長,不好,那幾個小鬼帶著資料跑了!”食蟻獸的手下青龍喊道。

“兵分兩路,青龍追檔案,白龍跟我拿下桫欏!”食蟻獸揮舞著手臂。

“砰!”突然一聲槍響傳來,青龍腿部中槍了。

食蟻獸張望著四周。

“砰!”又一聲槍響,白龍也失去動力了。

“九點鐘方向。”食蟻獸叫道。

云豹埋伏的人動手了。

“不想死的立刻放下武器!蹲在地上!雙手抱頭!”是那個帶著方言的口音。

“是珙桐老兒——”食蟻獸喝道。

“聲音來自六點鐘方向!”白龍?zhí)稍诘厣虾暗馈?

“別管它,那是揚聲器!給我往九點鐘方向打!”食蟻獸指揮著剩下的人。

“隊長,他們躲在掩體后面,打不到啊。”手下人紛紛喊道。

“那就給我往前沖!他們擋不住我們人多!給我沖!”食蟻獸揮舞著手臂。

“食蟻獸,別讓你的手下送死了,上渚帝國已經布下了天羅地網,你們沒有機會了。”云豹輕輕地說著。

食蟻獸的手下一聽,紛紛停住了腳步。

“桫欏,你這個混蛋,竟然跟我玩心理戰(zhàn),老子先斃了你!”食蟻獸說罷拔槍朝云豹射去。

“砰!”三聲槍響幾乎同時響起,食蟻獸的胳膊和腿都中了槍。

“呵呵,我們的人可不止一個。”云豹的嘴角露出了微笑。

埋伏下來的南方隊隊員紛紛出手了。

黑影一看情況不對,摸黑拐進了走廊,朝澗循等人的方向追去。

“立刻放下武器!這是最后通牒!再有頑抗,立刻擊斃!”珙桐將軍的聲音再次傳來。

小隊成員們陸陸續(xù)續(xù)放下了槍。

“澗循,我們安全了嗎?他們好像沒有追來!”淡仟已經跑得氣喘吁吁。

“只要微縮膠片在我們手上,我們就永遠不會安全,得趕快把它交給珙桐將軍!”澗循邊跑邊喊。

“你能確定珙桐將軍可靠嗎?”淡仟說道。

“傻瓜,你還看不出來嗎?十五年前的真相,已經浮出水面了!”澗循喊道。

“停一停吧,我實在是跑不動了。”溪沙已經累得氣喘吁吁。

大家都放緩了腳步。

“此地不宜久留,我在這里保護溪沙,澗循跟淡仟趕緊帶著膠片走!”筆齡用眼神示意澗循。

澗循看了看溪沙。

“澗循!事關重大!不要兒女情長!別管我!趕緊走!”溪沙推著澗循。

澗循明白,現在是斗爭勝敗的關口,他大喊一聲:“大哥!拜托了!淡仟!我們走!”

“快走,放心,溪沙這里有我……啊”筆齡突然覺得后腰插入了一把冷冰冰的匕首!

“筆齡,你怎么了?!”溪沙著急地喊著。

澗循跟淡仟在門口回過了頭,只見筆齡臉色慘白,冒著冷汗。

“筆齡!”澗循隱約看見筆齡背后有一個黑影

“別過來,快……走……”筆齡忍著劇痛喊著,“澗循……快走……膠片要緊……我們守住膠片……除掉內鬼……共御外侮……那些魑魅魍魎就一個也別想活!”

筆齡又被按了一刀。

澗循把心一橫,上前一把拉過溪沙:“溪沙,快走!”

黑影想推開筆齡,可筆齡死死地頂在門框上。他一點點轉過身子,要看清楚這個人是誰。

“果真……是你……”筆齡艱難地擠出了聲音。

那個人一把把匕首從筆齡的身體里抽了出來,筆齡頓時血流如柱。

“放心,今天,你們就要結束了。”筆齡喃喃地說。

“結束也要拉上你做個墊背。”那人說道。

筆齡的眼睛里閃著希望的光芒,他仿佛看到了什么:“我會凋零著不死,以這樣的一種風景,點綴著這個世界。而你,將被埋葬。”

黑影一步步走上前,在筆齡眼前舉起了染著他鮮血的匕首。

一切,就要結束了。

澗循等人跑出了地下室,看見了刻有“水池遺跡”的大石頭:“這里是……水池遺跡的另一個出口!”

白天的那些個路障和鐵絲網已經不見了蹤跡。

突然,一隊人馬突然出現在了三人眼前:“澗循、溪沙、淡仟,三位好。”

“你是——蒼龍?”溪沙看著領頭的人。

“怎么辦?澗循,被蒼龍截住了!”淡仟著急地看向澗循。

“三位,可以把膠片交給我嗎?”蒼龍微笑地伸出了手。

“總長,我可以信任你的,對嗎?”澗循的聲音在發(fā)抖。

蒼龍總長點了點頭。

“三位,沒事的,把膠片給蒼龍總長就好。”蒼龍的背后出現了兩個人。

“水杉先生!銀杏先生!”澗循又驚又喜,可是又沉了下來,“你們是帶我們掃墓的食蟻獸,和開車接我們的假銀杏吧?”

“澗循,他們確實是南方隊的水杉先生和銀杏先生。”蒼龍的身后又走出了一個人。

“牡丹女士?”大家很驚訝。

牡丹接著說道:“呵呵,幾位,如果你們也信不過我,那么,就看看這一位吧。”

只見一個熟悉地身影走了出來。

“媽媽!”澗循激動地叫了出來。

“楊柳姨!”溪沙和淡仟叫道。

“澗循、溪沙、淡仟,放心吧,沒事了,戰(zhàn)斗已經結束了。”楊柳微笑著說道。

“真的……結束了?”澗循有些不敢相信。

楊柳上前取過了澗循手中的檔案本:“蒼龍總長,根據我們剛剛的協(xié)議,這本檔案里的秘密將在中研局和南方隊的共同見證下揭開,對嗎?”

“是的。楊柳指揮官,我們當然遵守協(xié)議。”蒼龍點了點頭。

“呵——呵——呵。蒼龍老頭和珙桐老兒果然是串通好的。”突然角落里一個陰冷的聲音。

“北極狐副總長?”澗循頭一轉,聽出了聲音。

“北極狐副總長。”蒼龍冷冷地說,“或者我還是稱呼您為夫昭帝國間諜更為妥當吧。”

“蒼龍總長!就是他刺傷了筆齡!快去救筆齡!”淡仟著急地喊道。

“淡仟!放心,筆齡已經送往醫(yī)院了。”北極狐副總長的背后傳出了一個聲音,竟是那么的熟悉,那么的親切。

“這個聲音是……”澗循的內心在翻涌。

“咳咳。”蒼龍故意咳嗽了一聲,“螞蟥間諜,我們故意在龍虎山和這里放出了那么多線索,就是為了引你出洞,現在你有什么話要說?”

“呵呵。敗軍之將無言勇。”北極狐副總長,不,螞蟥冷笑著。

“你在中研局里掌控了不少力量,如果讓你看出我在調查你,恐怕你會狗急跳墻吧。所以我們就借助了南方隊的力量,和珙桐將軍聯(lián)手。這件事情十五年了,我歲數大了,再過幾年就干不動了,再不把內鬼揪出來,中研局危險,帝國危險。”

“你們是什么時候開始懷疑我的。”螞蟥問道。

“本來我跟南方隊不謀而合,是想以這本檔案為誘餌,把你引出來,可惜你偽裝得還不錯,按兵不動。這樣一來就要感謝這些青年了”蒼龍說道。

澗循驚訝地抬了抬頭。

“就是在龍虎山這些青年闖入我們基地開始,包括在墓園,你幾次要加害于他們,從那時起,我就基本確認了你的身份。”蒼龍說道。

“呵呵。我顧忌你們真的找到原始憑證,那我也就死路一條了,所以想最后通過這些青年讓你們兩家再結下死結,沒想到,我打了他們的主意卻反倒暴露了自己。不過也沒用,到頭來還是他們找到了原始憑證,我一樣都是死。”螞蟥知道大勢已去。

“不過,南方隊同志,你們放了一根菟絲子到中研局里,這恐怕不在協(xié)議之中呢”蒼龍看了看周圍的人,又看了看抓住螞蟥的菟絲子。

“蒼龍總長見諒。”菟絲子說道,“這是我自個兒的主意,也是背著隊里的。”

“哈哈哈。”蒼龍笑著,“行,你敢這么說,我就敢拿這個做個交代,各方面也都能說得過去了。”

澗循望著菟絲子的眼睛,是期盼,是會心,是繼承。

菟絲子?不,他是地錢指揮官。

澗循的父親,回來了。

中研局和南方隊開始收整隊伍:“地錢同志,想跟你們提個意見。”

“您說。”地錢干脆地笑著。

“呵呵。”蒼龍也微笑著,“朱鹮同志當年卷入了螞蟥的行動,而且跟螞蟥有直接的接觸,我替你們把她調到地下洞廳保護了這么多年,還間接導致了重要線索被你們掌握,你們就算不表示感謝,至少也得把她接回去了吧。”

“哈哈。蒼龍總長,”地錢指了指另一頭,“我們的珙桐將軍已經在過來的路上了喔。這事兒您得跟他談。”

“你小子!”蒼龍用特別的眼光看著地錢。

三天之后,龍吸水廠址舉行著一場簡單的慶祝典禮。

澗循走到了父親身旁:“爸爸,這整個的過程我還是有些沒搞明白。”

地錢指揮官說道:“十五年前,白鰭豚留下了一張照片、一本書和一句話,讓他的女兒燕燕去找他最喜歡的顏色。這里有著層層的掩蓋。第一,那么小的小孩,不大容易記得父親喜歡的顏色,所以真正要找的顏色就是燕燕自己喜歡的顏色,也就是橙色。第二,要找橙色的書,必須依賴那張照片,照片上的書有包書紙,白鰭豚在藏好線索之后,就把包書紙給撕了,所以沒有這張照片,是無法找到這本書的。第三層,就多虧你們了,真正的線索并不是蝶戀花詞的內容,而是這張微縮膠片。然后,當年草菇先生把照片和燕燕交給了我們南方隊,我們也是被白鰭豚給蒙住了,沒有一下子找到那本書。后來紅星圖書館被盜,我們也以為線索被毀了,沒有想到白鰭豚捐給圖書館的書只是個餌。直到前不久,我們無意中發(fā)現燕燕開的奶茶店裝潢都是橙色的,這才解開了照片之謎,另外,朱鹮同志發(fā)現地下錢莊的墻上有一塊褪色嚴重,畫的是蝶戀花,這樣所有的線索就對上了,指向了這首詞。我們去草菇先生的住處找到了那本書。萬幸,那本書還在。這時,蒼龍總長聯(lián)系到我們,說要和我們聯(lián)手抓出內鬼,于是我們就把這本書放到了龍吸水廠的地下機關里,又在龍虎山放出線索。我們想,發(fā)現線索的內鬼一定會跳出來,果然不出所料,北極狐副總長他就跳出來了。當然了,作為交換,蒼龍總長給了我們龍吸水廠的總圖,也就是千里香給你們的那個硬幣。”

“明白了。誒,爸爸,雖然說螞蟥是我們的敵人,但我覺得他身上也有些地方……怎么說呢……有些地方也是可圈可點吧。”澗循說道。

地錢指揮官側過頭看了澗循一眼。

“我是不是說錯什么了……”澗循抿著嘴。

“我想你沒有說錯。”地錢說道,“再優(yōu)秀的人也不可能十全十美,再劣跡斑斑的人也會有一些技術上的東西值得我們借鑒。所謂‘見賢思齊’中的‘賢’,并不是指的某個賢人,而應當指的是一個人身上‘賢’的某一個點。當你看待一個人時,能把他身上的優(yōu)缺點都剝離出來,我想你就能做到百毒不侵。”

澗循若有所悟。

“對了,爸爸,那這下說好了,我們一起去旅游啦。”澗循滿懷期待。

“好噠好噠。”地錢點著頭。

“地錢叔,你不用繼續(xù)執(zhí)行偵察任務了嘛?”溪沙問道。

“真相已清,南方隊與中研局重新合作,并且建立了熱線,我的行動之前一直是瞞著蒼龍總長的,在待下去會引起不必要的誤解,所以珙桐將軍讓我歸隊。而且,除此之外,告訴你們一個秘密喔,南方隊和中研局正在謀劃重組合并的事。”地錢說道。

“真的啊,那真是太好了。難怪蒼龍總長拿出了龍吸水廠總圖,珙桐將軍拿出了千里香茶館。雙方都已經在為合并做準備啊。”溪沙說道。

“溪沙,還管地錢指揮官叫‘叔’哈?”淡仟笑嘻嘻的。

溪沙紅著臉看著澗循:”現在還是地錢叔嘛。”

說著,她把頭枕在了澗循的肩膀上:“澗循哥……我……”

“喂——你們小兩口在干什么呢?”水杉和銀杏在河對岸揮舞著紅旗,桫欏在河岸那邊揮著帽子:“別卿卿我我的啦,快過來,我們勝利啦。”

河岸這邊是一場簡單的頒獎典禮。

楊柳拿過了一捧鮮花,遞到了澗循的手里,給了他一個眼神。

溪沙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

澗循的心緊張得嘭嘭直跳,小心翼翼地走到了溪沙的跟前,嘴巴嘟噥了半天,要說什么沒說出口。看著溪沙躲閃的目光,澗循鼓足勇氣敬了一個禮,用力喊了一聲:“溪沙!”隨后把鮮花塞到了溪沙的懷里。溪沙手捧著鮮花,笑得很燦爛,一雙明眸閃動著亮光:“澗循哥。”澗循一句話也說不出,上前一把抱住了溪沙,淚水忍不住噴涌而出。

龍吸水廠址上空,戰(zhàn)斗機護航著預警機劃過,在天上拉出了國旗的圖案,歡慶著上渚帝國勝利。

伴隨著迎賓進行曲,全體參與人員要立功受獎了,背景墻上閃光燈的影子咔嚓咔嚓地閃。筆齡坐在輪椅上對伙伴們說:“再有個把禮拜應該就能下地了。”

“筆齡大哥底子好,一定會沒事的。”溪沙鼓勵著筆齡。

澗循帶著溪沙坐到了草地上,仰望著藍天:”溪沙,我們的天空還是那么美麗!”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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