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要問的，也很簡單，便是妳是利用何種手段，擊敗那四名煉虛修者的？”

“不過出奇制勝罷了。”

狐族長老的問題并沒有出乎柳無煙的預料。

她的回答卻自然沒能讓狐族長老滿意。

“人族小輩，換做是妳，站在老夫的立場上，可會相信這種如似敷衍的回答？”

“這已經(jīng)是第二個問題了。”

柳無煙顯然不想在這件事上讓步。

哪怕她不用去看李常歌的狀態(tài)，也知道他已經(jīng)堅持不了多久，同時也為此極其心焦了。

這并不是公平的談判，而是利用局勢暫時博取到的些許優(yōu)勢。

哪怕很微弱，她現(xiàn)在也必須要抓住。

反正，如果失敗了，兩個人都留在這里就行了。

只是這樣一來，就有點對不住纖綾了呢。

打心底承認一件事情，是需要一個做很多的思考與下很大決心的過程的。

她已經(jīng)承認了與篍纖綾共享李常歌這件事情，也就會在許多事情上，將對方考慮進去。

依照現(xiàn)在的狀況來看，要么就兩人一同離開，要么就只能一起留在這。

至于到底是怎樣的形式，當然就只能看狐族長老的心情了。

單從現(xiàn)在來看，對方的心情肯定是不美麗的。

李常歌能堅持多久，也并不是未知數(shù)，而是很快就要形成崩潰的既定事實。

可她無法保證出手能夠制造優(yōu)勢，而不是形成劣勢。

她其實非常緊張，卻又偏偏要保持冷靜。

反觀狐族長老，一旦九龍封天陣失效，能夠正常動用靈力，就必然能夠占據(jù)上風，因而心態(tài)自然是十分輕松的。

“既如此，便輪到妳提問了。”

從他隨意就能轉變態(tài)度說出這句話，就能看得十分明顯。

柳無煙聞言未加思索地脆聲道：“如何才能放過我們？”

狐族長老略略一怔，便含笑回答道：“不可能。”

柳無煙聽過后，合上眼輕輕地嘆息了一聲。

是的，她要問的，并不是什么外族的計劃，也不是什么族內(nèi)的幕后黑手身份，更不是哪怕能夠讓己方勢力能夠占據(jù)優(yōu)勢的重要情報。

而是對方的態(tài)度。

其實嚴格來說，就這么一個問題，也已經(jīng)將這一切問題的答案都得到了。

如此強硬的態(tài)度，哪怕能夠得到再多的情報，也無法避免雙方必然要有一番針鋒相對的較量。

既然如此，當下需要做的，便只剩下一件事了。

柳無煙微笑起來，看向了李常歌。

“沒辦法了，看來只能采取你經(jīng)常掛在口頭上的策略了。”

李常歌聽得忍不住笑了起來。

還笑得很難看。

他經(jīng)常掛在口頭上的策略，那當然是，莽過去！

讓其他的穿越者前輩聽到，估計要連眼珠子都給瞪出來。

別人家的穿越者遇上這種情況，都是想法設法地借助系統(tǒng)勸退敵人，或者趕忙開溜。

你可倒好，平時隱忍得讓所有人都認為能夠說一聲‘穩(wěn)健’，倒了這種事實上更需要穩(wěn)健一波的時候，反倒要莽上去了？

按照常規(guī)說法，這就叫做真的是百思不得其解。

李常歌對此的解釋，也只有一個。

明面上都打不過了，仗著道具逃跑之后呢？

能保證永遠都不再遇上對方了？

絕對不可能的好吧。

本來就是因為破壞了對方的計劃，才會和對方正面交鋒，結下了梁子，哪怕你現(xiàn)在跑了，今后不還是得和對方撞上嗎？

而且必然還是短時間之內(nèi)，就會發(fā)生這個狀況。

真不會有什么人，在己方占據(jù)著優(yōu)勢的時候，還會主動隱忍一下，反倒將優(yōu)勢變作劣勢的。

既然如此，為何不干脆利用現(xiàn)有的道具，想法設法的將對方一波打死呢？

哪怕需要付出的代價很大。

換做平時，李常歌倒肯定是會貫徹自己的這個方針的。

可這次不行。

他只好苦笑著回復了柳無煙。

“這次沒辦法，我把可以克制合體期的東西，都送給纖綾當入門禮了。”

柳無煙聽得同樣苦笑起來。

就這么站著笑了這么一下，才用既無奈又幽怨的目光看向了自己的心上人。

“那么這次，看來是只能跑了。”

李常歌很是勉強地點了點頭。

狐族長老則是活動了一下近乎已經(jīng)脫離了束縛的身體，瞇起一雙身為狐族，哪怕是男性，也足夠勾魂攝魄的眼睛。

“按理而言，做到如此程度，就已經(jīng)足夠自傲了。但既然你們依舊能夠說出這般話來，老夫倒也有些好奇，你們究竟會采取怎樣的手段，從這樣的局面中安然而離了。”

李常歌同樣只是淡然地笑著。

“不用多，一張作用保命的符篆還是留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