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真的三度受傷的話,真不用參加比賽了?!?
霍俊澤對于籃球賽的重視超過了程飛揚的想象,果然還是小孩子一般的思維。
程飛揚看著他那糾結的臉,忽然覺得有些昏沉,她晃一晃腦袋,順勢倒了下去。
霍俊澤見狀在她面前故意晃了晃,叫了兩聲老師沒有反應,立刻樂的哈哈大笑,一臉得意的說:“misscheng,你的防備心太重了,要騙你可真不容易,一般情況下我真的不喜歡騙人,但你是例外,誰叫你太厲害了,要不是這次我把東西放在菜里,估計還是不能得逞,也算你棋差一招了吧,鑒于你老是克著我,讓我傷身又傷臉,為了下個月我能順利的打上球賽,所以不能放過你,你可別怪我?!?
“看看他想干什么。”程飛揚心里想著,閉著眼睛繼續裝暈。
霍俊澤興奮地起身翻程飛揚包里的東西,嘴里還哼起了歌,程飛揚很想笑出來,但為了看他究竟是什么目的,硬是生生的憋住了。
“上次立軍哥放了你,肯定是你太土他怕臟了自己,既然這樣,我就拍拍你的醉態,囧態,讓人們都觀摩一下村姑的風范,哈哈……”
真幼稚,程飛揚真想癟嘴。
霍俊澤拿起相機,正打算拍時忽然愣住了,只是這么拍一拍,是沒有殺傷力的,要想把程飛揚徹底的趕出學校,不來些猛料絕對成不了事,想到這他摸出了電話,吩咐了幾句。
不過五分鐘,三名壯男走了進來。
霍俊澤滿意的點點頭,瞅一眼程飛揚趴在那里的小臉,心想:這么仔細看,其實還蠻好看的,本少爺給你找了三名精壯的男丁來伺候你,你也不算虧了,想你這村姑范兒,是找不著什么優質男人的。
他將相機設置好,對好焦,眼神一遞,三個男人點點頭,往程飛揚的身邊靠近。
程飛揚慢慢握緊了拳頭,要是這三個人敢亂動她,那今天就是他們三人的死期,不對,四人,這次怎么也不能放過霍俊澤這小子,年紀輕輕,壞主意不少,典型寵壞的紈绔子弟,虧得那天在小巷里救下了他,真是下下策中的下下策。
見義勇為的事,果然是吃力不討好,這次回去必須把組織守則拿來背的滾瓜爛熟,絕不再輕易的對人產生憐憫之情!
一個男人的手朝程飛揚的領口伸去,程飛揚桌下的拳頭已經捏緊,千鈞一發之際,霍俊澤忽然誒了一聲制止住,“嗯……你們就,擺擺樣子,讓我拍幾張照片就行了,解開外套扣子,里面的就不脫了?!?
算他還沒有完全壞透,程飛揚松了口氣,這樣也不必大開殺戒了,自有迂回方法來解決。
“做出比較猥瑣的樣子,曖昧一些,不要靠的太近,太假了,快點,一會兒醒了就干不成了?!?
三個人哦了幾聲,開始抬程飛揚的手,腳,胳膊,不停的把她撥來撥去,只聽見幾聲咔咔的相機聲音,眼皮被閃了幾下,沒動靜了。
“走吧,今天的事誰也不許說起,知道嗎?”
“是?!?
三個男人離開后,霍俊澤獨自欣賞著照片,得意的笑著,嘆道:“村姑啊村姑,還以為你有多么厲害呢,還不是落在本少爺的手里了,不要怪本少爺心狠吶,誰讓你有眼不識泰山,我霍俊澤,還沒有被哪個女人欺負成這樣過,替尹鵬出頭是吧?下一個,就是他了,早知道這么簡單就能搞定你,上兩次我就親自來,也不用受憋屈氣了。”
又過了大約半小時,程飛揚眨巴幾下眼睛,見霍俊澤悠閑地坐在沙發上喝著茶。
“怎么回事?”她故作迷糊地問。
“老師,你也太能睡了,吃著飯就睡著了,我都不忍心吵醒你,在這里等你呢。”
“睡著了?真的?”她驚訝的問。
“那可不,你看菜都涼了?!?
“哦,可能吃飽了容易犯困吧,今天是挺累的,嘿嘿,不好意思啊,辜負了你一番心意?!?
“沒事兒,還吃嗎?不吃咱回學校吧。”
“走吧。”
程飛揚裝作若無其事的往外走,霍俊澤屁顛屁顛的跟在后面,高興的很。
車上,霍俊澤不時的瞄程飛揚的臉,問道:“老師,你經常會這樣累嗎?我們課也沒多少啊。”
“上課一直站著,那么多個班,一個一個的,身心俱疲?!边@是她的真心話,大多時候她都覺得教書比殺人累多了。
“很辛苦哈,尤其是我們這種匪頭子,你就更頭疼了吧?”
“還好,我曾經教到過一個更過分的,他總是和老師對著干,后來惹毛了跑去找人去對付老師,結果被警察抓了,現在都沒出來?!?
“誰?你?”霍俊澤急忙問道。
“嘿嘿,不是?!背田w揚嘻嘻笑,“你老師我這個村姑樣兒,匪徒要下手還真需要些勇氣!”
“老師你太謙虛了,干嘛這樣妄自菲薄?”霍俊澤仔細的又瞧了瞧程飛揚的臉,還是覺得這張臉很有可塑性,忽然萌生了要好好裝扮一下她的意圖。
“別一直盯著老師看,盯著也是那樣,老師天生就不喜歡打扮,也不會打扮,這樣挺好的。”程飛揚不卑不亢地說。
“老師,你沒聽過女為悅己者容嗎?要是有個男人要求你打扮打扮,你會答應么?”霍俊澤好奇地問。
程飛揚微微抿嘴笑,“如果他真的喜歡我,欣賞我,就應該接受我任何樣子,諸多要求的人,只是把你朝他心中的那個形象拉攏而已,并不是真的欣賞你本身,這種人,沒什么意思,所以我不會答應。”
“真有個性!”霍俊澤贊道。
“不是個性,是我們農村人淳樸,你就是你,為什么要為別人改變自己呢,即使要改變,也要是我心甘情愿的為他改變,他要喜歡改變一個人,就去找個言聽計從的狗狗養著,隨他怎么折騰,不要來找我?!?
霍俊澤淡淡的一笑,似乎想到了什么。
“你在想什么,不同意嗎?”
“同意,只是想到了一些事。”霍俊澤出乎意料的很認真,并夾著淡淡的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