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容曦說完這部分就又陷入沉思,似乎在想,該用什么方案才行。
不等圣上等的不耐煩,她眼前一亮,打了個響指。
“對了,我不知喬姨娘私底下還有什么問題,但可以舉個例子,例如喬姨娘在街口吃瓜,她的瓜是哪里來是一條線索,為什么在街口吃瓜又是一條線索。”
她想一出是一出的想法倒是沒有怎么變,剛說完就又興致盎然的補充。
“或許還能找別人商量一下,指不定還能看到我看不到的線索。”
圣上聽完倒是若有所思,復而又問:“要是細查會驚動到此人,該如何是好?”
“察覺到又如何,我可以解釋,說是有人在我耳邊說你哪哪不好,喬姨娘你切莫放在心上,我也是為了證實,你是絕對的好家伙。”
她一口一個喬姨娘說的認真,圣上直接儼然是有心事,不知不覺腦海里的那個人愣是代入喬姨娘這稱謂,驀地就偏過頭,揮蒼蠅一般的揮了揮手。
似乎發現他自己的舉動有點奇怪,他掩飾的放下手,“解釋真有用?”
“信不信是他的事,反正一個姨娘而已,她就是不信又能拿我如何,也就只敢命人竊取我銀錢而已,又不敢直接給我下毒。”
沈容曦像是個沒有良心的負心漢,說那么多,最后我行我素的想法,才是她的真實想法,圣上看著她啞然。
還真是陷入糾結中不自知,原來就是這么簡單,朝堂上那么多人,他非要一個個顧過來嗎?養孩子都沒有這么耐心,憑什么一介陌生人還需要如此仔細的對待。
“反正有問題查就是,養一群手下又不是拿來做擺設的。”
沈容曦規矩中似乎又帶著不規矩,圣上險些以為自己說出了心聲,回過神來是她在那嘀嘀咕咕,不免有些好笑。
想法太過復雜,倒是給迷了眼。
想到會如此的緣故,圣上神情有一瞬的凝固。
與圖和漕運圖失竊的消息他給壓下來,眼前只能盡可能在圖紙出京前攔截住,如此或許還能挽救,要是給人帶出去,絕對會釀成大錯。
他稍作沉思之際,沈容曦雙眸沉下,到底是誰讓圣上都覺得煩憂?
一定是圣上看重的人才會這么仔細的想要弄清楚又不想要驚擾。
目前的事情,似乎只有與圖和漕運圖遺失的大事發生,定王今生沒有為救圣上受傷,不知他是否會知道此事?
圣上前世對赫連睿冷落,肯定是有緣故,定王受傷說的話,圣上肯定就會記到心里去,前些時候因為赫連睿嚴查的事情,倒是定王損失不少。
否則他不會狗急跳墻,要她嫁給赫連睿。
由此可見,他正在與人合謀,想要獲取圣上的信賴。
他一旦得到圣上的信任,赫連睿絕對是他首當其沖要對付的人。
想明白其中的問題,沈容曦想要說點什么,結果發現自己似乎不知不覺間已經說得差不多,再多說就會顯露痕跡,倒不如不管。
“你這丫頭倒是挺有意思,日后多來宮里陪你姨母,她身子不好,今日看著倒是精神許多,可見是你的功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