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她對視一眼,蘇延承從她眼里看到十足的自信,微微頷首:“允!”
沈容曦抬手行禮,“多謝大人,還請下人端來一盆水。”
一聽到她真的要按照傳說中驗證堇色墨的方式來驗證,眾人都激動不已。
唯有方才誣告沈容曦的二人惴惴不安,善于辯論的那人:“大人,她這有毀壞賬本的嫌疑,她是權貴之女,若是沒有證據,一切肯定就是隨你們定,我們不服。”
沈容曦院子里的那些人,當即就跟著喊起來:“我們不服,冤枉啊!”
蘇延承冷厲的看向他們:“若是沈大小姐敢毀壞證物,我親自給她定罪。”
狠話落下,那人亦是啞口無言,顯然沒想到蘇延承會那么絕對。
沈容曦笑意盈盈的抬首,等人將水一拿上來,她拎起晨陽市場的賬本:“你們知道堇色墨配什么樣的紙最是好用嗎?”
蘇延承作為蘇家第一個探花,忍不住問:“什么紙?”
“傳聞堇色墨能夠遇水不化,但多數紙都怕水,油紙倒是不怕,可有油在,墨就融不進去,但有一種紙,名為錦瑟夫人,說是紙,其實是織出來的,材質柔軟,經過處理,看起來與紙沒有兩樣。”
她手里的賬本隨手就放進銅盆之內,端著盆的兩人皆是愣愣的看著變化。
直到她放進另外一個盆里的仿造賬本,墨水遇水就化開。
二人震驚的看著此番景象,先一步放下去的賬本反而沒有任何的變化。
蘇延承直接拎起兩本賬本,仿冒的那本直接碎裂,而晨陽市場的賬本依舊好端端的沒有任何的變化,一看便知真假。
自曝其短的男子踉蹌的走過來,奪過蘇延承手中那本晨陽市場的賬本,又是揉又是搓,竟是沒有分毫變化。
他忽然就笑了起來,對著同伙笑的癲狂:“哈哈哈,我就說,這和錦墨不同,你不信我,現在好了。”從始至終,他抱著賬本宛若瘋癲之人。
“現在是要裝瘋賣傻糊弄過去嗎?”
沈容曦隨手一拍,在案桌上發出砰的一聲巨響,“說良心發現反咬我一口,現在又怎么說,繼續編,我且聽著,到底是給你的膽子,敢藐視公堂。”
輪到她來對他們一番冷嘲熱諷,之前他們說過她的話,盡數奉還。
蘇延承看她拍過的案桌,雙眸微瞇,她掌心平穩,造成如此巨響,似乎并沒有任何紅腫的跡象,完全不像是個普通女子才會有的反應。
沈容曦沒有注意到他看向她的目光,咄咄逼人的看向二人。
“堇色墨而已,又不是什么好東西,抱在懷里就能當寶貝不成,你今日該承受的責罰絕對不能夠就這樣糊弄過去,你說是不是蘇大人!”
那人呆呆的看著她,哭笑不得的看向眾人:“堇色墨而已,她既然說堇色墨而已!”
像是她說出什么可笑的瘋話一樣,那人笑著笑著就哭了,撲通一聲跪下:“大人我有錯,賬本是我仿造的,該死的一百兩,沈大小姐,早知道你這么有錢,我就直接投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