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傅心蕾的葬禮
- 雪里瑤
- 琉璃藍瀾
- 1802字
- 2022-01-11 16:44:43
郁結(jié)難解的傅心蕾除了工作,私生活上就是孩子。倪景昊就是家里的一件擺設(shè),就像老式的座鐘,偶爾會有聲音,偶爾起到一定的作用。又是陽光明媚的一天,吃完中飯,心蕾今天總算有一點自己的閑余時間。她漫步在公司樓下,抬眼望去,漫街的梧桐飛絮,就像雪片紛紛。她不禁感慨起來:“梧桐無鳳亦流絮,所愛漫天似雪飛。”等著我的那個人,未來你在哪里......?隨滿天飛絮而愈發(fā)柔情的心蕾正要去街角的咖啡館小坐一會,看看人生百態(tài),可當她走近法國梧桐咖啡館,卻看見了一位眼熟的人正挽著一個年輕女士神采奕奕地邁了進去------霍文軒!看到這一幕,她居然忍不住站在那里嚎啕大哭起來,一個人站在大街上,任憑路人圍觀。“一寸相思、一寸哀,好久不見,霍文軒!”她在心里朝他打了招呼。而直到這一刻為止,她才發(fā)現(xiàn)初戀有多么難忘,那個男人,始終霸道地在她心里駐足了這么多年,揮之不去。突然,眼前的景物變得模糊起來,她終于暈倒了......
一堆人迅速圍了過來,有人打了120急救中心電話,但最終陪她一路去醫(yī)院的是霍文軒,他其實最先遠遠地就看見了傅心蕾,沒想到......到了醫(yī)院,醫(yī)生給她作了全身檢查,但是醫(yī)生說要等家人來有話說。不一會兒,倪景昊就到了。他突然發(fā)作起來,“為什么你們倆在一起?傅心蕾,你居然背著我做茍且之事,你置我于何地?“霍文軒連忙解釋道:“路上巧遇她暈倒了,旁人里不過是我認識她,因此才送她過來。請不要誤會,就算我對她有意,她也對我無情,已經(jīng)是太久前的事情了,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傅總的身體狀況......”“這用得著你說嗎?我當然擔心心蕾的身體......”正當他還想陳述什么的時候,醫(yī)生發(fā)話了:“請問病人的家屬是誰?”倪景昊趕緊站到醫(yī)生旁邊,說道:“是我,我是她丈夫。”“怎么到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她的這個病,她患了肝癌,早期的,應(yīng)該是長期勞累和抑郁導(dǎo)致的。就算手術(shù),不會超過六個月時間。”倪景昊即刻淚流滿面,他跪著向醫(yī)生求道:“醫(yī)生,求您一定要救好她,她是個很善良的人,不管花多少錢,只要能治好她......”站在一旁的霍文軒此時也淚光漣漣,這時候,心蕾醒了過來,她問大家都怎么了,為什么自己會在醫(yī)院。
倪景昊說道:“沒事的,心蕾,咱有病治病。”心蕾追問道:“文軒,我到底得了什么病?”霍文軒木訥著,不敢說出實情,因為此時心蕾的爸爸媽媽也到了。他們?nèi)フ裔t(yī)生去了......看到霍文軒的表情,心蕾知道自己的病情肯定很嚴重,不然,文軒不會一直緘默。于是,心蕾自慰道:“沒事的,天妒我紅顏,可人不都得死嗎?先后重要嗎?我得告別,趁還來得及......”心蕾淚流滿面,她媽媽趴到床前來,揮淚向旁人傾訴著:“老天爺呀,我這是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啦!我可憐的孩子啊”傅爸終于也哭了出來:“孩子啊,你這是替爸爸病這一回啊,是爸爸對不住你,對你關(guān)心太少啊,錢就是個混蛋的東西啊,我對社會做貢獻,老天卻要奪我兒性命,這是什么世道啊?”傅爸說完自己也暈了過去。傅家平白無故多了兩個病危的病人,只剩傅心蕾母親一個。她此時更是心意盡碎,泣血而訴。她把這邊交給了倪景昊,自己看著老頭子去了。
心蕾問倪景昊:“你能不能讓我單獨跟霍文軒說幾句話?”他沒想到心蕾突然說出這樣的話,卻沒有生氣,緩緩走出門去。心蕾問道:“當年你對我,有沒有半點真心?真的只是因為家族聯(lián)姻帶來的利益嗎?”“心蕾,我沒想到你會如此不信任我,我霍文軒絕對不會跟一個我沒感覺的女人做那些浪漫到自己流淚的事情,至于我跟我媽說的話,那是我敷衍她的,因為她又要我去相另一門親事,他們就是那么唯利是圖,把我當工具,我恨極了,可我沒辦法,他們是我最親的人。”聽到這些,心蕾泣不成聲,她居然親手葬送了自己最在乎的一段感情,最后活該自己有這樣的結(jié)果。于是她告訴了文軒自己最真實的感情,然后示意他出去......
倪景昊走了進來,他什么都沒說。過了幾分鐘后,他問心蕾需不需要離婚,他愿意為她做任何事情。心蕾搖了搖頭,淚痕未干,靜靜說道:“倪景昊,謝謝你陪了我這些年,你一直是一位稱職的丈夫,無可挑剔。也無可替代!”倪景昊聽到這里,竟然哭的像個孩子,在他心里,他一直不被心蕾重視,也不是她最愛的人。沒想到,心蕾最后這樣評價自己。
當天,心蕾的爸爸因腦梗而去世,兩天后,悲傷的心蕾在跟自己最好的三個朋友見過面后,也隨即而去了。那天,她們?nèi)齻€來看心蕾,抱在一起,哭成一團,并且向心蕾承諾:“一定會把心蕾的母親當成自己的母親看待,一定會把她的孩子視如己出......”
葬禮是詩露、樂熹和秦蘭主辦的,清麗無比的心蕾的照片掛在最中央,那笑,仿佛她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