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在家的時候，家里發(fā)生了事也是后來聽母親說了我不在的日子，我所不知的事，父親也沒有跟我說，那天去交田租”

地主姥爺家門口有了幾個過來交租的農(nóng)戶，地主家的下人是老爺有事要說，還擺了椅子，里面老爺走出來，手里拿著票據(jù)，坐在椅子上后示意下人，下人神會，語氣略帶囂張

“要想繼續(xù)種田，必須把重新寫租約，把損失的補(bǔ)上”

人群中開始有人討論，表示不滿

“你不是已經(jīng)減租了嗎？”

“我家老爺說，前幾年，搞什么，我家老爺給你們減租，現(xiàn)在時局變了，那些人都，國軍都在呢”

一些農(nóng)民面面相覷，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那椅子坐著的老爺將田契遞給那個下人，見有人躁動緩緩的開口

“都是鄉(xiāng)里鄉(xiāng)親，我也講情面，往年不記，但是今年的要給我補(bǔ)上”

“這不是要我們的命嗎……”

“老爺，收成本來就不好，也沒多少糧食啊”

“但是，我知道都是你們家人，如果……你們誰交出，我可以免他三年租”

人群中一下安靜了下，誰都知道這意味著什么，意味著會被，會被，會……

地主老爺見沒人回答，閉上眼在等答案

“幾百年了，種田租地，豐收交租，一向如此，”

過了一刻，沒人吱聲，一旁的下人手舉田契對人群喊道“沒什么問題的話，按下你們的手印”

“你表叔差不多等會來接我們，你表叔的媽媽表姑婆當(dāng)年也是差點跟我們一起下南洋，那是因為另一個表妹”

隨著回憶

她是舅媽娘家那邊的親戚，她爹把她送到舅舅家做事，我印象中她很懂事，一直在舅公打理家務(wù)瑣事，也是有意想把她嫁給表哥，也是因為那時候太窮了，在他家全家吃不飽，她在舅舅家還能吃口飯

我記得第一天見到她，鞋子都沒有了，大家都一樣穿得都不好，她的衣服多了些補(bǔ)丁，但畢竟是女孩子，倒也整潔，很有禮貌，來了這里，地方不夠大，晚上就睡地上，打個地鋪，，當(dāng)然我也不好不到哪里，我在外圍的小角落打地鋪，很苦又不覺得苦，只想著，有口飯吃就行了

后來有船只可以下南洋，她聽到也有女的去過番，就去問舅舅

“姨丈，我想去過番，這樣可以為家里分擔(dān)點”

“不行，女孩子，多危險啊！”

“我可以吃苦，我不怕吃苦”

“太危險了，我怎么給你家人交代，那船上這么多人，等下還沒去到地方人就給踩死了，擠死了怎么辦？”

“出去才機(jī)會，不出去就一直過著苦日子，我會好好照顧自己的”

幾次央求才答應(yīng)，并給了路費(fèi)

“我有認(rèn)識的，廣州那邊去給南洋也是中國的老板做下人，我找人給你一封介紹信，到時候你這個信要裝好”

“還有，不要到處走，就在有中國人的地方，最好不要出門，太危險了，最好在自己人地方”

“好，姨丈的叮囑我記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