馥雪驚奇的看著皇帝,又瞬間轉為欣喜地樣子,笑著問:“皇上今日怎么來嬪妾這兒用午膳?”往日她都瞧見他總是前往菱荇榭,去柳嬪那兒用午膳,不知今日為何不去菱荇榭,而改來昕雪苑。
只見皇帝若有所思地一笑,說:“怎么,雪兒不希望朕來陪你用膳?”
馥雪搖搖頭說:“沒有,而是異常的高興。”
皇帝咧著嘴笑著,說:“那朕告訴你一件更讓你值得高興的事情。”馥雪好奇地抬起頭看著皇帝,嘴角一抹淡淡的笑意:“何事能比皇上與嬪妾一起用膳更值得高興?”
只見皇帝握住馥雪的手,笑著道:“從今日起,你是馥嬪,朕的愛妃。”馥雪其實沒有那么驚喜,而是裝作很驚喜的樣子,起身給皇帝行了一個禮,滿面笑容的說:“臣妾謝皇上隆恩。”
皇帝也高興得笑著,扶起馥雪,道:“你與朕夫妻二人,何必如此多禮?”
皇帝的這一句話讓馥雪對他改變了態度,她看著皇帝的眼睛,眼底是柔情,是愛意,她坐在凳子上,不可思議得問皇帝:“皇上剛才呈臣妾與你是……夫妻?”
“恩。你是朕的妻子,朕是你的夫君。朕與你,是夫妻。”皇帝的這段話,讓馥雪心中驚起波瀾,不禁紅了眼眶。皇帝與皇后才算是結發夫妻,而如今皇帝對馥雪說她是他的妻子,這讓馥雪覺得自己何得何能。她想:既然已經成為他的妃子,也得到了他的那么一句話,她為何不去全心全意地對待他呢?他是萬人之上的君王,他擁有大片的江山,擁有最大的權勢,他是皇帝,是自己的丈夫。
馥雪忍著眼眶中的眼淚,帶著哭腔說:“皇上為何對雪兒如此的好。”皇帝伸手去摸馥雪的臉,望著她的眼睛,認真地說:“因為朕相信雪兒。”
馥雪好像懂了什么。他是帝王,他不可能隨便的去相信別人,他身邊的所有人都有目的地接近他。他的兄弟可能會要殺害他,朝中的大臣可能要推翻他,后宮的妃子大多都是朝中大臣的女兒,想要借著自己的女兒得寵來讓自己在朝中地位更加牢固,他沒有可信任的人。而馥雪出生商家,與朝中無半點牽連,所以她身上沒有半點利益的存在。
馥雪的眼淚竟沒有忍住,一顆顆的滴落下來。皇帝趕緊擦去她臉上的淚痕,疼惜的問:“雪兒為何流淚?”
“臣妾謝謝皇上如此的信任。臣妾從來都不敢視皇上為臣妾的夫君,怕皇上怪罪與笑話……如今皇上視臣妾為妻子,又信任臣妾,臣妾這一生和德何能,可以遇到皇上這樣的夫君……”馥雪已經感動的淚流成河了,這對她來說是福氣,幾千年修來的福氣。她不過是商家的女兒,換句話說,不過是一介草民。
皇帝捧住她的臉,道:“朕很慶幸朕能遇見你。”
皇帝與馥雪在昕雪苑中用過午膳后,便起身又去了養心殿處理政事了,走前還告訴馥雪今晚會來昕雪苑用晚膳。馥雪的心中竟有說不出來的欣喜。
午后是最讓人難熬的,房內悶熱不已,外頭又烈陽高照的。馥雪穿著輕薄的紗衣也未曾減少熱意。身旁的鸞兒給她加大了扇扇子的力度,她也汗流不止。她吩咐小順子去冰庫拿些寒冰來。
小順子一路小跑的跑到冰庫,朝冰庫中管事兒的李公公說:“李公公,我是長春宮昕雪苑的,我們主子吩咐我來這兒取幾塊寒冰。”
李公公一聽是馥嬪宮中的人,便客客氣氣的準備了3塊大寒冰派人跟著小順子給馥雪送去。回去的路上湊巧碰上余常在的貼身宮女葡兒。葡兒一見小順子,再看看他身后跟著的幾個人,于是帶著挑釁的語氣對他說:“喲,怎么,馥嬪娘娘不是一直很耐熱嗎?怎么這會兒就受不了這天氣了?”
小順子見葡兒故意找茬,于是對身后三個提著裝著寒冰的木盒的小太監們說:“你們先去給娘娘送去。”三個小太監點了點頭便越過小順子和葡兒二人,朝長春宮的方向走去。
小順子見葡兒用犀利的目光看著自己,又回味了她剛奴才所說的那一句話,于是笑著說:“你們家的主子不也耐不了熱嗎?不然怎會派你來冰庫呢?我們家主子怎么說也熬了一個月,這鬼天氣越來越熱,是受不了了才來冰庫取幾塊寒冰。”
“你們家主子不過是仗著如今深得皇寵,想來顯擺顯擺罷了。”葡兒的語氣讓小順子非常的不舒服,他生氣地扯著嗓子嚷著:“我們家主子才不像你們家的主子!”
“你!”“你什么你!你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宮女,你有何能耐對我家主子說三道四的,小心你的腦袋!”小順子圓著眼睛瞪她,一副你死定了的表情。他不怕,因為自己的主子現在是馥嬪,因為自己的主子深得皇上的寵愛!
“哼!”葡兒丟給小順子一個白眼,便撇下他朝李公公走去,“李公公,我是長春宮閱微塢的宮女,吩主子的命來取點寒冰。”
“寒冰如此稀有,閱微塢只用一般的冰塊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