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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難忘(三十七)

“許個愿?”陳之影關了燈,坐回茶幾前,地板有些涼,他拿了坐墊,挺舒服。

江南想了想,好像沒什么愿望,“阿拉丁神燈才能實現我的愿望,還是算了。”

“什么愿望這么難?”他為她倒紅酒,舒克趁機蹭了蹭他。

“彩票,中個‘小目標’,一個億就行。”她委屈說。

陳之影停了停手,“你還是別許愿了。”毫不猶豫潑滅她燃起的“希望之火”。

他有想過,如果是顧明兮的話,恐怕根本沒有神龍或者阿拉丁什么事,顧明兮能替她實現所有愿望,甚至毫不費力。

但她沒有選擇,直接投入他懷抱。

江南撇了嘴,“1000萬也行?”

陳之影:“5塊錢倒是有機會。”

江南:“我何必浪費錢買彩票?”

紅酒杯搖晃,紅酒里折射蠟燭光影,暖冬的第一束光。

沒有任何愿望吹滅蠟燭,她想要的已經得到了,陳之影在她身邊,足矣。

她想要的,她都得償所愿,不要寄希望于小小蠟燭,想要的就要試著去得到。

她做到了。

切蛋糕時,手機陸續來了信息,有夏葉的,有向衛的,有江岸的,有顧明兮的。

都是很簡短的內容,江南往下翻了翻,卻發現一條信息。

“咦?小暖?”

“你堂妹?”陳之影遞了蛋糕給她。

江南回著信息,“嗯,畢業了,這幾天在東京轉機,順便玩幾天再回國。”

“我記得,她比你小幾歲,長得和你挺像。”

“嗯,你見過幾次。”江南一邊回信息,一邊拿勺子吃蛋糕,陳之影坐近了些,從她手里接過勺子,“你忙你的,我喂你。”

江南忙著和堂妹江暖聊天,沒空搭理陳之影,直到放下手機,才發現陳之影盯著她看了許久。

“我前幾天做了場夢,舊港城的迷宮排房里,你在喚我,我找了很久,卻只聞其聲,不見其人。”陳之影平靜訴說,慢慢抬手,撫上她臉頰。

光潔手指卻有點粗糙,江南感受他的溫度,此時,他們是世上最親密無間的個體,沒有血緣關系,卻有著更深的羈絆。

“然后呢?”她盯著他,橙黃燈光中,平靜表情下是一派旖旎和柔情。

“然后,眼前出現學校的舊圖書館,我走進去,一排排書落了灰,你在書架后,皺著眉說:陳之影,這本書,結局你看過嗎?”

江南好奇,“什么書?”

“《小王子》。”

“我很久沒看這本書了,上初一時,我推薦給你的?”

陳之影笑了下,“夢里,我和你說,我看過結局,最后,小王子找回了他獨一無二的玫瑰。”

舒克試圖跳上桌嗅一嗅蛋糕,被江南制止,她想起Dr.Brown和Anna對她的稱呼,Rose。

“生日快樂。‘Rose’。”

你是我獨一無二,孤獨等待我歸來的玫瑰,謝謝你的堅持。

你是我的全部,是我無法替代的愛人。

小盒子擺在江南面前,江南見過這個盒子,是陳之影放在抽屜柜子里的藍絲絨盒子。

他早就為她準備了禮物,一直一直,小心藏匿……

伸手,接過,屬于他的小心思。

一對花紋繁復的玫瑰耳釘,一只小小的玫瑰項鏈,不一樣的花紋樣式,明顯不是一套。

令人過目難忘的玫瑰樣式。

“好漂亮。”江南毫不猶豫拿起看了看,才發現不是耳釘,是耳夾。

她沒有打過耳洞,他記得。

“在維也納時有天路過展柜,櫥窗里看到了這對耳釘,回國找人改成了耳夾款。”

“項鏈和耳釘不是一套的?”江南舉起項鏈看了看,背面刻著她看不懂的文字。

“意大利文?”江南疑惑看向陳之影。

“你在威尼斯買面具時,我問店主買的,他并不愿意,不過,還是被我說動了。”

威尼斯,買面具,江南記得,臨走前,陳之影是買了什么,但問他,他沒說,原來,是買了這款項鏈。

當時她沉迷于面具,挑選的很是認真禮物,完全沒注意陳之影和店主在說什么。

“所以,店主后來為什么賣給你?”

“我說,我想重新追你。”

江南覺得他在哄她,哪有這么容易的樣子?何況2年前,他還忍痛離開她,3年前,怎么可能打算重新追她?明顯是借口。

“我不信。”陳之影幫她戴好項鏈,江南拿手機相機看了看,紅紅的玫瑰花,小巧卻不簡單。

像她的熱情,像他的欲望,像寒冬的火種,像春日的暖陽,像跳動不止的心臟。

璀璨奪目,過目難忘,卻溫柔的躺在她鎖骨間。

襯得她肌膚勝雪。

“江南,”陳之影看著她笑,“29歲生日快樂。”

低頭,吻上她手。

沙發承受了不該承受的重量,直到舒克和貝塔立在沙發扶手上,俯瞰陷入沙發里,氣喘吁吁的江南和陳之影。

“它兩怎么回事?”忙碌間陳之影抬頭,對上貝塔沉穩目光。

江南紅著臉頰,摟著陳之影脖頸,略微仰頭,笑了,“大概覺得‘干爹’在欺負它們媽咪。”

欺負?何來此一說?陳之影想:我看你叫喚的挺開心。

遂笑著將她從沙發里撈起,“偶爾也可以化被動為主動。”又低頭看向江南,嗯,淺笑盈盈,眼波蕩漾。

“以后叫爸爸比較合適。”又問:“小貓咪比較怕什么?”陳之影看向身上小女人,真誠發問。

“水,它們不肯去浴室。”特別是舒克,從不肯踏進衛生間,濕了腳都厭惡萬分。

陳之影狡黠一笑,“那,我們去浴室,正好,升級解鎖……新技能……”

“陳博士,你在耍流氓嗎?”

陳之影將懷中女人摟緊,“怎么會,我是在研究,視覺刺激對生理刺激及大腦刺激的條件反射作用。”

俗稱:亢奮。

被陳之影抱著,江南掛在他身上,背部貼著瓷磚,冷得直哆嗦,熱水氤氳水澤,彌漫的水汽里,人影都虛晃,如墜仙境,水流聲猶如仙樂飄飄,暖的熱水,冷的墻壁,神經在緊繃中放大全身感受。

他的吻綿長而細致,又好奇的四處探索,對她有著無限好奇。

仰了仰頭,想讓陳之影將她放下,但陳之影似乎沒有打算。

她靠在陳之影肩膀上,心中腹誹,陳之影研究腦科學,到底是理論性還是應用型?

從沒仔細問過,當然,聽不聽懂是另一回事,她確實對他關心少之又少,所以這些年,他到底怎么變成了這樣?她覺得自己有責任。

不知是不是錯覺,腦海里總是想起很久前的事,樁樁件件都同陳之影有關,直到大學分開,其實她有遺憾,大學期間,聯絡太少,只在寒暑假相見,其余時間,僅僅通過網絡。

他參加了演講比賽,辯論比賽,科學比賽,他遇上了什么人,見過什么有趣的人,她都不曾了解,但現在,他卻像在努力彌補過往錯失的時間,因而更加“勤勉”和“勞作”。

自我報復性的,侵占她。

“陳之影……”你在生自己氣嗎?

“嗯?”他最近回她總是用鼻音,有點曖昧,有點旖旎,波紋瀲滟,在她心里泛起漣漪。

“對我溫柔一點。”她才不是求饒,才不是,“合理建議而已。”

陳之影愣了下,轉頭“噗嗤”一笑,“你求人的態度,要是一直如此……”

“怎樣?”

“可能會被欺負更慘。”毫不猶豫斷了她告饒念頭。

“你之前還說沒欺負我!”江南咬了他肩膀,深深齒印。

肌肉上留下一排小小齒貝印,陳之影看了看鏡子,嘴角一翹,“我還在生病,頭暈,不記事。”

耍賴嗎?江南看著他,微微瞇起眼,“有必要帶你去看看醫生,萬一是遺忘癥,我好問問幾時忘記我,我好換個男友解脫。”

裝,接著裝!

“哦?你說說,想換什么樣的男友?我聽聽。”眼神不善,調侃語氣說著“酸話”。

江南鎖骨間的玫瑰晃了晃,像一粒火焰,不斷圍著她打轉,偶爾到脖頸后,偶爾在身前,有時又在身側。

紅彤彤,明艷的玫瑰項鏈,和床單的冷淡風格格格不入,像一粒火種丟入柴堆,一觸即燃,瞬間將小屋拖進火圈。

在火焰中生長的玫瑰,肆意攀爬,將焦土覆蓋,如血一般美艷的紅色,在她鎖骨間晃了又晃,搖曳不停。

黑色長發是森林無盡夜晚,穿越其中的陳之影手,替她捋了捋發,“再過兩周就該春節放假了,你準備幾號回去?”

在她耳邊輕呵的男聲,令她慵懶困倦,她早已精疲力竭,翻了個身,伸手抱過他臂膀,“一起開車回去吧。你幫我開一段。”

揉了揉她黑發,“你確定下幾號,我安排下時間,需要請假。”

“我也需要請假,不然會忙到大年三十。”江南睜開眼,“陳博士,我也是有自己事業,很忙的好嘛。”

原本很有氣勢的話,說出來卻多了幾分撒嬌意味,江南埋怨自己語氣,但重新說又太刻意,陳之影瞧著她,似笑非笑。

“江主編自然忙,是我不識抬舉,您大人有大量。”

分明是調侃,“不和你計較。”也計較不過你,又記仇,又毒舌,誰想得罪他?

“不過……我現在理解‘若得阿嬌作婦,當作金屋貯之也’這話心思。”

“怎么?你想要個陳阿嬌,還是想加個衛子夫?”

語氣略有不滿,陳之影看著懷中的江南,笑了,“江山多嬌,引無數英雄競折腰,若得佳人,我亦想藏了,不讓旁人看了去。一想到狂蜂浪蝶圍著我們江主編,我怕是連工作都沒了心情。”

說的楚楚可憐,江南被他逗笑,“祖國科學大業不能毀在你手中。陳博士,請你自重。”

“戲精”二人組,一個配合一個演戲,陳之影露出為難神色,“腦科學研究事業任重道遠,本人畢生大概無法實現,希望在未來,孩子們能繼承我‘衣缽’,將腦科學發揚光大。現在當務之急,為了祖國腦科學大業后繼有人,我們再努力下!”,說完就撲向江南。

冠冕堂皇的話他說的多了,但如此厚顏無恥又義正言辭的話,他居然說的如此坦然,江南佩服之余,忍不住嚎了起來:“陳之影,你個色魔!”

驚的玻璃霧氣落下一滴水珠,一直往下落,一直落,月色透了光,照亮東申的夜。

仿佛3年前的威尼斯月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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