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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呂雉意外得奇藥,珮瑛無奈回深山

奇怪的是,白蛇似乎并未察覺,依然在原地不動。眼見已經(jīng)走到附近,曹珮瑛騰身而起,將劍狠狠地刺入水中。她只覺得一股大力從劍上反彈回來,嘣的一聲,寶劍竟斷為兩截。再看那白蛇,居然沒有絲毫變化,珮瑛大惑不解,以自己一劍之力怎會無法傷到它,即使是石頭恐怕也砍進(jìn)去了。她大著膽子伸手摸了一下那東西,如水般冰涼、溜滑,似乎毫無生息。

一 打翻醋瓶

這天一大早,劉邦剛起床,就有人來報(bào),稱外面有一女子求見,說是沛公的親人。

劉邦一聽挺納悶,心說呂雉就在后面,這人是誰呢?總不會是媽媽或嫂子吧。他猶豫一下,說:“請她進(jìn)來?!?

不一會兒,那女人走了進(jìn)來。劉邦一看,高興得不得了,原來是芒碭山中的曹珮瑛,幾月不見,她又漂亮了許多。

待身邊人都出去后,劉邦把珮瑛拉到身邊,心中仿佛有千言萬語,一時卻又說不出。還是珮瑛先打破了沉默,說:“你回山洞之后,我心里很掛念你,便常跑到湖邊去等,不想沒見到你,卻遇見一樁怪事。”

那天,珮瑛獨(dú)自一人坐在靜靜的湖邊,看著碧波蕩漾,她的心中起伏不定。在山里這么多年,她從來沒有像今天一樣感到孤獨(dú)。很難想象,在這種與世隔絕的地方,一個男人突然闖入,就好像把一塊石頭扔進(jìn)平靜的湖面里,蕩起些許水花后又趨于平靜,可問題是,湖里多了那塊石頭。

突然,她怔住了,一團(tuán)銀色的光芒從水中折射上來,飄飄蕩蕩地仿佛是一條巨蛇。

珮瑛想起劉邦提過的白蛇,連忙把佩劍找出來,一步一步走進(jìn)水中,向那條白蛇逼近,再逼近。

奇怪的是,白蛇似乎并未察覺,依然在原地不動。眼見已經(jīng)走到附近,曹珮瑛騰身而起,將劍狠狠地刺入水中。她只覺得一股大力從劍上反彈回來,嘣的一聲,寶劍竟斷為兩截。再看那白蛇,居然沒有絲毫變化,珮瑛大惑不解,以自己一劍之力怎會無法傷到它,即使是石頭恐怕也砍進(jìn)去了。她大著膽子伸手摸了一下那東西,如水般冰涼、溜滑,似乎毫無生息。

曹珮瑛用雙手去拉,那東西沉甸甸的,抱上岸一看,的確是一條蛇,卻是用白銀鑄成的,不禁啞然失笑。她用笛聲把猛虎招來,這才將銀蛇運(yùn)回住處。此后,她跑到山洞想告訴劉邦這件事,不想已是人去洞空。

回到住處,她開始更加想念劉邦,想念那唐突的一天,想念那迷人的男子漢的氣息。

第二天,輾轉(zhuǎn)反側(cè)一晚的曹珮瑛便在猛虎的協(xié)助下,把銀蛇運(yùn)到山下,而后雇人推著,一路尋找劉邦。本想找個逃犯必然頗費(fèi)周折,誰想此時的劉邦已經(jīng)是遠(yuǎn)近聞名,被人稱作沛公了。

在鄉(xiāng)人的指引下,她很快便找到大營。

聽珮瑛講完,劉邦十分好奇地說:“那銀蛇現(xiàn)在在什么地方?”

珮瑛手向外一指,說:“就在門口小車?yán)铮掖蛩惆阉徒o你作軍餉。”

劉邦大喜,笑著說:“真是我的好老婆!”

珮瑛臉羞得通紅,還不忘和他打趣:“誰是你老婆,我才不稀罕你這種老人家呢!小心呂雉和你沒完?!?

劉邦把她摟到懷里,說:“好啊,你敢說我是老人家,看我怎么讓你認(rèn)錯的?!闭f完,又小雞啄米般在她紅潤的嘴唇上來了一口。

兩人正纏綿間,門口一陣大亂,傳來激烈的爭吵聲。劉邦還沒來得及問怎么回事,呂雉已經(jīng)進(jìn)來,他忙把珮瑛推開。

守衛(wèi)隨后跟進(jìn)來,說:“夫人非要進(jìn)來,我實(shí)在擋不住?!?

劉邦擺擺手,說:“你出去吧?!?

守衛(wèi)出去之后,劉邦對呂雉說:“你來得正好,我給你介紹個人,她叫曹珮瑛,在芒碭山中救過我一命?!?

其實(shí),呂雉對這些事都一清二楚,要不她也不會來得這么及時,劉邦和曹珮瑛那種異乎尋常的親熱樣子她看得很清楚,心里更是氣得要命??墒亲鳛槎嗄攴蚱蓿私鈩?,知道鬧下去只能對自己不利,最后落個雞飛蛋打的下場。

呂雉笑吟吟地對珮瑛說:“喲,這姑娘長得多水靈呀!還是山里的水土好,干嗎跑到山外來呀?”

珮瑛說:“我是給劉大哥送軍餉的。”

呂雉擺出一副如夢方醒的樣子,又說:“噢,是為這事呀,那我也替你劉大哥謝謝了。不知你準(zhǔn)備什么時候回山里呀?到時候我也送些禮物給你?!?

曹珮瑛一時不知怎么說才好。劉邦插話說:“呂雉,你別多事,珮瑛這次不走了。”

呂雉白了他一眼,說:“我和小姑娘聊天怎么叫多事?珮瑛,珮瑛,你叫得倒是蠻親的?!?

劉邦知道她心中有氣,想想也符合人情常理,畢竟是為自己生過兩個孩子的糟糠之妻,家里突然多了一個年輕漂亮的女人,她心里的滋味可想而知。于是他干咳了一聲,說:“呂雉,曹姑娘趕路辛苦了,你先帶她到后面梳洗一下,有什么事晚上再說?!?

到了后堂,呂雉吩咐侍女打來洗澡水,自己則坐在一邊。眾人退去之后,她指著澡盆對珮瑛說:“你一路勞累,洗個澡解解乏吧?!?

看看呂雉四平八穩(wěn)地坐著,一點(diǎn)兒沒有要走的意思,珮瑛猶豫了一下,呂雉笑道:“怎么,還怕嫂子看呀,都是女人有什么關(guān)系?快洗吧,一會兒水該涼了。”

珮瑛不好拒絕,只能緩緩把衣服脫了,溜進(jìn)澡盆里。

看著珮瑛晶瑩剔透的胴體,呂雉心中有些酸酸的。她皮笑肉不笑地說:“妹妹真是好身材,怪不得你劉大哥這么喜歡你?!?

珮瑛尷尬得不行,恨不得馬上洗完。

珮瑛草草擦干身體,迅速把衣服穿好。在呂雉旁邊坐了一會兒之后,她才有勇氣開口,說:“大嫂,我從山里出來不久,不懂世事,有什么做得不對的還請多指教?!?

呂雉打著哈哈兒說:“不敢當(dāng),不敢當(dāng)?!?

珮瑛又說:“我走得累了,你看能不能找間房讓我先休息一下?”

呂雉故作驚訝道:“怎么,你不和我們睡在一起嗎?”

她說話間有意無意把“睡”字拖得老長。珮瑛臉一紅,說:“不,不了。”

呂雉笑道:“好,好,那你不如睡在隔壁吧,來,我?guī)闳ァ!?

安排好珮瑛,呂雉風(fēng)一般跑回屋里。叫人打來一盆溫水,仔仔細(xì)細(xì)把臉洗了洗,然后坐到梳妝臺前,對著銅鏡,自言自語道:“呂雉啊呂雉,你哪兒比不上那個珮瑛呢?你一定會讓相公回心轉(zhuǎn)意的?!?

整個下午,她都坐在那里,打扮自己,甚至為那些淺而細(xì)碎的皺紋嘆息不已。

劉邦回來的時候,呂雉已換了一件若隱若現(xiàn)的衣服,坐在椅子上,擺出一副優(yōu)雅的樣子,品著香茗。一股飄忽不定的幽香引起了劉邦的注意,他打了一下噴嚏,問:“什么味兒?”

呂雉按捺著興奮的心情,淡淡地說:“是龍涎香,還記得嗎?這是你最喜歡的?!?

劉邦若有所思地說:“噢,我說鼻子有點(diǎn)兒不對勁。珮瑛呢?她到哪兒去了?”

呂雉不理他,站起來說:“相公,你看我今天漂亮嗎?”

劉邦看了看她,口中說:“這是軍中,你怎么穿這種衣服,明天別穿了。”

呂雉氣得要命,二話不說,當(dāng)時就把衣服換了。劉邦又問:“珮瑛到哪兒去了,我忙昏了頭,也不知道她吃飯了沒有?”

呂雉氣洶洶地說:“放心吧,誰敢讓她餓著,晚飯我讓人送過去了。她現(xiàn)在就在隔壁?!?

劉邦本想這就過去,看看呂雉,又坐下來,說:“老婆,家里突然多個人,我知道你不高興。”

呂雉噙著眼淚,說:“我沒有,我怎么會不高興?”

劉邦又說:“珮瑛這個女人很可憐,沒爹沒娘,一個人在大山里與虎豹為伍。再者說她又救過我一命,所以我打算收她做妾,不知道你怎么看?”

呂雉深深吸了口氣,說:“你現(xiàn)在是一方之主,娶個小妾很平常,犯不上跟我講?!?

劉邦點(diǎn)點(diǎn)頭,說:“還是老婆你深明大義,好,天色已晚,不如早點(diǎn)兒休息?!闭f完,他起身到隔壁去了。

呂雉把耳朵貼到墻上,靜靜聽著。只聽劉邦喊道:“珮瑛,我來了,把門開開。”

然后便是一陣開門聲,爾后一切趨于平靜。

又過了一陣兒,珮瑛開始斷斷續(xù)續(xù)發(fā)出歡快的聲音。呂雉的眼淚唰的一下流下來,她一頭扎到床上,用枕頭捂住自己的頭,堵住耳朵,可是那要命的聲音還是不斷傳來,綿綿不絕。

呂雉實(shí)在忍受不住了,她沖出房門,沖出大營,漫無目的地向郊外跑去,直到喘息著坐在一棵大樹下面。她感覺頭腦中一片空白,又仿佛有很多幅畫面不停地浮現(xiàn)出來。她還記得結(jié)婚前和劉邦嬉笑玩耍的幸福時光,也記得被抓入獄,受獄卒凌辱的艱辛歲月。這么多年來,她為劉邦付出了很多,為自己的家庭也付出很多??墒乾F(xiàn)在,自己的夢破碎了,劉邦對她熟視無睹,早知這樣,自己不如早早跟了別人,讓他先后悔。

想著想著,呂雉哇的一聲哭出來,兩手在樹干上狠狠地?fù)现U谔栠罂拗畷r,林中有人陰沉著說:“小姑娘,我看著你很久了,你為什么要哭呀?”

呂雉嚇了一跳,蹦起來問:“什么人,什么人在這里?快出來!”

那個聲音又飄然而至:“沒有人在這里,沒有人?!?

呂雉想道:“你不是人嗎?還敢躲在這里,我已經(jīng)看見你了,出來吧!”這時,林中四面八方都響起聲音。

呂雉緩緩坐在地上,自言自語道:“我不管你是什么,人也好鬼魂也好,你都嚇不住我了,反正我已要死了?!?

所有聲音一下子消失了,一條灰白色的身影像落葉一般從樹上飄到她身邊,一個低沉的女人聲音響了起來:“小姑娘,你活得好好的,干嗎要死?”

呂雉嘆息道:“我不是小姑娘,早就不是了,我有丈夫??墒乾F(xiàn)在就要沒有了?!?

聽聞此言,那女人哈哈大笑。大笑過后,她得意地說:“我是一個讓人聞聲喪膽的采花賊,那些男人沒有不怕我的?!?

呂雉越聽越糊涂,心想采花賊不都是男的嗎?怎么會有女的?便好奇地問:“女人也能當(dāng)采花賊嗎?”

女人大笑幾聲說:“這有何難?只要有這個!”說著拿出一瓶藥。

呂雉兩眼緊盯著那瓶藥,恨不得自己也能擁有這種神奇的力量。那女人一笑,把藥遞給她,說:“咱們姐妹有緣,這剩下的就送給你吧!這種苦情花每隔七年才盛開一次,且產(chǎn)量極少,你要好好使用噢?!?

呂雉點(diǎn)頭道:“這樣的話,真的可以控制住他們了?!?

那女人一笑,說:“告辭了?!?

說完騰身而起,幾個起落便已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有了這番經(jīng)歷,呂雉的心情一下子開朗了許多。不管苦情花粉會不會真的很神奇,她都重新找回了自信,在那個瓶子里,是令人振奮的希望。呂雉大步流星回到房里,躺在床上美美地睡了一覺。

二 江湖險(xiǎn)惡

自珮瑛來后,劉邦干脆不進(jìn)呂雉的門了。呂雉的心里雖恨卻無可奈何,終于盼得劉邦不在時起了殺心。

一夜呂雉用手輕輕拍門,低聲叫道:“妹妹,妹妹,睡了嗎?起來開一下門,姐姐有急事找你。”

屋里依舊靜靜的,一點(diǎn)兒反應(yīng)都沒有。呂雉又用力拍了一下,門卻應(yīng)聲開了,屋里黑洞洞的,什么也看不見。她直撲小床。在床上,影影綽綽可以看到人形,原來珮瑛已被蒙汗藥迷倒了。呂雉抽出事先準(zhǔn)備好的匕首,狠狠地刺過去,一下,兩下,不停地刺,好像瘋了一樣。

在燈光下,她看到令人驚詫的一幕,床上除了一張團(tuán)著的薄被,此外一無所有,本應(yīng)死在那里的珮瑛竟然不知去向。

呂雉看著那床被刺得亂七八糟的薄被,不禁苦笑一聲,沒想到自己計(jì)劃了半天,卻失手了。她環(huán)顧四周,看到桌上的飯菜似乎并未動過,心中已明白大半。

過去一看,桌上還有一卷絹書,只見上面寫著:你我姐妹相稱,為何害我?世間險(xiǎn)惡,我回山去了。

呂雉愣了一下,把那絹書在燭火上燒成灰燼。

回到屋中,呂雉一直在想,她不明白是什么地方出了漏洞。其實(shí),呂雉是高估自己了,要知道珮瑛本是江湖兒女,對那些熏香迷藥之類的手段雖不精通,卻絕不至于上當(dāng)。本來她完全可以躲在黑暗中,待兇手進(jìn)來將其一并除去,只是此女生性善良,不愿加害別人。思前想后,感覺與沛公只是一時之緣,并無白頭到老的可能,于是飄然離去,到山里過她的快活日子。

劉邦此時正在進(jìn)攻豐鄉(xiāng),他把從項(xiàng)梁那里借來的五千人馬,全都派上用場。豐鄉(xiāng)這里本來就是個小地方,那些由農(nóng)民組成的守衛(wèi),一看到威風(fēng)凜凜的正規(guī)部隊(duì),腿先軟了。未及被攻,很多人便棄械而逃。劉邦率隊(duì)輕松破門而入,將豐鄉(xiāng)諸父老全部集結(jié)起來,狠狠訓(xùn)斥一頓,至于那些頑固不化的叛徒則格殺勿論。

待到班師之時,他急于把勝利的消息告訴珮瑛,未卸甲胄就跑到后堂。不想?yún)物袈犓貋?,早已在院中恭候,一見面便說:“相公,出事了。”

劉邦一愣問:“什么事?”

“珮瑛走了?!眳物舸鸬馈?

“什么?”劉邦問,“她為什么要走?”

呂雉說:“我也這么問她,她只是說過慣了閑云野鶴的生活,對這種軍營的打打殺殺看不過眼?!?

劉邦頓足嘆道:“珮瑛就是這樣,為人善良慣了,可惜我未能早點(diǎn)回來開解她?!?

珮瑛走了,劉邦整晚都悶悶不樂。呂雉偷偷從懷里摸出苦情花粉,猶豫了一下,乘劉邦不備彈到枕頭上一點(diǎn)兒。她走過去輕撫劉邦雙肩,道:“相公這些天舟車勞頓,不如早些休息?!?

躺下不久,劉邦便聞到那股異香,便問:“這是什么味道?”

呂雉撒嬌道:“怎么搞的,這不是你老婆的龍涎香嘛,你不是最喜歡聞它嗎?”

劉邦支吾了一聲,轉(zhuǎn)身便想睡去,可是不知為什么,口干舌燥卻無法入睡。于是一夜不眠,等他累得睡去,只有呂雉在一旁暗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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