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不心疼自己的身體,劉祁好歹在里面也呆了快五年,自然有所舍不得。
“不錯,經受如此大變,你竟然心性依然如往常,難得難得,實在是難得,年輕人,你是個人才。”
天老的贊嘆聲響起。
確實,眼前的少年這份不可多得的心性,也可以說是冷靜的性格,出現在人身上,實在是太難得了,他就像是一個機器人這么冷靜,必要的時候,又有人的熱血與情緒。
劉祁確實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杰,無論是才智還是武略,皆然上等。
劉祁苦笑了笑:“老人家,你還不如說我是沒心沒肺呢。”
的確,劉祁也覺得自己確實是過于冷靜,冷靜到了極致的那種,他不會被情緒所蒙蔽心情,必要的時候反而利用暴怒的情緒殺人,有時候,劉祁確實也像一個沒心沒肺的男人,做什么事情都是三分鐘熱度。
不過,這樣也顯示出了劉祁的隨心所欲。
劉祁的心里,無論是做事還是干什么,都是完全依靠心情,除了危險的時候,他才會用極度冷靜的心智,讓自己處于十分有利的位置上,這樣做,以免自己吃了大虧。
天老笑著說:“年輕人,你確實有幾分道貌岸然,不過你既然想要恢復我徒兒的修為,不要一直憋在心里,跟個偽君子一樣,老夫平生最為不屑這種人。”
“你從哪里看出我很道貌岸然?”
劉祁有些冷冷的回答。
雖然,劉祁還算清楚自己很雙標,但是別人說出來,那意義就不一樣了,搞得劉祁自己跟個小人一樣,要知道,他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有時候自然不屑一些小手段,也很少作捏。
天老笑道:“神態和氣息。”
劉祁淡淡的看了一眼魔珠,道:“就算我是如此,怎么,你要鄙視我嗎?”
“哈哈哈哈,老夫豈可會如此,你確實十分的有心機,在智商上玩爆我徒兒,你明知道他來歷不明,卻一直像個山野村夫,暗自隱藏,如果不是老夫能掐會算,道出命運星辰,恐怕還真要被你糊弄過去了。
就算如此,這半年來,那家伙的這醫生也不曾然有過,你的確懂得繭服,不得不令人感到敬佩。”
……
劉祁一笑:“怎么,你在夸獎我嗎?”
“你也可以這么理解,畢竟在老夫見證過的年輕人之中,你可以排在中上,既有智謀又有文韜武略,就是品德有些卑鄙,其他的倒還沒有挑出你太大的毛病。”
天老蒼朗的聲音響起。
劉祁眉毛有些彎曲,這什么跟什么啊?
自己品德卑鄙,雖然也確實如這般所言,但劉祁又怎么會傻乎乎的承認?他本是一品潔高尚之人,自然不會做這種澄清自己的身份,清者獨清,濁者自濁,劉祁也沒必要向他人解釋太多。
因為一切都根本沒有必要,劉祁也不想這般如此,再說,他本人還有事相求,從里面的人聲音得知,或許他有幾籌辦法挽救自己現在的境地。
劉祁直然坦白的道:“我的目的想必你也清楚,把這家伙的這副身體的經脈修復,能夠重新修煉的那種程度就行了,畢竟我自己的那副身體廢了,現如今只能用這副身體重新踏上修煉之道,所以我也算有求于你。”
其實,按照劉祁瑕疵必報的心性,他本來應該一腳踩碎魔珠,以報失身之仇。
然而,利益大過于一切,劉祁終究還是沒有選擇這樣做,因為這樣做的話,利益反差力太小了,根本不值得自己這般做,盡管威脅了自己的生命,但好歹自己大難不死,就讓這事揭過去算了。
當然,你也不要把劉某人想的太仁慈,他現在的面若風生一切都是裝的,帶自己重新恢復了修為,一定想辦法整死他。
所以,劉祁的眼神之間根本沒有任何的仇怨,有的只是平淡無奇的清靜,眼神之中十分的平和,這份氣息再一次的回到劉祁身上,他還是那個孤高冷傲的劉祁。
不問世事的劉祁!
所以他的面孔可謂是十分的虛偽,自然也不會讓人看出什么破綻,如若被看得出來,劉祁還如何表演精湛的演技?
天老只能嘆道:“罷了,年輕人,既然我徒兒斗不過你,現如今已經死了。那我們之間便已經恩怨兩絕了,至于恢復你的身體,我也會盡量而行。”
劉祁點了點頭,不用天老教,他也帶著魔珠回到了自己的寢室內。
現在的他最重要的并不是恢復經脈,畢竟這也不算是他真正的身體,劉祁也不會怎么在乎,他真正要在意的是七天之內如何打好棺材,而打棺材又不避免下山,他本人十分的看淡世俗紅塵。
而且,劉祁手頭也沒有幾分錢,下了山之后,可不能要偷要搶吧,劉祁心里畢竟是一個正直,光明正大的人,自然也不會做這些雞鳴狗盜之事。
這一天過的可謂是相當的失敗,劉祁也是安然的入眠了,事情經歷的太多,就非常的容易累。
更何況,現如今也已經臨近夜晚了,劉祁也是時候該進入睡眠時間,有什么事情明天再繼續想,劉祁今天先養好精神,一切都明日再做行動打算。
劉祁閉上了眼睛,便很輕易的入睡了。
這一次,他并沒有做什么噩夢,就好像是普普通通的一晚睡眠,補充著劉祁今日消耗的動力和身體的疲憊,避免讓劉祁明日身心疲憊,現在只能好好的保養自己的狀態,畢竟明日他還需要下山一趟,為自己全身打造一口好的棺材。
劉祁心里也是悲涼,生前的時候自己便不如意,現如今換了一副身軀,他也不能忘本。
一切,只等劉祁再次清醒過來,今日發生的一切如同夢幻一般,好在,劉祁的接受能力比較強大,只是心中稍有不適應,不過也很好理解,正常人遇見如此事故,沒有崩潰就算不錯了。
哪能像劉祁這般,如此的沒心沒肺,就好像這并不是他的軀體一樣,整個人跟沒有事發生一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