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到嗎?還沒到嗎?還沒到嗎?”希貝爾的聲音猶豫惡魔的低語一般不斷侵蝕著肖凡的神經(jīng),肖凡只覺得太陽穴青筋暴跳,伸出手捂住頭無奈道:“昨天剛進入巴菲郡邊境,估計這會兒快到了。”
“什么嘛!這都快十天了!我還有這么多寶藏沒有去探索。”希貝爾指著旁邊四散的卷宗不滿道,這些天希貝爾無聊到已經(jīng)把這些卷宗上的內(nèi)容背下來了。
“馬上到瓦河鎮(zhèn)了,你還記得地圖上的位置吧。”肖凡急忙找個話題不然自己要被這個中二少女的碎嘴折磨死了。
“早就記住了,以本小姐的天賦,這點東西難不住我。”希貝爾有些得意道。
“那就好,對了,咱們說好的一個月,一個月...啊!。”肖凡整個臉被希貝爾雙手扯著,希貝爾惱道:“怎么?你這就不耐煩了。”
這時候前方車夫的話打斷了兩人的聲音:“哎呦,累死我了,大人,已經(jīng)到瓦河鎮(zhèn)了。”
聞訊的希貝爾急忙拉開馬車的窗簾伸出半個身子呼吸著新鮮的空氣,臉上洋溢著滿足的笑容:“哇,這里的空氣比布塔州的沙漠好多了。快看!這就是瓦河鎮(zhèn)嗎?”
肖凡也瞥了眼窗外的風景,一座充滿著祥和富饒的小鎮(zhèn)坐落在不遠處的山腳下。時不時路上偶有幾個農(nóng)夫背著滿滿一籮筐的瓜果牽著孩童幸福的笑談著。
天空中時不時有呼嘯而過的隼類飛撲進田野隨后又飛向天空,只是爪下多了一只肥胖的田鼠。又過了幾十息的功夫,馬車穩(wěn)穩(wěn)停下,希貝爾率先跳下馬車又打賞給了馬夫一筆酬勞。
肖凡心道,果然有錢任性。車夫的臉上都笑開了花一掃之前的疲憊,要知道這位富家小姐給的錢,足足夠自己一家一年的開銷。車夫連著鞠幾個躬連忙上了馬車離開生怕這位闊綽的大小姐突然反悔。
肖凡抱著懷中的長刀四處張望著,希貝爾這時候拍了一下肖凡的肩膀:“想什么呢,我們現(xiàn)在就去找寶藏。”
“聽說巴菲郡的奶酪燴兔肉非常出名,趕了這么久的路不先去嘗嘗這里的風味美食么?”
“對哦!你這么一說我都餓了,那我們先去吃點東西晚點再去找寶藏!”希貝爾十分滿意肖凡的建議。
瓦河鎮(zhèn)并不大,只有幾百戶的人口,瓦河鎮(zhèn)三面環(huán)山位于山腳下,這里的木材和蔬果資源豐富算得上是個富庶的小鎮(zhèn),這里的人民都住著頗有講究的二層榕木小樓。
肖凡二人走進一家當?shù)乜雌饋硌b修不錯一家餐館,二人找了一張圓桌坐下點了幾個特色菜,希貝爾則是好奇地左看看右看看然后神秘地附在肖凡耳邊道:“我感覺這些人也有來探寶的。”
肖凡瞥了一眼旁邊進餐的客人,其中有一桌坐著三男一女,為首的男人身高八尺有余身形瘦削面容陰鷙身上穿著刻有符文的斗篷,他身旁兩個男人一胖一瘦都是戰(zhàn)士裝束,旁邊的女人衣著雍麗身形窈窕時看樣子也是個有身份的人。
這時候菜上齊了,紅酒貍肉,鯪魚刺身,瓦河罐肉,奶酪燉兔肉。“哇!”希貝爾狠狠吸了一下鼻子伸出手抓起一塊兔肉便塞進嘴里,時不時發(fā)出嗚嗚的滿足聲。
肖凡看著她的吃相有些好笑,接過店家端來的酒喝了一口笑道:“你怎么吃起飯絲毫看不出來是貴族人家的大小姐。”
希貝爾不滿地哼了一聲道:“你不懂,那些女英雄都是這樣豪放不羈。”話罷把一大塊兔肉塞進肖凡的嘴里,然后端起自己杯中的果汁喝了起來。
這時候旁邊桌的那個瘦小的戰(zhàn)士端著酒杯走了過來,臉上滿是猥瑣地笑道:“這位美麗的小姐,能不能陪我喝上一杯。”
希貝爾不諳人事端起了杯跟瘦戰(zhàn)士碰了一杯:“好呀。”然后自顧自地吃起了罐肉。瘦戰(zhàn)士顯然被眼前少女的操作搞蒙了,見對面的少年并沒有任何表態(tài)膽子大了起來直接坐到希貝爾旁邊,希貝爾顯然被他的行為嚇了一跳語氣有些不滿:“你坐下干嘛?”
“嘿嘿,當然是陪陪你了。”瘦戰(zhàn)士滿臉猥瑣地笑著,一只手也悄悄搭在了希貝爾的肩上。希貝爾直接尖叫一聲跳了起來一把將杯中的果汁潑了瘦戰(zhàn)士一臉。瘦戰(zhàn)士抹了一把臉上黏黏的果汁表情有些失控:“小姐,你這樣無緣無故潑我一臉,你這樣讓我很沒有面子啊。”
希貝爾直接跑到肖凡身邊站定,心里也有了底氣,斥聲道:“你要怎么樣?”
“嘿嘿,你陪我一晚上,我就當這事沒發(fā)生過。”瘦戰(zhàn)士一臉猥瑣伸出手想要摸希貝爾的臉。
“哪來的野狗。”一道寒光閃過,鮮血迸發(fā)。
桌上的菜肴瞬間被鮮血侵染,希貝爾驚叫出聲。瘦戰(zhàn)士痛苦滴捂著斬斷的手腕哀嚎著。肖凡不緊不慢地將斬夜收回刀鞘像是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一樣繼續(xù)喝著杯中的果酒。
這個瘦子看樣子就是來找茬的,古話說得好人善被人欺。這都騎到你頭上拉屎了,肖凡自然是不能忍下,況且希貝爾可是自己的重要保護對象。
“這位小兄弟為何對我兄弟下此狠手?”一旁的胖戰(zhàn)士走了過來身上散發(fā)著怒氣,腰間的闊刀已經(jīng)緊握在掌中。
“明明是他先對我動手動腳的!”希貝爾率先發(fā)聲。
“哦?明明是我兄弟非常客氣地想請你喝杯酒,你這惡毒的女人卻差人斬斷我兄弟的手。”胖戰(zhàn)士明顯在混淆黑白。
一旁吃飯的居民早就躲在門外偷偷觀望著里面發(fā)生的事,連老板也躲在一邊不作聲,畢竟自己只是一個普通的餐館老板可不想趟這渾水,要是自己逞能再丟了性命可太不值當了。
肖凡懶懶地將酒杯放下吐了一口濁氣:“少廢話,要動手便動手,少在這里混淆視聽顛倒黑白。”
胖戰(zhàn)士見狀也不廢話手中闊刀劈砍下來,肖凡抬手用刀鞘輕松接下了胖戰(zhàn)士的攻擊。胖戰(zhàn)士見狀小退一步,手中闊刀攔腰斬去。
肖凡一只手撐住桌子雙腿騰空而起踹在胖戰(zhàn)士臉上,胖戰(zhàn)士像個滾動的肉球飛出幾米遠砸碎了不遠處的桌子。
肖凡又緩緩坐下這時候開口嚷道:“老板,添酒。”
這時候不遠處的老板聽到在喊自己,連忙趕過去顫顫巍巍地給肖凡填滿杯中果酒。
酒剛一填滿,胖戰(zhàn)士的闊刀發(fā)出破風的聲音劈向自己。肖凡將杯中酒水潑到胖戰(zhàn)士臉上,抓住時機再次一腳將胖戰(zhàn)士踢飛數(shù)米,肖凡將空杯伸到老板面前淡淡地說道:“剛才那杯算到那個胖子頭上,我沒喝到。”
老板不敢言語顫抖著將酒斟滿后便急忙躲到一邊。
一旁斷了手的瘦戰(zhàn)士也已經(jīng)將手腕做好了止血處理,另一只手拔出一柄匕首沖向正在喝酒的肖凡。
肖凡不慌不忙地放下酒杯,手中的刀鞘一甩,整個刀鞘撞擊到瘦子的手腕上,瘦子手中的匕首被打飛釘在了天花板上,最后一只手腕腫了一大圈顯然失去了戰(zhàn)斗力。
胖戰(zhàn)士慢慢從塵土中爬出來臉上滿是憤怒,這時候高瘦陰鷙的男人慢慢走了過來聲音冰冷:“你這番折辱我的手下,你可知道下場?”
這陰鷙男子身上的氣息遠比胖瘦兩人高出不知道多少,肖凡也謹慎了起來淡道:“我只是幫你教訓下你的狗,自己家的狗亂咬人,你說該不該教訓?”男人冷笑道:“打狗也要看主人,你知道和薩巴夫家族作對的下場么?”
“薩巴夫?”肖凡想起來沙灘上的那個男人,陰鷙男人摸了摸手上的戒指一把長槍憑空出現(xiàn),通體泛紅的長槍看樣子不是凡品。
“不管你是什么人,按照薩巴夫家族的族規(guī)我會在此將你斬殺。”陰鷙男人冷道。
“哼,你們薩巴夫家族都是這樣囂張跋扈么,這樣的家族真是大陸上的毒瘤。”
“你竟然侮辱薩巴夫家族,你罪無可恕,我巴徳林會讓你嘗盡痛苦后死去。”
陰鷙男人手中長槍直逼肖凡,肖凡也認真起來,黑光一閃,黑刀對向長槍。倆人速度極快,幾息間已經(jīng)交手十幾招,陰鷙男人退了幾步:“小子,果然有幾把刷子,竟然能和我修心的實力交手幾十招不分上下。”
在經(jīng)歷了布塔州的戰(zhàn)斗后,肖凡已經(jīng)達到了固本十層的實力,并且有了赤霄的指導,即使是修心武者,也可以一教高下。
肖凡冷笑道:“巴德林?巴德文那小子還活著么?”
陰鷙男人瞳孔突然放大怒火遍布雙眼:“就是你害我弟弟受了重傷,我必殺你!”
槍頭憑空爆出火焰。
“炎沖刺。”
手中長槍化作一只火蛇,周圍的空氣都變得干燥。
肖凡手中黑刀上的符文閃爍,黑刀上卷起了細微的微風,肉眼可見的氣流包裹在刀身上,肖凡輕輕一揮。
“破空斬”一道凌厲的劍氣橫劈過去與火蛇交織在一起。
整個餐館都被火焰遍布,周圍的一些物品都燃燒了起來,肖凡轉身拉起躲在身后的希貝爾逃離了餐館跑到了大街上,而后巴德林也追了出來,兩人之間僅有十余米。
肖凡感覺著體內(nèi)劍意的飛速流動,肖凡緩緩舉起手中黑刀。周圍的落葉被黑刀上的氣流所帶動,黑刀周圍形成了一道數(shù)米高了高速氣流,黑刀在風暴中央閃爍著輝光。
巴德林身呈弓狀持槍的手向后做出拋投狀,無數(shù)火蛇布滿長槍,看來兩人要進行最后的交手了。
“火蛇滅”
“破空斬”
一只數(shù)十米長的火蛇和一道數(shù)米長的劍氣碰撞在一起,無數(shù)火星飄散在空中,就在火蛇和劍氣消散的瞬間,一道凌厲的劍氣從火蛇中鉆出直劈向巴德林。
巴德林瞳孔一縮連忙揮槍阻擋,劍氣卻詭異的變化了方向,巴德林只覺得胸口有些濕低下頭一看,自己的胸口竟被貫穿了一個碗口大的血洞。巴德林不甘地瞪著遠處的少年,隨后他的身體重重向后倒下。
剛剛結束戰(zhàn)斗,和巴德林同行的女人緩緩走了出來,肖凡握緊手中的黑刀打算快速解決掉她。這時候一股強大的氣息傳來。
“遠征軍米莎,停止你們的戰(zhàn)斗。”一道清亮的女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