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圣約貝特城的之前,肖凡拜訪了赤霄和烏萊恩。
烏萊恩收到了命令需要立即出發與圣城的云崇光匯合,赤霄也從飛蝗的死訊中漸漸恢復,討伐隊總部也頒布了詔令讓赤霄率部立即返回總部。肖凡坐在塔樓的頂部眺望著這座綠洲城市,前些天的變故仿佛是一場夢一般,短短幾天城市便恢復如初仿佛什么都沒發生過一樣,除了這座殘破的塔樓。
“我說你怎么還在這里坐著,我們不是應該開始冒險之旅了么。”站在一旁的希貝爾有些不滿。
“那就從這里開始冒險吧,反正一個月之后就給你送回去。”
“無趣!我這是第一次出來我當然不知道去哪里冒險了,你現在可是我的“金衛士”,當然要是負責規劃冒險行程了。”(伊格里特話劇《賢王》中,金衛士是鐵腕菲力麾下最具有智慧和膽識的御前衛士)
“一般來說冒險家協會和探險家協會可以獲取到有用的情報。”
“好吧,金衛士,我采納你的建議了。”
肖凡無奈地說道:“我叫肖凡。”
“都一樣,叫你金衛士更好一點,這才能突然出我的賢明。”中二少女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隨便你,圣約貝特就有探險家協會。”
“那我們就出發!”
...
一個小時候,兩人從探險家協會出來了,肖凡一副生無可戀地表情看著旁邊的白癡少女。少女則是欣喜地捧著一大把卷宗:“發財了,這么多藏寶圖。”
“你花了35金拉姆!這些卷宗里面的線索很多都可能是假的。”
少女仍然沉浸在喜悅中:“如果每份卷宗里面都藏著真正的寶藏,那怎么算是探險呢。而且探險尋寶就會失去樂趣了。”
“行,你有錢你說了算,反正都是你花錢。”肖凡對于這個中二少女已經沒什么好說的。
“讓我看看,《密林中的神秘寶藏》,《神秘山洞中的絕世神兵》,《恐怖森林里的詛咒》...金衛士,你覺得我們先從那個開始。”少女不忘分享自己的喜悅。
“隨便你。”肖凡白了一眼道。
“那就去《埋葬愛的蜜戀童話》吧,聽起來就很浪漫!”少女眼前一亮舉起其中一個卷宗展示給肖凡。肖凡并不在意地附和道:“那你就打開看看吧里面都有什么線索。”
“笨蛋!這怎么可以在外面隨隨便便打開呢,回房間再看。”少女瞪了一眼肖凡。
“好吧。”肖凡現在的心情就是后悔,在這里陪一個小姑娘玩過家家。要知道探險家協會很多的卷宗都是一些投機客,自己編織故事和線索然后賣給協會賺些拉姆,一些想通過探寶發財的蠢瓜便上了他們的當,花重金買了一些假線索。
當然這些售賣的線索里面真真假假,肖凡在陪這個傻瓜少女選卷宗的時候,肖凡感覺可能會是真的卷宗她一個都沒選,反而這些聽起來像是話劇這種假的不能再假的卷宗她一個都不放過。結賬的時候看到老板掩蓋不住的笑意,肖凡就知道應該是上當了。
回到旅店的房間,少女煞有其事的鎖上了門又把窗簾拉上了,反復確認了下沒有人監視自己才放心地把卷宗打開,肖凡站在一邊無奈地看著她忙活。
卷宗打開后,里面是一張有些破損的地圖和一封泛黃的信封,希貝爾打開信封認真地閱讀了起來,肖凡瞥了一眼地圖,地圖有些破損看樣子有些年頭了,不過這種牛皮制的地圖很容易造假。也不排除會有一些人以此牟利。
希貝爾面露喜色揚起手中的信:“這上面明確寫著存在著一個寶藏在瓦河鎮的一個山上。瓦河鎮就在巴菲郡。”
巴菲郡,那不是第一軍的的駐地,肖凡思索片刻瞥了一眼地圖,上面的山川河流標注的明明白白,看樣子這份地圖并不是胡謅出來的。
“那我們現在就出發咯!”中二少女雀躍道。肖凡被一把抓起扯動著身子向外走。
“我自己會走。”肖凡無奈地提醒道,這才被松開。
出了旅店希貝爾跟門外不遠處的一位車夫簡單攀談幾句,扔出一袋金幣,車夫臉上滿是笑容曲著身子不停鞠躬致謝并且手上麻利地扯過馬車的韁繩。希貝爾直接上了馬車,向著站在門口發愣的肖凡揮手:“金衛士快上車。”
“知道了,還有叫我肖凡!”肖凡不滿地嘟囔一句便在周圍居民好奇的眼神中鉆進了馬車。進了馬車肖凡坐在一側,希貝爾端坐對岸手中扯開地圖像模像樣地摩挲著。
“金...肖凡,你覺得我們現在出發大概要多久能到瓦河鎮。”滿是星星的眼睛期盼地問道。
肖凡撇過頭望向窗外應付道:“可能三五天,也有可能要半月。”
只覺得腿上一痛,肖凡轉過頭看著有些慍色的希貝爾,:“肖凡!認真點!這可是非常神圣的旅途。”
肖凡無奈道:“如果不做停歇連夜驅車五天便可進入巴菲郡的邊境,如果中途有休憩我也不能保證。”希貝爾聽罷推開駕駛室滑窗吩咐道:“不要停歇抓緊趕路,不要誤了我的大事。”駕車的車夫連忙應聲:“好的,大人。”手中的韁繩也更加賣力,馬兒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馬車內顛簸幅度更甚顯然是馬兒提速了。
大陸中央最高的塔上
“弗雷爾,海達爾,勒托爾。”靈燭披著金色禮袍站在一樽滿是符文和玉石鑲嵌的黑色棺材前淡淡開口道。
三位大陸上的巨擘老人面色嚴肅站在棺材的三個不同方向呈三角陣勢,每人分別手里端持著一柄銀色匕首。三人的外圍由一圈九十九根白色蠟燭圍繞,棺材的正下方的地板上刻著白色的符文圖案呈現一個圓型法陣,法陣上有著無數的銘文串聯填滿了整個法陣。
“開始吧。”靈燭淡淡開口,三位巨擘紛紛用匕首劃開手臂,鮮血順著手臂流淌下來,就在血液觸碰到符文的一瞬間,周圍的蠟燭一根根亮了起來,鮮血像是受到了指引一般不停滴填滿者法陣上的符文。盞茶功夫,整個法陣上的符文都被血液覆蓋,三位老人面色蒼白喘著粗氣癱坐在地上,任由臉上的汗水不停地流淌。
靈燭跪在黑色棺材前雙手合十念叨著什么咒語,只見地上的符文閃出耀眼的光芒,符文像是被賦予了靈魂一樣從地上跳脫出來慢慢附在了棺材上,棺材上的符文慢慢破碎化作粉塵消散在空中。
“起陣。”勒托爾低喝一聲抬起雙手,弗雷爾和海達爾也紛紛伸出手,無數金色光芒從袖中迸發而出,金色光芒籠罩在大陣上形成了一個金色保護罩將靈燭和黑色棺材籠罩在里面。
“勞煩三位為我護法,大陸的生死存亡就仰仗三位了。”靈燭的眼眸低垂著緩緩地開口道。
“能為神明大人奉獻一切,我等義不容辭。”三人齊開口道。
靈燭伸出小手推開了棺材,里面躺著一位身著金色禮袍的女人,女人身形妍麗,面如皎玉緊閉著雙眼平靜地躺著。
“創神大人,如今龍靈的惡濁早已經洗滌純凈,只有將惡濁的力量融合才能保護伊格里特。”靈燭緩緩將手深入棺材,就在即將觸碰到女人的時候,女人突然睜開了眼睛,猩紅的雙眸滿是怒火:“你竟敢違背自己。”
靈燭面不改色呆呆地看著棺中之人:“這么久的年月過去了,你還是如此執迷不悟。”
女人并未有任何過激動作,冷笑道:“我?執迷不悟?我就是你,你就是我。你真當自己是個善類?蠢貨,真把那所謂的四方守護神的名號當成你的信條?要不是那個男人的禁靈法咒將我困于此地,你又怎敢在此對我說教?”
靈燭并不惱輕輕拾起女人的手掌雙手緊握:“如今,邪神復蘇再次降臨大陸,只有恢復巔峰的神力打破四界神力限制才能抵御邪神的入侵,否則這里的一切生靈都會被屠戮殆盡。”
女人并未被因靈燭的動作而有任何情緒變化冷笑道:“死了又和我有什么關系,我在這座暗無天日的棺材中躺了上千年,這千年的苦痛又有誰憐憫過我?現在想借由我的力量拯救這些螻蟻?哼,等我出去了,我第一件事就是要殺光這些螻蟻以解我心頭之恨。”
“這么久過去了,我本以為你心中的戾氣早就磨滅殆盡,沒想到你仍舊如此。”靈燭嘆了一口氣似乎有些失望。
女人大笑道:“我?我就是你,你就是我啊,只不過我作為惡濁被封印在此,你作為良善的部分可以在大陸上行走。這就是為什么你的力量如此渺小,因為心中的惡濁遠超過心中的良善,你手中的鮮血也不少,不要被那個男人哄騙了,你連自己的身體都不相信卻去相信那個欺騙你的男人?”
靈燭搖了搖頭:“不,之前的錯誤都已經過去了,現在面臨的危機需要你來拯救大陸。”
女人正想反駁,突然覺得手背一涼,幾滴清淚落在手上,女人怔怔地看著靈燭有些不可置信地反問自己:“我竟然也會有人類的情感?”
女人沉默了許久緩緩開口語氣中有些感慨:“沒想到我竟然也會對螻蟻存在憐憫之心。既然如此,那便順了你的意吧。”
靈燭破涕為笑露出了可愛的笑容,女人撇過頭淡淡地說道:“哼,自己怎么會跟自己過不去,但是我還是不能原諒那個男人。不過看在他早就死了的份上,想復仇也沒機會了,既然如此就當一回拯救生靈的神明吧。”
話罷,渾身散發著金色的光輝,靈燭的身上也隨之響應爆發出無數光芒。整個金色法陣內都被光芒布滿,不知過了多久,金色保護罩忽地破裂,金光散去,靈燭從金光中漫步走出,整個人變高了許些,整個人散發著讓人不可置否的神圣氣息。
這時候三位大主教,只剩下勒托爾還有一口氣,勒托爾想要跪拜卻被靈燭虛空一揮手扶起了身子,靈燭瞥了一眼看到了旁邊已經沒了生機的兩人,勒托爾吊著最后一口氣艱難地說道:“我三人榮登紅衣主教時的使命本就是保衛伊格里特,如今有您在我等使命已經完成了,有您的庇護,伊格里特的子民們才會不受侵害。”話罷勒托爾滿帶笑容地離開了。
靈燭沉默片刻,一道聲音從天上傳遍整個圣城,伊格里特的守護神降臨了,隨后一個肥胖的白袍主教急忙跑了上來見到靈燭連忙跪拜:“偉大的神。您虔誠的信徒托里聽到了你的呼喚,特來為您效命。”
靈燭緩緩開口:“給三位主教舉辦大祭禮,感謝他們為守護伊格里特的付出。”
“謹遵神諭。”托里虔誠地叩首。
靈燭不再理會,緩緩走出房間向更高層走去,塔的最頂部,就是四界神力限制法陣的所在地,只有打破法陣的限制自己的實力便可以恢復到巔峰時刻,那時候阿納維亞的使徒們將再也不是她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