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信消息是直都衛視的祖怡發來的，問姜陽現在方便嗎，想和他通個電話。

姜陽回了句方便，那邊電話馬上打過來。

祖怡要說的話很簡單，直都衛視新聞記者想采訪姜陽。

姜陽說這兩天身體不適，找個不得罪人的借口推掉。

不出意外，后面會有鋪天蓋地的記者跑來采訪他，從一開始就不接受采訪，各家也不得罪，能省掉很多麻煩。

和祖怡通話結束，姜陽剛放下手機，酷播市場部經理肖冰打來電話。

肖冰來電，一是恭喜姜陽《橋邊姑娘》榮登新歌榜榜首，

側面委婉表示這是酷播公司傾斜大量資源助推的結果，

姜陽沒有特別鳴謝，

雙贏，誰也離不開誰。

二是告知姜陽《當你老了》非常有味道，肖冰已經向酷播高層申請，準備傾斜資源推這首歌，爭取在《橋邊姑娘》新歌期一到，把《當你老了》推上榜首。

同時，肖冰提出約時間再見面，上次突然被總部召喚回去，和姜陽約好的尚島咖啡見面卻很遺憾沒能成行，會面主題圍繞拍MV事宜。

姜陽告知肖冰，拍MV往后放放，最近他事務繁忙，時間過緊。

姜陽要集中力量辦大事，趕緊把餐館搞起來，兩周內把餐飲管理能力兌現到自己手里不能讓它過了有效期。

來到上次那個優服代辦公司，接待姜陽的是一位臉上有點嬰兒肥的白凈大美女，姜陽把意圖說明后，美女拉出清單和程序，需要姜陽當緊做的有，抓緊租到開餐館的房子。

談話交流時，嬰兒肥大美女一雙丹鳳眼不停對姜陽放電，姜陽熟視無睹。

出了代辦公司，姜陽翻開通訊錄，把電話打給提轄哥，就是上次帶著姜陽到錦程大廈租寫字樓開公司的那位長得像魯智深的房屋中介。

提轄哥所在置業公司經營范圍非常廣，他答應姜陽，馬上為姜陽查詢有沒有轉讓的餐館，請姜陽注意聽電話，

很快，電話打過來，讓姜陽現在去國賓中路達通廣場，那里有一家餐館因老板舉家去了北歐要把餐館轉讓出去，

如果看不上，就近還有一家，可以順路一起看選一下。

……

提轄哥和姜陽一見面便呲著大牙說道：“姜先生，上次你可是撿了個大便宜，這次砍價可不能那么狠了，

“你知道嗎，和你租的那個一模一樣的一套，下午租出去的，每個月比您多掏一萬。”

中介的話，向來半真半假。

姜陽哈哈一笑：“希望這次能撿到比上次還大的便宜，我這個人又沒有別的優點，就是喜歡撿便宜，哈哈。”

提轄哥被說樂了：“悠著點，別砍太狠就行，萬一成交不了，讓別人搶了，后悔來不及了。”

姜陽把手抄進褲袋：“咱們先看房吧，相中了再說價格。”

站在停車場放眼望去，國賓中路這家位置著實不錯。

靠近中心大街，北側有高層林立的生活區，人口流量和定居數都不錯。

門前有寬闊的停車場，方便就餐的客人停車。

只是有一個問題，這一帶餐館較多，旁邊挨著一家中餐館，往西往東各有一家，一排就有四家，馬路對面還有兩家。

“競爭慘烈”四個字冒上姜陽心頭。

做生意成行成市自有裨益，單看如何經營，愈善彌善，反之完蛋。

姜陽對提轄哥說的“老板舉家遷往北歐”打了個問號。

提轄哥打開門鎖，門面上積了不少的灰，提轄哥提醒姜陽和李承遠注意別蹭臟衣服。

邁步入內，好久不通風，空氣不大好，有些陰涼。

上下兩層，每層有一百多平。

餐桌餐椅都是中式仿紅木家具，整體裝修風格也令姜陽比較滿意。

樓上樓下轉了，姜陽拿起一塊抹布把一把餐椅和一張餐桌擦去浮土。

提轄哥和李承遠納悶兒姜陽這是作甚。

雖然不明就里，但心知肚明他肯定有目的性。

浮土抹掉，露出餐椅和餐桌完好紅亮的漆面，連磕碰痕跡都幾乎沒有。

姜陽拿著桌布又去了后廚。

提轄哥不免問道：“姜先生這是何意？”

姜陽笑而答道：“我在為您尋找和老板砍價的證據吶。”

提轄哥摸著溜光的腦殼，似乎明白了點什么，又似乎狗屁不懂。

來到后廚，姜陽同樣擦了臺面，查看了排風除油系統。

“這家餐館開的沒有多久便倒閉關張了，老板一直找不到下家，急于出手回籠資金及時止損，你用力砍價便是，我不會出太高價格。”姜陽把抹布丟下說道。

提轄哥心里認可姜陽說的話，嘴上卻說：“這個里地段很好，肯定能把生意做好賺大錢。”

中介當然要鼓勵租房客戶，對房東則要反著說，才有利于成交，從中賺取中介費。

姜陽沒有給他解釋，個中原因說不清楚，反正競爭太激烈是肯定的，飯菜味道不夠，服務跟不上，管理松懈，都會導致門可羅雀。

“跟老板講，就說我看了后覺得這個地方買賣不好做，然后砍價便好，我對這家不大感興趣。”姜陽口是心非。

提轄哥只好說：“那咱們看下一家。”

三人出門上鎖，前往另一家，到了地方，姜陽看了眼周圍環境，應付性的進去瞧了瞧，姜陽讓提轄哥給國賓中路那家老板打電話，確定租賃年限是十年嗎，談價格，他的出價很明確，年租金二十萬，總共二百萬，分三期付清。

提轄哥聽了面露難色，草雞街貧民窟那邊，二百多平的商業門臉也要二十萬，他這個靠近中心大街商業區，給這個價格太沒有誠意了。

姜陽鼓勵提轄哥打電話試試。

提轄哥嘴里嘟囔：“我這是想找挨罵呢我。”

把電話打過去，果然對方直接翻臉，要四十萬，給一半，鬧呢。

提轄哥放下電話，為了促成這單買賣從中賺到中介費：“姜先生，聽我的，年租金給他三十二萬，我再打一個電話試試，看對方有沒有商量余地。”

姜陽笑笑道：“不急，等他電話打過來，我們再談價格。”

說完上車走人。

留下提轄哥在原地，他忽然回憶起此情此景好像在姜陽和他之間上演過。

姜陽坐在副駕上劃拉手機，李承遠開著車問道：“我也覺得壓的太低了，你是沒相中，不成心要吧。”

姜陽回答：“相中了。”

李承遠不解：“相中了為何給人家跳樓價呢。”

姜陽笑笑道：“二十萬不轉讓，他才真的跳樓呢。”

話音還沒落，提轄哥電話打來，姜陽接通點開免提。

電話里提轄哥聲音有些變調：“姜先生，，您到哪兒了，趕緊回來辦手續，老板打來電話說他同意轉讓給您。”

李承遠一激靈，險些追了前車尾巴。

活久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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