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又趕了六、七天的路,前方開始慢慢有一些綠樹出現。
馬良一行人,知道已離開了黯水河區域了。
中間馬良都保持夜晚回渦心修煉,有時修煉先天神功,有時則輪替著修九陽功法。
經過這些天的修煉,修為越發凝實。
但今天進入這些山林地帶,他夜晚卻不敢再輕易離開去渦心了。
又走了兩天,這天馬車已丟棄,因為山林越發茂密,已無平坦地面。
越往里走,林子越密,遮天蓋日般的。
馬兒余下三匹,好路就騎,但多數時間都只能牽著,馱點東西。
幾人走在這野林里,正有的沒的隨便聊著天。
老爹念叨著,也不知道梁國什么情況,如果條件合適,干脆在那里定居下來,再給馬良找個女人娶過門,也算了結一樁心事。
馬良也隨便有一句沒一句地應著。
這時,前方林中,一道影子閃出。
仔細一看,竟是一頭金黃皮毛、斑斕紋的野獸,從眼前竄過。
那樣子和前世的老虎有七成相似,但個頭卻要大一倍都不止。
馬良心中一驚,老虎這種猛獸,在他的心里的形象,永遠根深蒂固地與‘可怕’連在一起的。
他伸手一攔,擋在老爹面前。
可再細看這頭猛獸,似乎無心留意他們,看它樣子竟像在亡命逃竄。
這時,從猛獸背后的林中,一條細長飛影在空中閃過。
像是一支木桿子,一頭削尖尖。
在空中畫出一道弧線。
直直地插在猛獸的背上,速度、力道、準頭都拿捏得正好。
猛獸應聲倒地。
那桿子入肉極深,顯然已傷及猛獸的臟腑,此時它鮮血濺出,在那里抽搐。
幾乎在桿子飛出的同時,林中沖出兩條人影。
是兩個……馬良看了幾眼,才確定是人,而且是女人。
兩個女人身材已不能用魁梧來形容,估計馬六站過去,也只能到對方的肚臍眼上方。
其中一人身材特別剽悍,估計有二米五左右,另一人則稍遜,不過也有二米三左右。
這在馬良前世,就算是籃球巨星也沒這么高的。
而且最怪異的是,兩人毛發很長,不止是頭上,身上也有一些體毛,身形看來,肯定是人,只是……哦,有些辣眼睛。
看樣子,和心目中的原始部落的那種野人基本吻合。
不過,你好歹關鍵部位穿點獸皮啥的,她們卻沒有。
身上倒有少許飾物,可偏偏都沒在該放的位置。
飾物都是些骨頭和羽毛,稍稍特別的是兩人右手手腕處,各有一個環,看樣子是青銅鍛造的。
好在,她們看起來比前世書上見過的那些原始人復原圖要強得多。
其實并不算丑,主要是她們除了高大外,五官還是和正常人差不多,而且挺有立體感,身材健碩。
馬良低聲問馬六:“這會不會就是你說的毛象人?”
“應該是。”馬六也沒見過,但形象和傳說中的吻合。
那兩人也看到了馬良他們,眼中露出奇異的目光。
那長得更高的毛象女卻沒管馬良這邊,而是向那倒地的猛獸走過去。
把剛剛她們飛桿標中的那頭猛獸抓起,輕輕一甩,就扛在肩頭。
看得另一邊的馬良等人暗暗咂舌。
那矮一些的毛象女則向馬良這邊走來,馬良暗自戒備,沒辦法,對方那胸前的東西,帶來的壓迫感甚巨。
幾塊骨頭串起來掛在脖子下方,還有一把刀,掛在那里晃著。
那矮一些的毛象女開口了,“姬姑達拉骨么西達骨……”
完全聽不懂對方在說什么,不會梁國人說的都是這種話吧?
“會不會是問我們從哪來的?”一邊的馬六說道。
也有道理,馬良指了指身后的東方,也跟著隨便比了比手勢。
手勢是不分語言的,那毛象女似乎聽明白了,但隨后露出更大的疑惑。
不過她的疑惑馬良能明白,顯然她們不覺得自己這幾人有能力渡過黯水河來到這里。
“姬姑打姑達。”毛象女又說了一句。
估計也不是什么高深的語言,因為馬良只聽了幾句,迅速聽出她們發出的音節都很簡單。
似乎見馬良等人不明白,毛象女又指了指肚子。
“少爺,她是不是說她肚子餓,想吃了我們。”馬六腦補著翻譯道,童年的陰影猶存。
“說什么呢。”
“難不成說她懷孕了?”
馬良拍了一下馬六的腦袋。
毛象女也聽不明白馬良他們在說什么,于是叫了她的同伴——那高一些單肩扛猛獸的剽悍毛象女。
對著她同伴說了幾句。
剽悍毛象女把肩上的猛獸放下,拿起胸前的刀子,迅速劃開那猛獸的腿皮,三下兩下,手法利索得很,迅速給那猛獸去了那一塊的皮毛。
然后刀子往里切割了幾下,一塊肉就割了出來。
血淋淋的,提溜到馬良面前,又嘰里呱啦地說了一句,看樣子竟像是要把肉送給馬良他們。
馬良這時明白了過來,剛剛那矮一些的毛象女指了指肚子,看來意思是問他們會不會餓的意思。
多半覺得他們從那么遠的枯澤,又穿越黯水河,一定餓了。
馬良遲疑了一下,還是伸手把那一大塊肉接了過來。
并拱手道了聲謝。
毛象女像是聽明白了馬良的話,點了點頭,然后拉著她的同伴,轉身要離開。
馬良想到什么,說了聲:“等等。”
那兩個毛象女頓住腳步,那剽悍毛象女用手抓緊她肩上的猛獸,眼中閃出一絲警惕和疑惑交織的神情。
馬良從馬背上,拿出布包里的食盒,早上剛‘弄’過來的春餅,還有桂花糕。
還松松軟軟,解開布后散出一絲香氣。
他把整整兩大盒,都拿到毛象女面前,反正那玩意他想要的話,多的是。
指了指兩個食盒,又指了指她們的嘴巴。
毛象女明白了過來。
那矮一些的毛象女伸手捏了一塊,用力過猛,又或者她天生力大,那桂花糕被捏得粉碎。
她把那些粉末捏在掌心,然后伸出舌頭舔了一口。
眼前一亮,對著她的同伴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