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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合作

“爸爸,劉老師說研究所贊同我們的提議,共同投資成立公司沒問題,院里會派一位投資專家來協助他們。”羅江剛進大廳,羅倩就開始了匯報。“挺好,效率很高啊,小耿的死黨不簡單,如果有可能,最好到新公司來工作,副總經理肯定沒問題。”羅江面帶笑容,“你媽媽呢?”“我媽媽非要做湯,在廚房呢!”羅倩有些不高興。

“小耿呢,還沒下班?”羅江有些驚訝。“他呀,本來要回家吃飯的,這不劉老師過來了,他們又叫了幾個人,一起聚聚。”羅倩一邊答應著,一邊擺好了碗筷,開始盛飯。“挺好,年輕人之間還是要多聯系,不能老泡實驗室,讓我的寶貝女兒獨守空房啊。”“爸,你不要老拿我說事,你有事找他直接讓秘書叫唄,不能老在自家飯桌上談工作。”羅倩開始抗議了。羅江嘿嘿笑了兩聲,化解自己的尷尬,“對我這寶貝女婿啊,我還是要適應一陣子。不過,小耿的進步也很快,和一般的研究人員不太一樣了,學習能力很強。”

這時候,羅倩媽媽端著一個砂鍋過來了,羅江趕緊迎了過去,“你能行嗎,怎么也不叫我?”“別動別動,容易滑手!”羅倩媽說著,輕輕把砂鍋放在了桌子的托盤上。“我就干這點事,怎么會不行,難道我老了?”羅倩趕緊說,“媽沒老,您是風韻猶存,美麗動人,遠遠超過了那些跳廣場舞的大媽!”羅江也說,“沒說你老,就是鍋太重了,是關心你。”羅倩媽這才說,“這還差不多。這個砂鍋確實不清,以后還是讓小劉端這個鍋吧。”

羅江看著碗里的湯,有些莫名其妙,“這是什么東西,倩倩?你媽媽廚藝升級了!”羅倩笑了笑,“這是個秘密,爸爸,你猜猜。”羅江恍然大悟,“明白了,是小耿搞的鬼,對不對?”羅倩媽媽說,“這是牛肉蘆筍湯!你還別說,小耿還真是不簡單,人家一個科學家,對做飯還很內行,不像你,就知道做生意、掙錢!”羅江說,“倩倩,你看你媽媽對自己的女婿是贊不絕口啊!”

羅倩看著爸爸媽媽斗嘴,覺得很滿足,對自己以前的行為有些內疚:以前的生活原本可以像現在這樣充滿快樂和笑聲,而不必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耿帥確實給這個家庭帶來了更多的笑聲,男人是一個家庭的支柱啊。家里多了個男人,就是不一樣,要是再有一個孩子,就更熱鬧了。羅倩現在越發覺得自己以前的生活方式太極端,有些不近人情,不過爸爸媽媽非常寬容,從來沒有約束過自己,放任她去享受自己的所謂的自由。其實普通人的生活也是充滿了快樂,非常的接地氣。費了好大勁,走了很遠的路,最后一切又回到原點,這是不是很諷刺啊!羅倩自嘲到。

“你的小同事張軒的公司不錯,很有闖勁,可以多加強橫向的合作!”羅江稱贊到。耿帥說,“前幾天他打電話提出要參觀麥迪森,向您取經!”“好啊,這是好事啊,倩倩啊,你把這個事落實一下,和公關部的人一起推進吧!”“好的,羅總,遵命!”羅倩打趣到,然后接著說到:“張軒搞得基因工程技能華山論劍很紅火,他抓到了大學里的一些頂尖人才。”“是啊,年青人就是有活力。關于橫向聯合的事,劉部長專門談到了扶持小公司的措施,不僅國家出資金,出政策,大公司也要伸出援手,共同做大市場,攜手進行國際市場的競爭。”“好啦,好啦,不要在家開辦公會,能讓人好好吃個飯嗎?!”羅倩媽媽發出來抗議。大家又回到吃飯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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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老師,哦,不,劉總,怎么還在所里?”李猛走廊看到劉杰,打了個招呼。劉杰笑道,“什么劉總,不過是個跑腿的,在哪里都是給別人打工。軒子的公司開張了嗎?”李猛說,“還有好多事要辦。以前搞科研,辦這些事沒經驗,現在和官府的大爺們打交道可真累!劉老師,最近見到帥子了嗎,他狀態如何?”“他狀態挺好的,就是把我們這些哥們都忘了。中午沒事吧,一起吃午飯吧?”劉杰說道,他還要去辦公室蓋幾個章。李猛說,“好啊,11點半我去找你!”

劉杰去諾克任行政副總,算是所里的代表,所里給的政策還是很優厚,算是所里行政派出,原有待遇保留,工資照發。劉杰的老婆對這一點還是非常滿意,除了錢的因素,關鍵是后路還在,隨時可以撤退。對此,劉杰也只能是無語,在心里說,“女人,你的見識永遠超不出頭發的長度。”劉杰的老婆還知道李猛和張軒是從所里裸辭去了優田公司,因此她的幸福感還可以理解的。幸福是因為對比,人們相互攀比,條件好的就獲得了幸福感;同樣,痛苦也是因為對比,產生了痛苦感。對比決定了人的幸福與痛苦。大多數女人和劉杰的老婆一樣,都是生活在這樣的簡單情緒化中的人。人的痛苦也罷,快樂也罷,多數是自己加給自己的。只要是來到這個世界的人,其實都是天道選擇和眷顧的,盡管很多時候在人們經歷苦難和悲傷的時候,上天并沒有伸手讓你脫離苦海。

所里一開始提出保留職位,被2人給拒絕了,就要破釜沉舟。所里的想法是不能斷了聯系,至少情感投資還是要搞的,無論采取何種形式,最后兩人的頭銜是所外科研顧問。對于所里的畢業生來說則是一大福音,這兩個公司接收了不少研究生。用劉杰的話說,“用別人也是用,用我們的自己的學生也是用,畢竟是知根知底。”其實這是國內科技公司的一大特點,很有占山頭的架勢,這樣的也減少了很多背后的角力,沒有了一般公司的派系之爭,大家進來之后考慮更多的是做事,而不是拉幫結派,相互間斗來斗去。劉杰一開始動員李猛來諾克,但是張軒一定要李猛去幫他,因此只好放手,畢竟大家都是兄弟。劉杰最后找了2個優秀學生,這2人沒有放他的鴿子,乖乖進了公司。新招的研究生也開始做公司的研發項目,直接按研發人員的標準發工資,因此他們的生活立刻開掛了,一人搞了一套阿瑪尼的工作套裝,精神頭十足,搞得劉杰對他老婆感嘆道,“金錢真的是萬能的,人不服氣是不行的。”

“劉總,您好!難得見到您啊!”辦公室的李嫣主動打招呼還是劉杰很受用,這一類高冷美女在普通員工面前都是盛氣凌人的,只有院里的領導才能入她的法眼。“別這么生分,有空去看我,我請你吃飯!”雖然是一句虛無縹緲的話,但是李嫣很是激動,立馬喜形于色。走時李嫣還拉了一下手,讓劉杰心里癢癢的,心想:“都說權力是性的春藥,果真不假。”

兩人找到位置坐好以后,劉杰說,“你們那個公司起了日本名,就不怕被人誤會成日本公司?”李猛說,“這就是一個笑點,張軒的岳丈說他就這個要求,而且只要求三年時間冠名權,以后改成啥名,他不管,叫‘狗屎’都行。據說這個優田是個日本武士,也可能是工匠,以一絲不茍聞名。老家伙在日本旅游的時候碰到的一個日本手工鋪子,有幾百年的歷史。”“‘優田’聽著像‘秋田’,秋田犬,老家伙是不是喜歡日本狗啊?”劉杰打趣道。李猛恍然大悟,“你還別說,老頭確實養了條秋田犬,我們不過是他養的另外一條狗?這也太傷人了!”劉杰吃一筷子清炒油麥菜,說道,“你們那邊融資的事怎么樣了?”李猛小聲說,“區里的一個創新基金會進來,但不會投太多,主要還是華爾街的錢。市里的意見很明確,出錢不出力,主要靠自己,不參與管理,但也不能讓老美好處全拿走,我們成了苦哈哈的打工仔,被網友罵。”“這邊的情況差不多,市里的一個外圍基金進來參股,稀釋一下老美基金的濃度。真是世事變幻,時間不長,我們都在為老美打工!”劉杰感嘆道。李猛說,“老大,老美基金的效率確實高啊,首先人家嗅覺靈敏,什么風吹草動都知道,還有工作方式簡單粗暴,‘用錢砸’,給的錢讓你根本無法拒絕,就像一個美女上來就吻你,你說能怎么辦。”劉杰呵呵笑了,“還是李氏風格。你的小娘子怎么樣,高興了吧?”李猛開心地笑了,“老大,我現在才能體會精英人士的艱難,誘惑太多了,家里的那位沒了自信,一下子變溫柔了,但偶爾還是要鬧一鬧,刷存在感,試探我是否變心。我也是挺難的,沒辦法,只能哄。外邊吧,現在是我沒自信。我還處于適應階段。面對誘惑我無法無動于衷,但是沒膽!說實話,我現在也是硬撐,再就是實在太忙了,沒有時間胡思亂想。”劉杰說,“這就是世界和命運,屌絲和霸道總裁本來就是不同的人生,我們是趕上了,兩個都體驗了。其實有什么?這種事對女人來說簡直就是無痕付出,就像做了個夢,醒來之后什么都沒有,危險就是會被人議論紛紛,可是誰會真的關心他人呢,那不過是別人茶余飯后的談資。但是一旦變現,那好處可是實實在在的。如果,我是女人,有機會變現,我也要嘗試一下,即使不成功,也不會有實質性損失,男人心軟,即使不能如其所愿,多少也會有所表示。”他接著說,“男人的誘惑物是美色,女人的誘惑物是物質,各取所需。沒有男人能拒絕美女,正如沒有女人能拒絕金錢一樣。”“經典呀老大,女人更實際,男人更浪漫;女人更像是生意人,男人倒是大觀園里的劉姥姥,很容易就被人賣了,自己還旁邊樂呵呵的。因此,世上只有剩女,沒有剩男!”李猛自己做了發揮,心里還對自己的解讀很滿意。“你就是剩男!”劉杰揶揄道,“不過,仔細想想,劉姥姥雖然在賈府被太太、小姐們尋開心,其實她非常精明,去一趟賈府搞了200多兩銀子。劉姥姥是裝傻,不像我們男人是真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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