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 人間煉獄
- 趙祥亦
- 4964字
- 2021-12-14 09:59:57
此刻作為警察的李曉天趕來將四人帶走,這是與田錫山的首次相遇,他對田錫山到沒在意,反是田錫山記憶猶新,在最后一次談話中,給予充分的肯定,真覺得特別威武,真乃大丈夫也。
而關岳擦著嘴角血跡,看著田錫山說了聲謝謝,在與李曉天交代完,在田錫山攙扶下離去,而在津津有味聽著關岳講來龍去脈時,確不知領頭帶紋身的男人,兇神惡煞的看了田錫山一眼。
“原來如此。”聞關岳言之,這些人都是混混,四處搗亂,而與關岳本為朋友,可走向陌路,除卻關岳有意為之,因為懂得分辨善惡,為人當為,在就是認為關岳無膽,選擇不以為友,然在態度上,認為關岳狂妄,目空一切,方導致糾紛。
聽著種種,田錫山與之關岳到相談甚歡,過去則成為過去,而田錫山則為關岳不在欺負他,甚為欣喜著。
有時就是如此,人與人之間存在著對立關系,但當對立關系解除,會為之慶幸,松口氣,則也就是說一旦有認為是敵人,而非朋友的時候,需要十分勞累的注意,不敢懈怠,擔心會被人陷害一樣。
當在監獄當中,田錫山想到此處,確不知未來關岳會給予援手,但過去的他,則為之心滿意足,代表是廠子里沒有員工刻意針對他,若是以前從來沒有過,會覺得理所應當,可從有到無,確值得慶幸。
而此刻,田錫山不知道的是李曉天已經回到警局,將犯人關押,這些人只是普通的小混混,不算什么,關押幾天就會放掉,那田錫山的結果,不容樂觀。
可此時李曉天確沒有心情去理會,因為在放完李東來,李氏集團的大少爺后,自己的女兒丟了,四歲多的女兒,從此消失在茫茫人海。
此讓李曉天徹底崩潰,他的妻子讓犯人奸殺,女兒丟失,究其原因,則是他得罪的人太多,遭到報復,威脅,以至家人的生命為此喪失。
李曉天絕望的尋找幾天,得到的消息,自己女兒在被淹死河里,但確查不到真兇,究竟是誰,暗下毒手,方走到這一步。
“李東來。”李曉天紅著眼睛,握緊拳頭,念叨這個名字,曾經多次抓捕李東來,因為他犯過強奸罪,甚懷疑自己妻子也是他導致的,可他的父親,李長生作為富商,地位非同一般,黑白皆有人,以至逍遙法外。
李曉天當時年輕氣盛,認為要秉持正義,將無惡不作者,繩之以法,故多次與之對抗,固執己見,讓李東來甚為不悅,導致李曉天的處境。
李東來隨意玩一局,所花費的金額,則是普通人一生的積蓄,故收買人心,輕而易舉,上上下下的打點,那些人雖有權力,但金錢微乎其微,所以會利用權力除了保護自己,他人,也不乏有趁機而為,不過是隱秘進行,心照不宣罷了。
在晚會開幕前的半個月的一個夜里,田錫山與關岳混在一起,至于其他人,則選擇無視,到非田錫山冷酷無情,而是他們擔心殃及池魚,方與田錫山劃分界限。
此讓田錫山為之苦惱,以至是最為深刻的記憶,直到最終,則也難以忘懷,此也是在監獄中反復思索之事。
“別不開心了,沒什么用的。”關岳到不以為然,其他人不同,畢竟需要顧全自己的工作。
聽完,田錫山笑了笑,二人行走在路上,想到最近似潘銀平刻意而為,問:“最近你可聽說……后勤部傳出的風吹草動?”
“聽說了,其實早就有所耳聞,只是不知道是幾個女同事去這么做的,以至現在看她們的目光,心都怪怪的。”無不好意思,關岳實事求是道,他在廠子久,根深蒂固的,比之田錫山則早知道一些,畢竟禁不住風言風語。
“是呀。”想到那些與自己年齡相仿,田錫山情不自禁的胡思亂想著,然苦笑著自己。
“別想那么多,過幾天不少藥品都會從外面送回來,將紙箱更換,到時可有的忙了。”關岳想一想,就覺得難辦,需要分工處理,更關鍵是潘銀平對他們很不悅,想起白天的態度,隱隱擔憂。
“嗯,到時會有生產線停線一起進行的,只是費些周折罷了。”田錫山天真的想著,腦海則浮現先前吃飯遇到的女子,想入非非,記得不錯的話,此女叫做趙茵曼。
且知侯光雷為何愁眉不展,原來是在進行引進藥物之事,本有更合理,且無副作用,作為試驗使用,談何價格,因曾實踐,并根據其他國家的消息來看,這是一個合理進行,未來會成為公司主要運營的藥品。
可最終潘銀平給予否定,選擇一款同樣適合,且價格相對較低的,但侯光雷雖行試驗,但有可能會讓人瞌睡,如似西方藥品,此在同品類進行銷售,故然管用,但同有劣勢,是否會影響消費者購買,可如今這種情況的藥品,屬于正常情況,故不需要精益求精。
以至于發發牢騷,隱忍不住,與田錫山和盤托出,關鍵為并非首次,反正田錫山對潘銀平不悅,且當做一次發泄。
讓知道來龍去脈,使田錫山為之感慨,但信守承諾,閉口不言,對關岳也如此,此為做人最起碼的準則,否豈為人。
即使在獄中,也常讓田錫山思索著,與之入獄前最后的相遇,則形成截然不同的對比,但何嘗不是一個問題,值得思索,與之李曉天之言,成為田錫山共存的兩大話題。
作為一個國企工廠,上方管理,故然需要學歷,一定的經驗基礎,但其本身并沒有研究人員,那么精通,懂得如何去做,專業事專業做,可仗著權力橫加干涉,行使權利,導致作為試驗者無法按照自己意愿而為,即使所謂的專家,也會因此受到限制。
仗著人為的高度,對下方保持俯視的態度,聽聞著溜須拍馬,怡然自得,見實事求是,以下犯上,就睚眥必報,試圖報復,為之不悅,此皆是習以為常之事。
暗中做手腳,凡有招惹,必會嚴懲不貸,比之所謂的進行合理工作,更在意則是對自己的態度,不足夠的尊敬,因直言不諱,而對不悅。
假設一個人去下命令,讓人去做事,若是拒絕,無論理由,其在意的本質在于對方違反自己命令高于做事的本身,則思之令人冷笑。
侯光雷則遇到相同的問題,此也是田錫山即將經歷的,可在此之前……第二天夜里,田錫山獨自在路上行走,若有所思著,每當心煩意亂,必會散步,來作為一種緩解情緒的方式。
不知不覺,經常如此,不過田錫山為之慶幸的是不用加班,看看周圍的工廠,不乏有加班深夜的,可見凡是需要對比,與其牢騷,即使對比是幸運的。
以過去對比現在,其實是很幸福的,雖然疲憊不堪,但至少能保證吃飽喝足,偶爾還可以娛樂,更何況在也沒有威脅生命的情況,讓人人自危,但世道的殘酷,則有人的生命還是無法掌控自己的手里的。
同樣有的人是天生殘疾,那么自己何嘗不是一種幸運,他們都在好好的活著,自己有什么理由不去努力。
正當胡思亂想時,再一次遇到趙茵曼,只是此回的她正躲躲閃閃的,畢竟一個少女,走夜路是十分不安全的,聽說有一些變態,會選擇對這些少女下手。
“你好,我們又見面了。”看著內向,曾對之說話臉紅的女子,田錫山主動打著招呼,此讓趙茵曼微松口氣笑著說:“你好。”
“你這是剛下班嗎?”田錫山熟絡的語氣說道,搓了搓手,覺得氣氛有些尷尬,與之共行。
“是的,剛下班。”此時已經半夜十點,趙茵曼點頭道,此是稀松平常的事,開始閑聊著,話語中了解到都是貧窮人,依靠自己的辛苦來維持生活。
“這個時間,女生回家要小心點,最好能結伴回家。”田錫山看著道路人越來越少,且無路燈,甚是陰暗,喃喃自語。
趙茵曼何嘗不知,但無可奈何,點點頭:“是呀。”看著那潔白臉頰,光滑細膩的皮膚,讓田錫山心猿意馬,稍微思慮,自告奮勇:“以后我送你回家,可以嗎?”
“啊,可以呀!”趙茵曼摸著衣角,低著頭,選擇同意,也知田錫山的意圖,沒有拒絕。
目送到家后,讓田錫山心里十分開心,在回來的路上,想入非非,甚幻想到婚禮,讓田錫山為之興奮,覺得幸福的時光將要到來。
當走到一半,卻聽見女人的求救聲,田錫山猛然驚醒,見一個身材魁梧的男人,將個女人攔住,意圖不軌。
四下無人,夜黑風高,若是坐視不理,那將會出事,田錫山仗著膽子,大喊:“住手。”
然男人果然住手,沒有繼續進行著,選擇逃之夭夭,此讓田錫山略微驚喜,也放在月光中認出此女是他的同事,后勤部,傳有風聲的女子,單雨童。
可沒等田錫山過去,就見李曉天往男子方向追去,至今那兇狠的目光,讓田錫山記憶猶新著,而當時田錫山方恍然大悟,言住手,則暴露警察的行蹤,打草驚蛇。
可當時管不了許多,看單雨童情況如何,此女屬于娃娃臉,身材妖嬈,衣衫已經不整,遭到突來橫禍,也隱隱后怕,若不是李夜華,豈會走到這一步。
但單雨童自不會說,見田錫山擔憂的模樣,讓單雨童尷尬的整理著衣服,言說:“沒事的……請你務必保密。”
“啊,好,沒問題的。”田錫山想也沒想同意了,見此刻李曉天已經將男人擒拿,正在過來的途中,單雨童深吸口氣。
“又是你。”李曉天表情冷淡的看著田錫山,望著獨來獨往的警察,田錫山唯有干笑:“不好意思,差點妨礙您執行公務。”見已經鎖住歹徒,萬無一失。
然后李曉天開始教導,不該深夜出行,方讓二人離去,這是第二次見面,而自始至終,田錫山不知道的是李曉天為什么會出現在此處,是偶然進行,還是計劃安排,始終不知。
且都沒有注意的是在場的,還有人躲在角落里,親眼目睹著一切,正是關岳,此次舉報的人,同是他,見試圖猥褻的男人被捕,關岳松口氣,但沒有料到是會給田錫山帶來巨大的災難。
輾轉難眠,關岳想著當時電話完畢,角落偷聽的身影究竟是誰,目的為何,當時發現也為時已晚,以無蹤跡,看著宿舍的幾人,可排除田錫山,其余都有可能,但偏向孟焱,以及王墨云,或是其他人。
在田錫山仗義援手,讓李曉天出動,當天為防止有人對關岳動手,因確實這些是小混混,不乏犯罪的人,故言需要可以打電話。
而那個男人,名李磊,三十出頭,天生好色,關岳利用這個機會,站在以他去看女人說的,夸得單雨童如何的國色天香,沉魚落雁。
當李磊心生好奇,色膽包天,準備在黑夜霸王硬上弓,殊在自己保證不會懷疑之后,給李曉天去電話,告知,方有晚上的一幕,當時田錫山不在,其他人到有可能,不知聽了多久,是一個電話,還是兩個,隱隱擔憂。
而田錫山同樣,只是他是想著趙茵曼,失眠,想得睡不著,有時會笑出聲來,讓他們覺得莫名其妙的。
第二天,下午車間紙箱以到,此是各心知肚明的,但對于田錫山來說,除卻打包搬車,還需要與其他員工一起換紙箱,雖潘銀平說到時孟焱,關岳,會來幫忙,但讓田錫山仍心不悅,因為會加班的緣故,且沒有加班費,都有微辭,但只能妥協。
“真麻煩。”田錫山不分場合,發著牢騷,帶著怨氣工作,明明與自己無關,但無能為力去改變,只能牢騷的方式,來發泄自己不滿,似被人欺負,沒勇氣還手,自欺欺人的說這是寬容一樣。
一起換紙箱的李墨云也搖搖頭,向來是沉默寡言,對這些人,沒什么感情可言,自田錫山與關岳關系不錯后,聽著孟焱的陰陽怪氣,又開始獨來獨往。
孟焱則笑著說:“幸好不是前些年,否則說不準會被抓。”此讓田錫山心生好奇,猜想是當時法律不到位的緣故,當然現在也如此,可比過去,到完善不少。
“我父親就是辦廠生產被抓的,貌似那個廠是什么以集體名義辦的,但這是我父親與二位叔叔合伙辦的,年關將近,父親就把盈利分了出去,就被抓了,說是集體財產是不能分給的,關了好幾年。”關岳想到陳年舊事,苦笑兩聲,然后工廠倒閉,欠下一大筆錢,母親辛苦還債,直到因勞成疾,當關岳父親尚未出獄,就因病去世,而父親也接受不了,沒多久就與她地下相伴了。
想到這里,關岳就心里難受,當初的事,一件一件的,都在腦海里反復出現,印在心中,揮之不去。
此言出,都選擇沉默,也沒有細問,也有所耳聞,說所謂投機倒把之類的,都會被抓,現在比當時,天壤之別,但當時對比戰爭時代,無疑更好,而未來則會越來越好,對此深信不疑。
看著堆積如山的藥品,田錫山知道到時還需要去勞累,看著庫房這么多批號藥品,紙箱出現問題,一時都覺得頭大心煩。
忙忙碌碌的幾天,過的到是十分充實,可太過勞累,同樣的時間,同樣的人,在不同的位置上,做著不同價值的事,得到不同的利益來作為衡量時間的標準。
田錫山臉上雖不悅,但也任勞任怨,全力以赴的去做,每當有人說他傻,他都憨笑以對,與同事,或朋友交流也不爭執,一副老好人的性格。
從小開始,就一直如此,在校園時光實際比現在更單純,如似一張白紙一樣,一塵不染,而現在白紙也有部分涂成了黑色,代表著社會對人而言,從光明到黑暗,若是有朝一日,紙成為黑色,說明一個時代中的一個人,在外在環境,以及內在心理上的轉換。
此在監獄中的田錫山則思索著當時,在現在的角度,也覺得傻呼呼,隨著時間,社會摧殘,在步入社會方有變化,由白到黑的旅程,不知是否是好的現象,來說明此是正確的。
在當時田錫山可沒有尋思想這些,將工作完成,與趙茵曼笑談著,在聊天的過程中,讓田錫山意識此是最美好的時光,有時會對她抱怨,聽著她的安慰,鼓勵,讓田錫山振作。
陽光照亮歲月,溫暖了時光,一顰一笑在腦海構成回憶的景象,方知俘虜了我的心房,居住的是在意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