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Chapter 7 血色破曉
書名: 鏡中人:和眾艦娘的異世界冒險作者名: 閑聊波爾卡本章字數: 8088字更新時間: 2022-02-18 23:51:19
——049——
太平洋某島嶼,凌晨時分。
強森的艦隊情況非常不妙,有道是兵馬未動糧草先行,少了指揮官的艦隊本就要面臨無法補給和回復狀態的窘境,缺少密蘇里這個絕對的主力更是讓處境危急的艦隊雪上加霜,更不用說一票航母在夜里毫無作用。
所以強森的艦隊只能在黎塞留的指揮下且戰且走,最終耗盡了燃油的一票艦娘只好隨便找了一個小島,準備做最后的抵抗。
不過她們運氣還算不錯,小島上有一個廢棄許久的鎮守府。雖然搜尋到的資源聊勝于無,不過至少比沒有強。
再來說一說她們的對手,密密麻麻的金光連成了片,深海陣中,一抹橙色的流火十分耀眼,深海翔鶴親率大軍,大有不吃掉這支艦隊不罷休的架勢。
鎮守府的艦娘拼死抵抗,硬生生的把戰斗拖到了天亮,終于,這一票航母可以上戰場了。
可是,深海艦隊那邊也有正航,翔鶴自己就是傳說級的航母。她面無表情,巨大的鐮刀一揮,無數的艦載機鋪天蓋地的飛向大洋上的孤島。
霎時間,鎮守府門前烈焰升騰,驚人的爆炸聲此起彼伏,錐形的艦載機如同大發橫財一般,酣暢淋漓的投下一顆顆炸彈,鎮守府門前的防御設施一瞬間被夷為平地,大門也已經被炸開。
“進攻。”
翔鶴的聲音毫無波瀾。無數高階深海涌向被炸開的大門。
“放肆!”如同電子擴張過的環繞音,虛空之上,一個孤傲的身影扇扇翅膀,浮在空中,“給我退下!”
翔鶴瞇著雙眼,仔細觀察著來人的表情,無奈后者帶著一個頭盔,她根本判斷不出其內心的想法。
“來將何人?我手下不死無名之鬼。”
“我乃五航戰翔鶴,你是何人?!”
“亞托克斯·燼,知道夏威夷的凱撒大帝么。”
“是你!”
“你認識我。”
“就是你搶了我一整年的原油補給,又把長門……好,既然在此見面,那么新仇舊恨,就在這里了結吧!”
翔鶴話音方落,巨大的鐮刀一揮就要命令深海棲艦繼續進攻。
“在此了結?”
凱撒四平八穩地落到了鎮守府已經被破開的墻壁之上,竟然就這么盤膝坐了下去!將暗裔利刃平放在腿上,面對著浩浩蕩蕩數量足有幾百的軍隊,凱撒竟然就這么安安靜靜地坐在十幾米高的墻頭上,大有一夫當關的恐怖氣概!
在場接近一千戰士,不管是強森的艦娘,還是深海艦隊,此刻都完完全全地沉寂下來,每個人都驚疑不定地仰視著那尊端坐墻頭的身影。這個身影面對著殺氣騰騰的深海棲艦大軍以及院長級別的翔鶴,卻兀自巋然不動,氣定神閑。
“來,你們來吧,讓我看看你是怎么了結仇恨的!”
凱撒輕輕拍了拍腿上的長劍,慢悠悠地說道。他古井無波的雙眼肆虐般地掃視著身下的無窮軍隊,就像是看著一群牲畜般輕描淡寫。
全場死寂!
傳說中的劍魔淡然而坐,但在旁人眼中,他就像是一把劍,一把參天的利刃,牢牢地護在鎮守府的大門前!
翔鶴還未說話,可她身后的陸奧卻先忍不住了,
“好大的口氣!膽敢只身在深海面前叫囂,你活的不耐煩了嗎!”
數量足有300的深海戰列艦動了。300條黑影風馳電掣般地騰空而起,越過前方的陣列,直撲凱撒而來!300條鬼魅般的黑影如同暴雨梨花,勢不可擋地沖到了高墻之前。這一次她們沒有選擇使用艦裝上大口徑的火炮,而是選擇兇狠地撲上墻頭,然后紛紛幻化艦裝,前赴后繼地向著凱撒沖殺過去。
看來,最讓人大快朵頤的是剮,而不是五馬分尸。
而凱撒坐在那里,面無表情地望著轉瞬間就已經近在咫尺的深海艦隊。
一人,一劍,巋然不動!
“翔鶴,今天我暫且收下這300條人命,來勉強平息這里所遭受的傷痛。”
他一字一句地慢慢說道。
凱撒緊緊握住自己腿上暗裔利刃的劍柄,面向所向無敵的300敵軍。
橫劈一劍!出劍!一劍!
“全部給我回來!”
遠處的翔鶴感受著空氣中已經澎湃到了巔峰的極限殺意,白皙的臉龐終于浮現出一絲驚恐之色。
但是太遲了。賜死劍氣凝成一道月牙形的綠色光芒隨著凱撒的橫劈從長劍中誕生并飛速展開,瘋狂暴漲直至長達數十米。這道藍綠色的巨大月牙周身縈繞著無窮的劍氣威壓,如同收割機一般從深海艦隊的殺陣中橫掃而過!
怎么可能!這是什么招式!黎塞留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
不可能,天下不可能有這樣的劍法!明明沒有砍到人的身上,怎么會!
藍綠色月牙所到之處,300敵軍紛紛發出震人心魄的慘叫,接著就被活活碾壓成了粉末,連片渣都不剩!
不少人試圖抵擋,結果卻連人帶刀一起被碾壓的煙消云散。還有人擺動身形,想要閃身避開月牙的鋒芒,但無奈月牙如同秋風一般風馳電掣,她們連數步都來不及逃開。
血肉橫飛,藍綠色的月牙染上了鮮血的顏色。
秋風掃落葉,血月斬群魔!
當這一劍之威終于消散,血色月牙終于瓦解的時候,整整300深海戰列艦被掃的灰飛煙滅,無一幸存!
一劍!一劍之威,毀天滅地,震懾千軍!
這一劍,劍鋒所指,所向無敵,殺人于紅塵數步之外!
這一劍,沉默無聲,紅芒一閃,就像天地之間根本沒有這一劍一般,讓人無可察覺,又像天地間無處不在這一劍一般,讓人退無可退!
這到底是怎么樣的一劍!這是傾城的一劍!
死寂!比原先更為安靜的死寂!恐懼的味道開始在深海艦隊陣中飛速蔓延。一劍斬殺300彩皮戰列艦,而后者卻連出劍者的衣角都沒沾到。
一劍!
所有人看向墻頭那個依舊淡然而坐,連站都沒站起來的身影的眼光都變了。
狂熱、驚恐、畏懼、不可置信。這絕不是一個人類所能劈出的劍。武道之中,絕不可能有人劈出這樣的劍!那么,難道他是名大魔法師?剛才那不是武學招式,而是魔法?這樣的詭異念頭在無數人的腦海中浮現出來。
劍氣的存在,是一個傳奇,也是諸多神話事物中的一個。
雙刃長劍是世間至兇的兵器,最狠的兵器,也是最不留余地的兵器。所以真正會用長劍的人,出手不退,不死不休。所以真正的劍客,絕不輕易出手,如若出手,便有著絕對必殺的把握。
久而久之,當一個劍客將每擊必殺時所積累下來的那種殺意和死氣凝練出來,自身就會產生一種極其恐怖的氣勢,一種通過使用絕世兇兵來收割生命而積蓄的可怕氣息。這種氣勢,天下萬兵,唯長劍獨有,因為不管刀槍斧戟,唯長劍至兇。
劍客從不輕易拔劍,所以這種氣勢大多會被他們深深地壓制在體內,或壓制在鞘中,唯有出手之時,方能一瀉千里,壓迫甚至摧毀敵人的心智于無形之中。可以說,一個真正強大的劍客,站在那里,只需要把劍微微出鞘,就能對方圓數十步的敵人形成范圍性的絕對壓制。
劍客一怒,伏尸百里。這種恐怖到了極點的殺伐之氣,就是劍氣。
所以傳說中練出了劍氣的強者,不出劍也可殺敵,不用做出任何舉動,即可只身阻擋數倍于自己的敵人前進。這種怪物,幾乎從來沒有出現過,從來沒有。
這些關于劍氣的信息,僅僅只是傳說。但是現在,一個擁有劍氣的劍客竟然就這么活生生地站在眾人的面前!
而且這個如劍般的男人,劍不出鞘,竟然就能將劍氣收放自如,形成氣場,澎湃在自己的周身——這早已超出了翔鶴可以理解的范疇,她感覺一陣頭暈目眩,幾乎要暈厥過去。
凱撒的長劍已經還鞘。
他依舊面無表情地坐在那里,對漫天飄灑而下的血水與肉渣渾然不覺,事實上,這些殘渣還沒來得及落到他身上,就已經被他周身沸騰著的無盡劍氣給削成了無數細微的碎片,最終消散于無形。
他望見翔鶴正在愣愣地望著自己,白皙的臉上浮現出無限復雜的神色,異常難看。不得不承認,這種發自內心的難看讓凱撒感到舒心。
“這300條人命我已收下,昨夜這里承受的傷痛與死亡勉強算是得以告慰。現在,留下你的武器趕緊離開!如若你執意不退,那我就坐在這里,看看剩下的這些深海艦隊能不能讓我站起來。”
這句話讓在場無數人的頭皮發麻——對面千軍,配不配讓我一站?不是一“戰”,而是一“站”!
密蘇里瞬間就明白了!
“他并不是不用武器,他是已經不需要用武器了。”
弗萊徹的話在她的腦海中再次響起。的確,一劍數十步而取百命,平日里哪有這樣的場合,需要出現這樣一把劍,這樣一個人呢?!
——050——
翔鶴退了。翔鶴最終還是退了,這傾城的一劍自己終究無法匹敵,執意不退只有死路一條。撤退時的深海艦隊零零散散,毫無秩序和陣型可言,完全沒了來時的赫赫威嚴和氣勢。
她沒有留下自己的武器,我也沒有選擇追擊。這時密蘇里也已經靠岸,巨大的軍艦化成深藍色的線條隨后消失不見,只見朝陽之下,強森瘋了一般的向鎮守府的殘垣斷壁飛奔而去。
我暫時松了口氣,至少眼下的危機解除了。
太陽已經從海平面上探出頭來。弗萊徹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我身邊,
“J,你還記得嗎?這一幕是不是很熟悉?”
“嗯。當年向你求婚的時候,不就是在朝陽的光輝下么。”
我拉起弗萊徹的左手,在橙色的陽光下,沙漠之星爍爍放光,竟比啟明星還要更亮一些。
“是啊,都已經兩年了。”
“嗯,世界又老了兩歲,我們都一樣。”
海岸邊一如既往的寧靜,沒有其他的船只,海浪拍打島嶼的轟鳴聲便成為了這附近唯一的聲音。
“怎么了嗎?”察覺到弗萊徹向這邊投來的目光,我問道。
“沒什么,只是覺得好像也有挺長一段時間沒有像現在這樣看著你的側臉了。”她說道,言語中帶著一點輕松。
“親愛的,你,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什么?”
“婚禮。”
“婚禮?!你是……已經找到回去的方法了嗎?”
黑暗中,我只是看向海邊的沙灘,輕聲說道:“或許吧。雖然有些冒險,不過還是值得一試。所以說,你是否準備好了,和這個世界說再見,然后開始新的生活?”
一片死寂,甚至海浪拍打沙灘的聲音都小了許多。直到,
“嗯……”
似乎有一聲輕輕的呼喚從弗萊徹的嗓子里傳來,聲音之低,連弗萊徹自己都未必聽得見。剎那間,這個世界靜的出奇,海水似乎靜止了,呼呼的風聲也戛然而止,整個世界似乎都停了下來,原因,只有輕輕的一聲,不確定是否存在的低吟。
“我知道做出這個決定很不容易,不過人生就是如此,總是伴隨著這樣那樣的遺憾。”我把弗萊徹摟在懷里,輕聲說道,“乖,不哭了。你不是一直想認識瓦林卡嗎,很快就能見到了。”
我感覺女孩的小腦袋蹭了蹭我,算是予以肯定。
……
“強森,你的艦隊情況怎么樣?”
“很糟糕,”強森搖了搖頭,“除了黎塞留和維內托以外幾乎全部失去戰斗能力,她們兩個的亞空間強度也只剩四成。”
“那先去夏威夷吧。就你們現在這個狀態別說洛杉磯了,能撐到夏威夷都算運氣好。你們跟著密蘇里先去我那,至少回復一下狀態,至于怎么回洛杉磯還是等你們恢復戰斗力再謀劃吧。”
“只能這么辦了。”強森深鞠一躬,“謝謝。”
在大選帝侯的指揮室里,我不安的坐在椅子上。窗外除了有時閃過的探照燈外便只剩下天亮前破曉的夜色,在輪機巨大的轟鳴聲中,我的心跳個不停——這是王牌雇傭兵的戰場直覺,或許強森能和黎塞留她們重逢,只是個開始。
呼……
果然,最終我還是無法安安靜靜地坐在椅子上。我在指揮室里踱來踱去,時不時看向窗外,心跳聲已經變成了急進的鼓點:希望只是想多了。
我靠在鐵質的墻壁上,微微垂著頭,這么多年來竟第一次有了自己像個沒長大的孩子的感覺。
最終我還是從墻壁上起來,扭動著艙門上的轉輪,直到沉重的艙門咔的一下松開。走出艦長室,我將視線轉移到大選帝侯的艦身上,或許只有親自來到這艘軍艦上才能真正體會到一艘戰列艦到底能有多雄武。向側舷的方向望去,只見一座座蓄勢待發的副炮,和艦尾迎風飄揚的戰旗。
出發前,我降下了萬字軍旗,取而代之的是拜仁慕尼黑鮮紅的隊旗。
人這一生注定是循環的,忠誠的人得到忠誠,勇敢的人以勇敢做為結局。你被什么驅動,什么就是你的命。
那是我的信仰。是塵封的榮耀也好,是舊時代的遺物也罷,少拿出來丟人現眼!
我雙眼微閉,再次睜開的時候,那一片猩紅上的三尺飛鏢興奮地轉了起來。因為我看見在大選帝侯的探照燈下,有一抹金色一閃而過。
——051——
大選帝侯寬闊的前甲板上,陸奧正好奇的東張西望著。與其說是好奇,不如說是震驚。
這艘連她都認不出的戰列艦竟然比她的大和姐還要大上一圈,再看看艦首那兩座口徑猙獰的主炮……到時候救不回姐姐不說,再把自己也搭進去,陸奧有些后悔獨自行動了。
突然,一點紅芒先到,隨后一顆子彈蹭過陸奧的肩膀,在不遠處的甲板上留下了一個很深的彈坑。
那是致命的華彩。
那把槍,叫低語。
“你,將美不勝收!(in漢語)”
“誰!”
陸奧展開艦裝,十分機警的向子彈飛來的方向看去,可是那里除了大選帝侯在破曉的夜色下漆黑的指揮塔外,便只有兩盞紅色的位置燈。
“這是!”
陸奧的瞳孔猛地縮小,她四下環顧,周圍的環境變了:剛才波濤怒嘯的海面和大選帝侯寬闊的前甲板消失的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霧氣繚繞、血月高懸的殘破修道院。
“誰在那?!”陸奧試探性的喊了一聲,回答她的卻是一片死寂。
噠噠噠……
腳步聲突然響起,深沉且陰森。伴隨著腳步聲,怨靈般的竊竊私語漸漸浮現,隨后便是詭異的歌聲。
一個小朋友,三個小朋友。四個五個六個小朋友。
一個故事拍完就拍了,一個小朋友盛開了……
“到底是誰?!”陸奧趕緊抽出戰刀,她汗毛倒立,警惕地環視著四周。
叮咚我有一個秘密
悄悄告訴你
歡迎你來到天堂入口
叮咚有人在按門鈴
是誰在外面
把惡作劇當一種游戲
聽啊誰在哭泣
看啊誰在竊竊私語
窗外有雙眼睛
它在時刻注視著你
歌聲還在繼續,腳步聲亦是如此。四周一片漆黑,只有殘骸上點著的幾支蠟燭散發著微弱的光。
叮咚我在這里等你
你在等我嗎
是什么原因讓你害怕
叮咚你會藏在哪里
別想要逃離
想逃出手心已來不及
被遺忘的記憶
被你藏起來的秘密
不要大聲呼吸
你已暴露了你自己
陸奧全身的肌肉緊繃,隨時準備戰斗。腳步聲停了,這個詭異的世界中似乎只有她一個人,在這個靜止一切的空間中,蠟燭微弱的火光被不知從何而來的風吹得忽隱忽現。
Knock knock外面下起了雨
放棄掙扎吧
謊言說多了就會發現
Knock knock是誰在做壞事
假裝成幸運
我總會找到你在床底
聽啊你在恐懼
看啊你在歇斯底里
窗外有雙眼睛
他在時刻注視著你~
叮咚有人在看你的過去
叮咚有人在看你的秘密
叮咚有人在看你的過去
我逃不出去
那人的聲音戛然而止,四周重回寧靜。突然!
唰!
金光一閃,一桿華麗的長矛破空,陸奧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釘在了一個十字架上!
腳步聲再度響起,蠟燭被風吹滅,唯一的光源只剩下高懸的血月,和在陸奧的11點、12點和1點方向亮起六盞紅燈。“紅燈”漸漸向她逼近,她看清楚了,那并不是什么紅燈,而是人的眼睛!
白色的眼底,猩紅的瞳仁上浮現著三齒飛鏢的圖案。
“你,你們是誰?!”
“重要嗎。”
“這是哪里?!你們想干什么?!”
“你的話太多了!”
“紅燈”話音未落,被長矛貫穿在十字架上的陸奧連同長矛一同消失了,只留一個狹小的坑洞,以及四周濺起的血塵飛揚。霎時間,陸奧已然出現在12點的“紅燈”背后,暗紫色的長矛直指他毫無防患的后腦勺!
然而“紅燈”輕而易舉的扭斷了那桿矛。
食指、中指、無名指合攏之后輕輕一揉,像是旋轉一朵菖蒲,又像是放飛一只蝴蝶,戰矛哀鳴一聲,斷成了兩截。陸奧的瞳孔緊縮,接著發現自己被斷開的矛尖釘在了剛才的地方,她吊在那里,樣子像是別人捏著脖子拎起來的貓。
“你就是這樣殺人的嗎。”“紅燈”看了看手指,走到陸奧面前。
“成王敗寇,這次是我輸了,我無話可說,殺了我吧。”
“想死?沒那么容易~”眼前的人不知道從哪拿出了那半截斷掉的矛桿,然后,就這么把斷裂面捅進了陸奧的小腹。陸奧悶哼一聲,吐出一口鮮血。
“現在的是幻術:月讀里的世界,不管是時間、空間,還是質量,全都由我控制。接下來的72小時,我會一直刺你的身體。而且你最好不要以為這是幻術就小看這一招,這種痛苦不是幻覺,而是和現實中的痛苦完全一樣。”
12點的“紅燈”抽出了矛桿,但在那一瞬間,另一陣劇痛從11點鐘方向襲來,然后又是1點鐘方向……這個過程不知道持續了多久,周而復始。
“你的精神能撐到什么時候。”
反復的刺痛讓陸奧暈厥了過去,不知道過了多久,她大口的喘著粗氣,艱難的睜開了眼睛。那三個人還站在原來的地方,中間的人緩緩開口,給她帶來了一個絕望的信息:“還有71小時59分59秒。”
隨后,他又提起兵刃,刺了下去。
大選帝侯的前甲板上,陸奧痛苦的跪倒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眼睛里面全是血絲,她的深海能量化作點點星光,隨風消散。
看著痛苦不已的陸奧,弗萊徹有些擔心的說道:“是不是……有些太狠了?”
“或許吧。不過我還是想測試一下這雙眼睛的威力。臨陣抗命,往小了說是一擼到底,往大了說可以執行戰場紀律。也算是給她一個教訓吧。”說罷我扭頭看向弗萊徹,“接下來,就靠你了。”
大選帝侯的艦身毫無征兆的化作深藍色的線條,腳下的甲板瞬間消失,眾艦娘直接從幾米的高空摔向海面。
——052——
天亮了。
海面上,只剩下弗萊徹和密蘇里,其他人,受傷的、沒受傷的全都在弗萊徹的船員休息室里。
雖然月讀的威力十分恐怖,但對于沒有血繼限界的我來說,月讀帶來的副作用十分明顯——在發動幻術的同時精力被大量消耗,以至于連艦裝都無法維持住。
幸運的是,那傾城的一劍完全鎮住了翔鶴,在返回夏威夷的途中,我們只見到了三個深海巡洋艦,她們還沒來得及和我們打招呼,就像被汽車掠過的路燈一樣,寂寞的后退遠離了。
……
我在哪?
黎塞留睜開了眼睛,看著這個陌生的房間。
這是哪?發生了什么?我為什么會在這?
她努力的尋找著自己斷點的記憶:風暴,和深海的戰斗,翅膀鎧甲,一劍傾城,強森……強森!!
稍一扭頭,她又看見了這幾天經常出現在她夢里的那個男人。不知道那個在夢里呼喚過多少次的名字,它的主人,現在離她那么近。
強森……他是睡著了嗎?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不知怎么的,黎塞留覺得自己的眼睛一陣濕潤,一顆晶瑩的淚珠從眼角滑下,心里猶如小鹿亂撞。
這種心跳的感覺……多久都沒有了啊!
“你醒啦?”
“啊?!”黎塞留嚇了一跳,“John……你,你也醒了啊……”一抹潮紅浮現在黎塞留的臉頰。
“要是不想吵醒我,你應該控制一下自己的心跳啊。都可以當鬧鈴了。”
“對不起,我……我不是……”
黎塞留沒來得及說完這句話。
幾乎是下意識的,黎塞留摟住了他,摟住了那個她一直牽掛的人。
半晌,
“John,”黎塞留躲在強森懷里,“終于又見到你了。”
“黎塞留……抱歉。”強森覺得很愧疚,嘴巴開始發干,緊張地咽了口口水,想說的話并沒有說出口,“我絕不會再丟下你、丟下你們不管了。”說著,他摟緊了懷里的女孩,“黎塞留啊,好久不見,我都快忘記你的笑容是什么樣子了。你還是笑起來更漂亮一些。”
轉過天來,強森帶著黎賽留去工廠里查看眾艦娘的恢復情況,剛好趕上我在造船,于是,他們就在建造工廠多停留了一會。
那么說我為什么又在造船呢?書中暗表,在那個廢棄的鎮守府里,我找到了十幾個塵封已久的快速建造,好不容易繳獲了一點心心念念許久的快速建造,我不得好好爽一把么,于是,強森和黎塞留就看到下面這一幕:
“想嘗嘗某主義的大炮么?恩格斯前來報到。”
“用暴怒的轟雷給予敵人無情的打擊,光榮的禁衛軍——雷鳴。向同志致敬!”
“Bonjour~我是空想號,沒人能比我更快。將軍你呢?”
“稍微擔心卡米契亞就跟了出來,迷路了。”
“今日起在您的港區就任,港區的大小事物請放心的交給我吧。”
“我是蘇聯驅逐艦塔什干號。我負責戰斗,你負責指揮。交給你啦,將軍。”
強森差點直接暈了過去,在黎塞留的攙扶下勉強站起。
白皮猴子!吃我一矛!強森一定在心中吶喊。
“老公啊,這可能只是個巧合,他不可能運氣一直這么逆天吧,對不對?而且快速建造要用完了哦~”黎賽留安慰著強森。
用一組新的公式完成幾次建造以后,我又把公式回調到“雙擊六六六”,于!是!當我用完了最后一個快速建造之后……
“北卡羅來納號向您報道……”
“協議書已就位,現在就去戰場上讓敵人簽字吧……”
“誕生于幻想之洋,消失于現實之海。妾身乃獅號戰列艦……”
“嗚……在小黑屋呆了好久,南達科他終于見到司令官您了……”
“前衛號,永遠為您領航……”
“戰列艦提爾比茨,就是我啦……”
噗!強森吐血身亡。
夠了,你不光是歐洲人,還是個掛boy!
……
我正看著自帶光環就算沒有光源都熠熠生輝的眾艦娘發愣,突然被身后“噗”的一聲嚇了一跳,回頭一看,那一片猩紅在白色的地磚上格外刺眼,強森在黎塞留懷里捂著胸口,嘴角還有血液滴下。
完了,聲望又要腹誹我了。
雖然對強森弄臟地磚的行為很不滿,不過我還是很大度的原諒了他,因為從心底,我還是一個很善良的人,不會因為被弄臟地板就報復人家。
我喊來弗萊徹,然后帶著這個洛杉磯人民一遍又一遍的參觀了自己的地盤,只是為了顯擺一下比總督府還要華麗一萬倍的鎮守府,捎帶著看看這位年輕的鷹醬指揮官能不能飆更多的血。當然,作為補償,我讓他帶走了各項資源十萬去賭船。
有道是玄不救非,氪不改命。我大概明白為什么建造機上有這么句話了。
我早預見到了這位強森的建造結果:有高雄、高雄、還有高雄,以及昆西、昆西、還有昆西。
(雖然有些船已經不在建造池里了,不過這個梗我是一定要玩一下的,畢竟一家人就是要整整齊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