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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倒刀很后悔當時自己一時沖動嚇到了郇戶戶,她一定更加記恨自己。他心里很難受,難道這是天意,我們之間真的不能化解矛盾嗎。

倒刀一拳頭打在一棵行道樹上,心頭又氣又恨,生活把自己折磨得快要發了瘋。

他握緊拳頭,恨恨地找不到發泄的方式。他心里很不服,難道自己的命運會這樣坎坷。他不信命,他要自己掌握自己的人生,不能讓生活把自己打敗,他不服輸。

對!倒刀想著,自己需要努力,拼他一回。可現在應該先解決郇夢予的事,先找到那可惡的司機。他想起自己要去找郇然銷了解一下情況。警察那邊應經有了新的進展。

當他來到郇然銷家門前,他感覺不對勁,然后就聞到了煙草味,他趕緊敲門,可卻沒有人回應。沒人怎么會有煙味,他感覺不妙。

這時上來一個警察,當他發現倒刀時,趕緊上來問道:“怎么了?“

倒刀一看,正好來了幫手,而且還是個警察,他趕緊說道:“不知道,有很濃的煙味。“

警察沉著冷靜,他先勸說幾句。可沒人回應。

倒刀看著急了,他說道:“不如踹門吧。“

“那怎么行。“警察說道,“這可是違法的事。“

“可人命關天啊!“

警察一聽也覺得在理,他說道:“好,你先讓開。“

倒刀讓開來。警察退后兩步,擺開了架勢,正準備踹門,門卻開了。

郇然銷出來說道:“你們進來吧。“

警察一進去,趕緊幫他開窗通風。

倒刀說道:“郇叔,您怎么抽那么多煙。“

“好了,通風就沒事了。“警察過來說道。

兩人坐下后相互認識了一下。原來警察叫歐旅絡,是警局組長,郇夢予的案子就由他辦理。

歐旅絡這次來是因為案件有了新的線索,在他們努力調查下終于找到一個中年婦女目擊者。據她回憶,那個面包車司機是這一帶的一個混混,至于是哪個就不得而知。他們也正在展開深入排查,暫時還沒有結果。

郇然銷對此已沒什么感覺,事情過去了幾個月,已消淡他的希望。現在女兒病情又已惡化,他已沒心思再管別的事情。

倒刀得到這個信息心里非常高興,終于有方向尋找,那種興奮感令他現在就想去打探消息。不過他先要等待時機,不能和警察碰到一起,所以他要小心行事。

他終于能夠為郇夢予做點事了,他不能讓任何人這樣傷害她。倒刀感覺自己全身充滿了力量,他要為保護自己所在乎的人而付出。

郇戶戶的學習已經變得十分緊張,離高考只剩一個多月。這可是人生的一大轉折點。

但郇戶戶并沒怎么在意,她知道自己一定能上大學,所以現在不用費心費神地折磨自己。

安秩永見戶戶泰然自若的樣子,心里很是奇怪,難道她有什么高招?

他好奇地問道:“戶戶,快要高考了,你怎么不緊張?“

“高考而已,用得著那么緊張嗎?“郇戶戶反問道。

“這個......“安秩永說不出話來,他沉思了一下,說道:“戶戶,跟你說一件事。“

“什么事。“

“我高考完之后,要搬家了。“

“哦,搬去哪?“

“杭州。“

郇戶戶頓了一下:“杭州,好地方呀,以后記得多聯系啊,我也很想到杭州去看看呢。“

“戶戶,對不起。“

“為什么說對不起,這不是很好嗎。“她的聲著有點低。

安秩永不再說話,他退回了教室。

幾個女同學從走廊說笑著來到郇戶戶旁邊,相約她一起去打羽毛球,因為下節課是高中時期的最后一節體育課。

下午一放學,郇戶戶又拉著安秩永往外跑。

“戶戶,你不會又帶我去唱歌吧,改天行嗎,我今天沒帶錢!“

郇戶戶卻不管他,徑直來到了KTV。

“我都說了今天沒帶錢,我們走吧。“安秩永說道。

“這次我來給錢。“

“哦,這樣啊。“安秩永說,“那我今天可不客氣了。“

唱了幾首歌,郇戶戶不覺地傷心起來,眼淚一顆一顆地掉下來。

這可把安秩永弄得不知所措,他起緊問道:“戶戶,你怎么了?“

“怎么了,你看我怎么了!“

“你笑了啊。“安秩永沒頭沒腦地說出一句。

“什么,你還敢這樣說!“

“不是,你好好的怎么就哭了呢。“

“我哭不行嗎,我就哭。“郇戶戶眼淚又掉了一會,突然她一下子就停止了哭泣,轉而看向安秩永叫道:“安秩永!“

“怎,怎么了。“安秩永心里有些怕。

“好啊,你在看我笑話是吧!“

“沒,沒有啊。“

“那你怎么都不安慰我一句!“

“我,我說。“安秋永不知該怎么開口。

“好,你給我走,給我走,永遠都不要再來見我,去你的杭州西湖吧!“

“戶戶,你別這樣。“

“走!一群無情無意的人,你們一個個都是沒心沒肺,就丟下我獨自一個人了。“郇戶戶說著又哭了出來。

安秩永知道,現在她很傷心,不愿再打攏她。他站起來,走出了包廂。

郇戶戶哭了好一陣,終是哭累了。沒什么大不了的,不要傷心,不要哭泣,沒什么大不了。她獨自安慰著自己。當她離開的時候,天色已晚。

路上光影川流,是入夜的匆忙。時間像是加快了腳步,給行人一種急躁的沖動。

郇戶戶又感到孤獨無助,在這昔日曾游走過的街道上,卻感覺是如此陌生。在這個生活了十幾年的城市,現在卻感覺是如此虛幻,到底哪里才有溫暖,哪里才有幸福。

走著走著,郇戶戶不知怎的,來到了醫院的對街。她停不腳步,望了一眼醫院大樓,心中浮現起姐姐的容顏。

她穿過馬路走進一條巷子。

當她快走到出口的時候,突然被四名流氓走過來給攔住了。

“你們要干什么!“郇戶戶心里知道遇上了麻煩,但她鎮定不下來。

其中一個流氓壞笑了一下,伸手想放在郇戶戶的肩上。

郇戶戶嚇得臉色發青,她急忙躲開:“救命啊!“她大聲呼喊起來。

流氓對她的求救聲毫不理會,不斷地向她伸出壞手。一個染著紅發的流氓突然從郇戶戶身后抱住她。

郇戶戶猛地用力掙扎,并不斷呼喊著救命,然后就變成了懇求的語氣:“求求你們放了我吧,求求你們了!“她的語氣帶著哭腔,心里是十分恐慌。

帶頭的流氓哈哈一笑,說道:“小姑娘,我也沒辦法啊,要不是受人之托,我們也不會有此艷福啊!“

郇戶戶心想完了,自己的一生都完了。

“住手,你們放開她!“

正當郇戶戶深感絕望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

郇戶戶轉頭一看,見郇然銷正站在巷口。她趁流氓分心的間隙猛地一用力,掙扎開流氓的控制,躲到郇然銷的背后。

原來郇然銷下班后要來醫院照看郇夢予,當他路過附近時似乎聽到戶戶的呼救聲,他就馬上跑了過來,正看到郇戶戶被流氓欺負,于是出聲制止。

郇然銷護在女兒的身前說道:“你們想干什么!“

郇戶戶則緊身躲在他的身后,雙手緊緊地抱著提包。她驚慌地看著前面的四個流氓,心里還在為剛才的一幕而惶恐不安。

“干什么?你說我們這樣子是要干什么!“帶頭的流氓用不屑的口氣說道。他身旁的三名流氓同時響起一陣邪笑。

“戶戶,快跑!“郇然銷轉頭對戶戶說道。

郇戶戶卻沒有動,她看著郇然銷著急的臉色,心里涌起一陣感動和安心。父愛如山。

“想跑?門都沒有!“帶頭的流氓對右邊的同伴使了個眼色。

郇然銷見戶戶沒動,又忙喊道:“快跑,要不然就來及了!“這群流氓這么有恃無恐,肯定是經常干這種勾當,而且背后肯定有人撐腰。

可郇戶戶還是沒有動,只是用雙手死死地抓著提包。

“快去找人來,快!“郇然銷又喊道。

郇戶戶一聽,這才恍然大悟。她決心一下,轉身跑開。

那四個流氓見郇戶戶跑走,馬上想追上去,卻都被郇然銷擋在了巷口

郇戶戶邊跑邊回頭看,只見郇然銷獨擋四個流氓,不過只接了幾下就被打倒。

郇然銷用手抱住頭部,在地上縮成一團。四個流氓對他拳打腳踢,還不時臭罵幾聲。等到見郇然銷沒什么反抗后,其中兩個流氓才丟下他向郇戶戶追來。

郇戶戶心里略一猶豫,腳步緩了一緩,但她又馬上想到只有去找到倒刀才能救郇然銷。她當即又加快了腳步,拼命地往外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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