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境界的氣息嗎？”默克扶著何智方便夜貓檢查
夜貓拿著探測儀連在何智的手腕上：“并沒有，這個孩子確定不是癔癥嗎？檢測儀很干凈”
“不可能，可能是你還沒覺醒，我本身對他的感覺很強烈，而且代入之后我感覺看到了一個拼圖？”默克很肯定自己的感覺沒有出現問題
“拼圖？剛剛我問了顯富，這個學生一直想要的是解開一個數獨公式”夜貓有點疑惑
默克沉吟了一下，閉上眼睛回憶自己使用互換的時候的畫面。
一張像墻一樣大的拼圖在一個客廳里，里面空缺著很多圖案，一堆奇異線條的卡片散落在地上，還有兩個身形似中年人的夫妻正在地上計算著數據，只有算出相應的數據才能找到相關聯的圖片放進拼圖。
“是的，是拼圖，可是我奇怪的是死物怎么會有境界的氣息，不是只有活物才能承載這份規則嗎？”張開眼的默克陷入了沉思。
“那要不我們就去看看吧，我跟大個子去就行，你們就待在這里守家，嘻嘻”
汽車旁赫然是之前一直躲在房間里的羽術，身邊還跟著大個子王繼武，此時的羽術身上洋溢著滿滿的朝氣。
夜貓疑惑地看著羽術，又看了眼手表：“你那個階段才三天過去了？這次時間有點快啊”
“必須的，我是誰，你們的羽爹”羽術叼著煙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自信到不行。
“我跟小羽去沒問題的，二姐你就老樣子在家控局吧，默克麻煩你守家了，近期鐘城事情發生的次數不正常，我懷疑有外來勢力針對我們”王繼武倒沒那么樂觀。
上個月他跟老板出去了一趟，感覺各個組織對于境界的想法開始有些不一樣，而且近期鐘城自從老板出門后就一直大大小小事情不斷。
他雖然長得粗壯，但還是能嗅到一絲的陰謀。
至于羽術，他不知道羽術現在是哪個階段，而且時間規律跟以前也不一樣。
見他又在沉思，羽術那胳膊肘撞了撞他：“大個子，你說咱倆合作是不是天下無敵，哇哈哈哈哈”
王繼武“得了，是那個沒腦子階段”
說完話，羽術就已經沖進車里把一臉茫然的默克跟夜貓推了出去，拉著王繼武坐在后座。
“走走走，沖沖沖！”羽術一臉興奮地拍著前面座椅。
過了幾秒鐘，王繼武跟羽術兩人大眼瞪著小眼看著對方，當然，中間還夾著一個半昏迷的何智。
羽術：“走啊，愁啥呢！”
王繼武捂著臉：“你去開車啊，定位我等下告訴你”
“我不會。”
“你不是學習過汽車駕駛嘛”
“我現在不會”
王繼武“你倒挺清醒”
沒辦法，夜貓瞧這兩人的狀態她是真的不放心，再三叮囑不要亂搞后將剛吃完飯的方隊長又喊了出來暫當兩人的司機。
望著幾人又將車開了出去，默克剛想問什么就看到夜貓看著他聳了聳肩膀：“沒事，他很正常，以后你就習慣了”
默克“這女人是不是當我白癡，那小子一看就很不正常”
夜貓還得回去補交能力使用的申請，下午默克小范圍使用畢竟還是用了，先補完流程再說。
被臨時拉出來的方隊長倒沒覺得什么，自己干這行本來就是勞碌命，只是他感覺后座的羽術先生感覺不對勁。
前一段時間雖然慵懶干啥都提不起勁，但是還是很靠譜，看起來就很深思熟慮。
現在這個狀態就是異常亢奮，但是感覺相當的不靠譜。
王繼武不理會在旁邊坐著晃來晃去的羽術，在等紅綠燈的時候拿出手機定位跟方隊長確認。
“這個何智家里就只有他父母嗎？”王繼武看著定位地址一旁的全家福照片問道
方隊長瞄了一眼：“是的，之前少爺他們也去何教授家里做過客，他父母都是大學的數學教授，而且據說他們在這個領域算是權威大能了”
方隊長手指點了點地圖的旁邊繼續解釋道：“他們隔一條街就是鐘城數學研究會的地址，算得上我們赤土前三，這個研究會所有的人都是赤土數學研究領域的專家，最近聽我老板說他們正在研究了不得的東西還給他們注入資金。”
王繼武只覺得自己腦漿疼，根本想不通，于是他詢問了一下羽術怎么看。
“怎么看？會所，去什么會所”羽術搖著前面的座椅。
方隊長強憋著不讓自己笑出來，這位羽先生果然不對勁了。
王繼武輕輕嘆了一口氣，安撫興奮地羽術：“沒事了，我們就是去看看，等下聽二姐安排就行，好嗎？”
“沒問題，放心，我是專業的”說完還對王繼武點了一下頭。
看著羽術咧著嘴露出的三十六顆門牙，王繼武再次嘆了一口氣“唉～，你最專業了”
大概行駛了二十分鐘，汽車開進了鐘城大學的住宅區。
中間還是有個小插曲，本來學校的門衛是不讓他們進來的，然后羽術搖下了車窗跟對方攀聊起來，沒過多久四人（一昏迷）就在門衛的帶領下往何教授的公寓樓開去。
沒錯，是帶領。
此時幾人在門衛大爺的印象里就是鐘城的幾個記者，因為何教授的重大數學領域的突破特意來進行訪談，下午站則是學校，剛好順路把身體不舒服的何智也一起送回來。
在大學城內七拐八拐，總算在門衛的帶領下到達了目的地。
門衛大爺停下電動車，用手擦了擦額頭的汗珠，指著公寓樓三層說道：“就這戶了，何教授他們還亮著燈，你們上去采訪的話也別搞太久，對了，把工作證還給你們”
說完遞了一張卡片還了回來。
方隊長發現那赫然只是一張撲克牌。
“謝謝大爺，那大爺您回去慢一點哈，天色也晚了”羽術順手接下撲克牌，臉不紅心不跳地放進口袋里：“大爺，您也口渴了吧，等下你就自己買瓶水，你離開門口也只是為了買瓶飲料哈”
門衛大爺，騎著電動車掉頭往回走：“好咧，我離開只是為了買瓶水”
“羽術！”耳機里夜貓的聲音傳出來
“好了好了，問題不大，問題不大”
王繼武考慮了一下，還是讓方隊長就暫當司機在樓下等著，自己跟羽術扶著何智上去。
到了三樓之后，眾人發現門沒鎖，倒是這個時候何智迷迷糊糊有點清醒過來，已經清醒的何智沒有了之前的狂躁。
“你們是誰？”清醒過來的何智晃了晃頭靠在墻壁上：“這不是我家嘛？我剛剛不還在學校嗎？”
何智看著身高快兩米的王繼武有點恐懼，畢竟只是個高中生。
“哦，何同學，我是學校校醫務室的，你下午的時候可能是因為低血糖暈倒在教室你們班主任讓我們送你回來的，這位是體育部新來的王老師還是多虧了他將你背回來呢”羽術解釋道
“哦，謝謝你們，我到家了，你們不用送了”
“何同學你父母在家嗎？方便我們進去一下嗎？”
“啪”一直灰白的手扶在門框上將門打開，一個眼窩深陷帶著金絲眼鏡枯瘦的中年人出現在眾人面前。
“爸”何智發聲了
何教授看著羽術二人問道：“你們是誰？”
羽術又把來龍去脈重新講了一遍，還說了自己兩人將何智背回來很累，并希望對方能讓自己進去坐一下。
“咚”何教授沒有回話，只是說了聲謝謝之后就把門關上了，并沒有同意讓二人進屋。
在關門的時候，王繼武仗著身高瞄了一眼屋內，屋內散落著小山一樣的草稿紙，有一個身影還蹲在地上在草紙里演算著什么，看樣子應該是何智的母親。
關上門后父子倆的聲音還從里面傳了出來
“怎么回來這么晚，我跟你媽已經解出來第三階段了，你自己隨便吃點東西吧”
“好的，可是爸我覺得有點奇怪”
“你懂什么，這將是這個領域最大的突破”
……
兩人對視了一眼，羽術無奈的慫了慫肩
王繼武敲了敲耳機：“有檢測到波動嗎？”
“無，建議你們最好進去看一下，我擔心有東西屏蔽”
“對方拒絕了，我們現在拿試液再試一下”
羽術此時掏出了小藍管倒出試劑在何教授的放門口，藍色的氣霧慢慢的消散并無明顯的流轉方向，看來跟境界沒什么關系。
兩人走出公寓后差點還撞到一個老奶奶，對方正走進公寓的大門，王繼武趕緊將對方扶住并連連道歉，倒是老奶奶挺慈眉善目的表示不介意。
公寓對面方隊長正站在車邊抽煙，羽術走過去從對方口袋里將煙盒拿出來自顧自的點上，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后將煙盒丟給王繼武。
王繼武本來不想抽的，但想了想還是抽出一根點上：“剛剛你可以用能力然后我們先進去看看再說，反正二姐也會打報告”
“嘶～唔～呼，我笑過了”羽術吐出了煙圈并彈了彈煙灰
“何教授還能免疫你？”
“不好說，之前老板也說過，智商高的人我很難用我的頻率去跟他貼進去”羽術看著面前的公寓，斜靠著汽車，手指有規律地敲打著外殼。
“大個子，方隊長？”
方隊長：“唔？”
王繼武：“唔？”
“剛剛門衛大爺是不是說過這個公寓目前只有何教授一家子在住”羽術將快抽到濾嘴的香煙丟在地上。
“額，好像是的羽先生”
“怎么了？”
“我抽了二分四十八秒，總共也就五層，那個奶奶應該到家了吧”羽術指了指只有一戶亮燈的何教授的房間。
王繼武撓了撓頭：“說明不了什么吧，萬一這個奶奶就是何教授的母親呢？”
“那就更有問題了”羽術伸了伸懶腰：“剛剛我也對老奶奶笑了哦”
“而且啊…”
“我可是有偷偷跟她說打你一巴掌”
“總不能老奶奶智商波動比我還高了吧”
王繼武跟著羽術的步伐再次往公寓里走去，只是他還沒開口，耳麥里就已經傳來了夜貓的聲音：“羽術，你這個狀態不是應該”
話還沒說完，就被羽術打斷了
“畢竟我是專業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