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15年加入的雄鷹武館，至今已有五年。
在這五年中，他跟隨師傅見識過許多的大師，繁多的武術流派。
而無論是哪位大師，那種流派，他都沒覺得特別震撼。
因為他堅信自己在他們那個年紀一定能達到那個境界，甚至更強！
直到現在，直到此時此刻，眼前這個看著和他差不多大的年輕人在他面前豎立了一座高山，一眼望不到頂……
“抱歉，一時沒收住力，我會賠償的。”
見田應飛看著地板上的裂隙發呆，孟凡不由得有些尷尬。
明明只是叫你演示一下招式，結果你把人家地板都給弄壞了，換做脾氣不好的人，沒有當場發作就算你長得帥了。
“這么久沒有認真過，今天差點沒收住手，還好沒搞出什么大的破壞。”
他有些慶幸。
“這場館戰，我們雄鷹武館輸了。應飛，回來吧。”
站在一旁的余飛武抬起頭，眼睛里是密密麻麻的血絲，神情中卻又帶著一絲解脫。
田應飛則先向孟凡道了聲謝，而后緩步來到余飛武身后。
“從今天起，雄鷹武館正式從武術協會除名，永不……再進！”
說完這最后一句話，余飛武好像被抽去了全身的力氣，向著地板倒去。
幸好身后的田應飛手疾眼快扶住了他，才沒有讓他當眾出丑。
“早知如此又何必當初呢！”
汪遠明嘆息道。
從第一場比試比完，他就預感到雄鷹武館會輸。
只是沒想到會輸得這么徹底。
“個人武力到了一定程度，就不是人多能解決的了。”
他有些感嘆。
這樣的力量他只在古籍里看過。
之前他還以為那些只是古人的夸張手法，甚至是話本小說。但今天這一場館戰卻讓他眼界大開，讓他真切意識到那些古籍里的描寫似乎不全是假的。
“看來有時間得回去翻一翻了。”
……
見余飛武認輸，孟凡并沒有再進行嘲諷。
說到底，兩人并沒有什么深仇大恨。
鬧到如今這個地步也只是因為余飛武太過偏激。
簡單來說，就是有點被齊平安嘲諷得石樂志。
“這樣看來，齊前輩貌似才是這次館戰的主要推動者。”
孟凡瞥了一眼齊平安，他正蹲在裂隙旁，不時比比劃劃，臉上滿是興奮。
見他玩得正嗨，孟凡不準備去打擾他。
“還有最后一件事。”
他緩步來到賀方面前。
見剛才大發神威的孟凡來到自己身前，這個喜歡看書的年輕人顯得有些激動。
“你好，我之前填寫的文件在你那兒，對嗎？”
“是的！”
賀方連忙將包里的文件遞給了他。
孟凡伸手接過，隨后在眾目睽睽之下，緩緩將其撕成了碎片。
“這？！”
在場的人都驚呆了，完全沒想到這一出。
齊平安更是心直口快，直接問道：“孟小子，你這是干什么？這可是你館戰贏來的資格！”
孟凡微微一笑：“我很感謝您的仗言，齊前輩。但我想說，這個所謂的武術協會讓我很失望。”
“不管是你們所謂的各種規矩，還是協會里面的什么元老，都讓我很難認同。”
“這樣的協會，不待也罷！”
說著反手將碎片投入了垃圾桶。
做完這一切，他沒有管汪遠明難看的表情，徑直向武館外走去：
“各位，有緣再見！”
“等等！”
孟凡身體一顫，很是無奈。
他不知道為什么有這么多人喜歡在事情要結束的時候叫住他，
就不能早點說嗎？
非要最后來“等等”？
話雖如此，他還是轉過了頭。
因為他聽出了這個聲音是那位“小方”的。
對于這個人，他的印象還不錯。
“有什么事嗎？”
孟凡問道。
賀方顯得有些激動：“孟先生，我很喜歡練武，我……我能有機會加入你的宗門嗎？！”
此話一出，不少人都是眼前一亮。
他們這才想起眼前這位神人貌似還是個館主。
那如果加入他的武館，豈不是能有機會變得和他一樣強？
一時間很多人都有些意動。
“很遺憾，以你的資質，是達不到我的要求的。”
聞言，賀方的那種失落感幾乎寫在了他臉上。
“但你這個人我覺得還不錯，所以……”
“十天之后來找我吧，地點你應該知道。”
“嗯！”
賀方狠狠點了點頭。
他仔細檢查過孟凡填的資料，那上面要求必須填寫武館所在地！
見他如此激動，孟凡微微一笑。
他招收弟子并不是只招收天賦絕佳的，雖然那會很有效率。
但他始終認為，在武道之路上，心，才是第一要義！
……
出了雄鷹武館的大門，孟凡掏出手機，點擊一個號碼撥打。
“喂？”
是一個清冷的聲音。
“陳隊長，我想問一下有沒有不加入武術協會，但能合法創建宗門的途徑？”
電話那頭的陳冰凝微微沉思了一下，點點頭說道：“可以。只要在局內辦一張‘特別經營許可（特殊類）’就行。”
“考慮到孟凡你特別專家的身份，最快一天就能辦下來。”
這下，他還是有些高興的，
雖然他有備用計劃，但能簡單解決肯定是最好的。
“那就麻煩你了，陳隊長。”
“嗯。”
“真是言簡意賅啊。”
孟凡心中感嘆道。
“對了，陳隊長，十天后來太華山，我會正式傳授你武道之‘法’。”
這一次，陳冰凝的聲音終于產生了一絲波動：“我知道了，我會準時到的。”
……
一分鐘后，孟凡拿著手機，一臉糾結。
最后，還是陳冰凝率先說道：“孟凡，你還有什么事嗎？”
“沒有。”
“那你為什么不掛電話？”
她的聲音中罕見有一絲氣惱。
聞言，孟凡有些牙疼：“我還以為陳隊長你還有事呢，所以……”
“再見。”
陳冰凝當即掛掉了電話，干凈利落。
“果然還是得加個飛訊才行。”
今天這情形屬實有些尷尬。
雙方為了表達自己的重視，在那里沉默了近一分鐘，實在是太過奇葩了。
“接下來，就是去找一個好的施工隊了。”
十天的時間，即使他是先天，也不能從無到有建立一個宗門。
因此借助科技的力量是很有必要的。
特別是在這種效率極低的事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