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熊回到家中同樣無法入睡,自己半躺在飄窗上,臥室里黑著燈,身旁放著煙灰缸,嘴上一明一滅吸著滿腦子的困惑。自從上次幫眼鏡編排書籍歸類,發(fā)現(xiàn)眼鏡所記載的一些資料開始就不平靜了。眼鏡是個思維非常縝密的人,自從幾年前他的家人在那場災(zāi)難全部失蹤后,就一直在跟進調(diào)查那次災(zāi)難中人員全部失蹤,而不是死亡的原因。今天聽艾勒說了他親身經(jīng)歷的事情,還有黑龍也說遇到了此類事情,這次是真的睡不著了。
遠處是萬家燈,午夜穿過落地窗的阻擋,街道人影空曠如倦鳥入林,如滴水歸湖任由一天的落幕,聽?wèi){煙卷吱吱燃燒這一天最后的光陰,靜坐隔著窗,冷看窗外漫天星色。自從自己也開始關(guān)注眼鏡的電腦里存儲的資料,才發(fā)現(xiàn)為什么眼鏡這幾年如此少言寡語,獨來獨往的沉默,為何二十一歲就鬢角就長白發(fā),為何總是拼命地工作。所有家人親屬消失,他還能沒有崩潰的活著已經(jīng)是奇跡了。人一生總是要愛著點什么,才能把靈魂安頓好。多少朋友羨慕眼鏡的自由,殊不知每個人要的是什么。如果這一切發(fā)生在我身上,真不知道我會是怎樣的頹廢和瘋狂。命運總是荒誕不經(jīng),將我們所擁有的一次性取走,而不是慢慢地割舍。那種是飲盡了寒涼的感覺雖未體會到,但涼薄的現(xiàn)實卻就在身邊。
有一次回家很晚,老媽,和奶奶就在客廳里待著等他回家,想想心酸。。。
?看了一下枕邊的手機,又是下午了。太陽西斜,睡眠雖然很充足,但質(zhì)量很差,總覺得缺覺,時間不夠睡。
這幾天,媽媽和奶奶,也注意到了,陳莫非常的不正常。吃晚飯時老媽也問“這幾天你怎么了,白天睡一天,晚上不睡覺,到底咋回事?解釋一下,別跟我編什么考研學(xué)習(xí)這種廢話啊,老實告訴我!”老媽命令的口吻問陳莫。
這回兒黑龍的腦瓜子真的是在飛轉(zhuǎn)能冒出火花來,普通謊話怎能繞過這個話題,應(yīng)付老媽,從小就是最腦子疼的問題。
沒等黑龍回答,這邊奶奶也問“我聽妞妞奶奶她們幾個人說,前兩天雨后你在斜坡草地上,爬了好久,還是轉(zhuǎn)著圈的爬?咋回事?”奶奶的八卦閨蜜老太太這么快就上線了。
這時老媽真的愣住了,看看奶奶又看看黑龍“咱家祖上直系還是親戚,可沒有任何人有精神病史,你咋回事?”
要命的逼問,這謊不好編,只能實話實說避重就輕“前幾天我手表丟草地上了,所以就在那兒一直找”
“手表?”這時老媽才注意到陳莫手腕上沒帶手表,因為是機械表,黑龍?zhí)貏e喜歡“丟草地上怎么可能找不到?手表啥顏色,草地啥顏色,這還用在地上爬著找嗎?”老媽拿眼白了黑龍一眼半信半疑的追問。
“我想也是,可就是找不到,所以,就是趴那看看有沒有掉進溝溝洼洼的地方,是不是被草蓋住了,就找了好久,但還是沒找到,我特別喜歡那只表,在說表也挺貴,我總不能沒仔細找就走吧”編不下去了緊張黑龍的咽了口唾沫,抿著嘴。
“嗯!實在找不到就不要了,回頭再給你買一只”老媽沒有再追問下去
“你老熬夜是咋回事兒,考研學(xué)習(xí)啥資料不能白天學(xué)啊,非要整宿的熬!”這是老媽的斥責(zé)也是詢問,必須回答。
“我暑假回來,這么多朋友同學(xué),我們網(wǎng)上聊天,哪有功夫只見面聊,看書到晚上,聊天到晚上很正常,你別問這么多了”陳莫用不耐煩的口氣,和表情要結(jié)束這次老媽和奶奶的質(zhì)問。
“總之你注意不能熬通宵!”老媽的結(jié)束語出現(xiàn),陳莫松了口氣。
陳莫吃過晚飯就進了書房。
聽過胖子講的經(jīng)歷,應(yīng)該是非常確信的真實情況,畢竟以胖子平常的酒量根本不會醉到那種,迷糊的不分東南西北找不到家的地步。像胖子的經(jīng)歷若不是個例的話,往年應(yīng)該也有這種情況發(f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