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睡了多久,陳莫迷迷糊糊的睜開一只眼,慵懶的抬起無力的手抓抓了抓頭發,揉了揉脖子,酸沉,不舒服。不知什么緣故,一直趴著睡,半邊臉都睡麻了。被手機的嗡嗡聲震醒,只是用眼瞥了一下啊,伸過手拿了過來。艾勒的電話,伸了一下拉要,打了一個哈欠,就剛接通電話喂了一聲,就聽到艾勒的聲音。
“你小子干嗎呢?在群里把我糗這么狠,你倒關機啥也不理,打了幾個電話都不接,也不回信息”艾勒說話的口氣很不好。
這時陳莫才想起在群里發公告是事,不禁又笑了起來“嘿嘿!你很少生病,應該得到所有人的關心,嘿嘿!”陳莫這算是賤笑著嗎。
“得到多少人關心問候了,誰不發信息問候你誰就不是鐵哥們兒”陳莫揉著眼說。
“你小子這算是損友中拔頭籌第一了,要不要給你頒個獎什么的”艾勒生氣的口吻說到
“獎品倒不用,不過我可以給你一個驚喜,你這哥們兒絕對感興趣”陳莫覺得還是有人能夠淺層的交流一下他遇到的稀罕事
“啥事?不會又是糗我吧,你的公告已經是驚喜了,要是你良心還在的話趕快把群公告撤了”
“知道了,一會兒我還有點事兒,一下也說不清楚,中午來我家一趟,給你看一些比較奇怪的東西”陳莫也知道電話里說不清楚,只能當面詳細講一下。
“哥們兒傻了吧,現在是下午四點多,還讓我中午去你家”艾勒說著,又傳來王良的嬉笑的聲音“穿越了吧,是不是正在倒時間差”這倆小子在一起
陳莫趕忙看了一下手機顯示時間,十六點三十,“臥槽!我睡了一天”尷尬的笑了一下
“那就明天中午你倆來我家,順便在我家午飯”臨掛電話還聽到艾勒吼叫“撤公告”先掛這唄,等見了面再撤也不遲。
陳莫匆匆下樓,奶奶就坐在餐桌旁,老媽在廚房忙活
“莫兒,是那里不舒服嗎?早飯午飯喊你都不吃,一直睡到現在,是不是又頭疼了?....”奶奶一口氣問了一大串問題
“快告訴你媽哪兒不舒服”滿是心疼的沖廚房里說“別做飯看看莫兒,都睡一天一夜了”
“他能有啥不舒服,肯定熬通宵了唄”說著老媽端著飯菜從廚房出來放餐桌上,抬頭白了一眼陳莫,
“不準再熬夜,看書查資料只能在書房,不能拿進臥室,省的再熬夜”老媽命令的口吻說。
“喔!知道了”陳莫苦笑了一下
飯后也無聊,天黑還早,想著還是去眼睛書店一趟,問一下上次他說,王良最近所看的書和他的一樣,還是有點納悶也好奇,畢竟這種異像出現未必只在他一人身上遇到,會不會有普遍性。順手在冰箱里拿了瓶飲料,就出門了。
天色雖然還沒到黃昏時刻,但天氣還是比白天涼爽了不少,飯后閑暇出門溜達的人很多,街上人很是熱鬧。
到了書店后,眼睛的生意還是相當好,公家的書店早早就下班,他這兒每天營業到晚十一點才算結束,真的很辛苦。眼睛在擺放書籍看到陳莫后示意讓陳莫上樓,到樓上才看到,原來王良和艾勒都在。陳莫這會兒看看艾勒的臉,撇著嘴,想笑又不敢笑,艾勒的腦門正中間腫起來的紫紅色,鼻子鼻梁也腫著還有血跡擦傷的痕跡。
“怎么撞這么重?走著撞路燈桿上也不可能傷這么厲害,你說這是不是要殉情的硬撞啊”
艾勒看見陳莫就來氣“你是不嫌棄我能丟多大人,群里的人,還有他們家的人都知道我酒后撞路燈桿上了,估計小半個界城都已經知道,我,艾勒,撞電線桿子上了”艾勒看見陳莫就沒好氣
“就你這毀容式的撞擊后果,沒十天半月的能消下去嗎,早晚都得全知道,還不如自我先坦白呢”陳莫搖著頭說道
艾勒翻著白眼,不滿的看了一眼想笑又憋笑的陳莫。其實旁邊的王良也是憋著笑。陳莫這才坐下,瞥見桌子上有基本關于黑洞與量子力學....之類的五六本書擺在那。王良真的在看這方面的資料,陳莫想,看來不是我一個人遇到一些怪事。真的有必要交流一下。
王良在一邊,根本就無視這倆人的對話,一邊嚼著口香糖,一邊翻著書,還做著筆記。艾勒是說不過陳莫這永遠有理由的口才,扭頭對王良不滿說“別看了,你這看到都是什么啊!考研還考這亂七八糟的黑洞,宇宙大爆炸啊”
王良抬起頭看著艾勒的臉聳聳肩膀“看你的臉考試就能過關,有時空印記?”
“我的臉還真是時空印記,用你那豬腦子想一想,誰能喝多了徒步走著撞電線桿子上,能傷我這么厲害?”艾勒撇了一眼王良
還真讓人感興趣,陳莫與王良不約而同都用異常納悶的眼光看著艾勒,臉上這么大的創面絕對不是走路中,普通的碰撞物體應有的。
“艾勒?你不會是被人打成這樣的吧?騙我們撞路燈桿兒上了”王良納悶的仔細看艾勒的臉直接得出結論
“你才被人打呢,我這是真的撞路燈桿兒上的后果”這下,陳莫與王良都用疑惑的眼光看著艾勒。
“我用醫生之子名分保證,你這絕對是大力度的打擊或撞擊才能出現的嚴重創面”陳莫直視著艾勒的臉說道
“我這絕對是撞燈桿兒的傷,經歷太奇異,過程太復雜,昨天我真是榮幸撿了一條命,你們才能看到活著的我”艾勒大聲兒肯定的說道
真的勾起了陳莫與王良的好奇心,倆人不約而同的湊了過來,還真想聽聽艾勒嘴里能吐出什么仙氣屁話。
“昨天我遇到鬼打墻了,就是老年人說的鬼打墻!”
“嗨....!”陳莫與王良不約而同的發出不屑的聲音
“你倆別不信.....就我著傷,能是我硬往燈桿兒上撞嗎,就我這酒量能醉到那份兒上嗎?”艾勒信誓旦旦的說道。
的確!很蹊蹺!艾勒把昨晚的事情從頭到尾的敘述了一遍,最讓艾勒納悶的是自己的手表與手機顯示的時間比家里的鐘表慢四十分鐘。而且檢查過,鐘表沒有壞,并與打開電視和電腦,時間是一致的。艾勒極力的證明所說都是事實。陳莫與王良相互對視,其實不用證明,他們也相信。一種默契的眼神與感覺在陳莫,王良,艾勒直接流動。
沒有了語言交流,三人之間的空氣凝固,周圍在冷,相互眼神在看,或許這就是從小到大二十年的一種精神交流。你不說我也懂!
過了好一會兒,陳莫咽了口唾沫從牙縫了擠出一句“我也遇到此類的事”
王良接了一句“我在調查!”
又一次進入冷場,無人在說一句話。書店快打樣了,樓下眼鏡的聲音響起。這時,三人才約定后天陳莫家見面細聊。
出了書店,已是午夜。陳莫被這夜色風吹的清醒,昨晚的夢就像真實的一樣。這人世間流離的是什么?人影零星在空曠的街道,燈光照樣照著樹木與平坦的街道。心情似乎沾上了沉甸甸,刻意的思緒。夢中熟悉身影,模糊在心底蕭蕭變得濃重。窺見天地的冷漠,自己收下天地好與壞的贈予,不管結果如何。夜風消敗涼意心里有一種接近于荒蕪的空曠感,抵消掉樓房、樹木、汽車、道路、人群的存在,一切仿佛都是幻覺。盡力裹緊身上的衣服,卻還是夾帶著滿身涼意,伴著路燈的昏黃,那本筆記里的內容,仿佛夜間已經敲碎現實的夢。
家周邊的已沒有窗戶透出的燈光,夜深了,輕手輕腳的進了家門,不加思考的就直奔書房。
坐在寬大的書桌前,愣了一會兒,打開臺燈看看滿桌子書,想想書架下的一排柜子還沒翻找。又起身去翻找柜子里所有一些相關書籍資料,一會兒倒騰出一大片,看過的或沒看過的,還有關于神魔妖,之類的.....全部挑選出來。
陳莫也累的依在書柜旁,還剩最后一個柜子,打開柜門,一些舊報紙,整理出來后,角落里就是一個原木色木箱子,還帶著鎖,陳莫順手拉了出來。
應該就是它,小時候見過,爺爺愛把一些認為重要的東西放進去。這是小時候最好奇的東西,明知道箱子里有什么,但還是想打開翻找的箱子。總覺得這里面一定有他不知道,或者全家其他人都不知道的秘密或東西。
畢竟是爺爺的遺物,不能讓奶奶看到他翻找爺爺的東西,不然會招幾頓臭罵落頭上。鑰匙應該在奶奶那,不敢要,只好找來鉗子螺絲刀來撬。
沒干過這事,費了好大功夫才弄開,還不敢有響聲。打開箱子,只有放著幾個玩偶,也就是套娃之類的,看來奶奶保存的很好。
陳莫已經迫不及待的打開研究了,這幾天所有事情已經讓他考慮的頭疼了。
記載:月省某地,立秋是謂第十三節氣出現時空異像,四面彩虹。是干支歷末月結束以及申月起始。謂八象八節之一,為時空分界點。太陽到達黃經135度,北斗指南,陰意出地,始殺萬物低壓氣旋出現。天地蕭殺,卦象為上火下水,未濟中元鬼節現,陰氣重。陰兵借道......靈魂是陰性物質,陰性物質具有穿透性,因此靈魂可以從人體和物體穿過非常輕松自如。一般來說人的靈魂被稱為“鬼”動物的靈魂被稱為“妖”植物的靈魂被稱為“怪”當眾生修煉到比較高的層次。有了很大的能量此時稱為“魔”,但又未開悟,這就是我們平常所說的“妖魔鬼怪”......
十月出現重力場彎曲,磁場異常引出特殊引力場出現彎曲黎曼空間。所在地最高山頂峰塌陷,引力場偏轉,地下巖層錯動消失周邊山峰與幾百人村落,所有人失蹤。因此也形成大規模巖石圈急劇釋放能量,波及周邊人員失蹤,房屋消失。平行疊加過去,現在,未來三層世界相互擠壓出現第四空間的時空隧道。
“時空隧道”形成的時空脈輪,是客觀存在的,它看不見摸不著,對人類,它既關閉,又不絕對關閉——偶爾開放,就看誰偶爾碰上,被拉進去。它與人類世界不是一個時間體系。進入另一套時間體系里,有可能回到遙遠的過去,或進入未來。因為在這里時間具有方向性,可逆性,可以正轉,也可倒轉,還可以相對靜止。對地球上的人類和物質來說,被吸入就意味著神秘失蹤,而出來,又意味著神秘再現。由于時間可以相對靜止,故而失蹤幾十年、上百年也不止。
這些文字所描述的真實性都是可以在任何網絡新聞上印證的事實。同時也印證了一個答案:質量和能量造成時空彎曲,是真實存在的,是人員消失而不是死亡。這些消失的人在哪兒?是不是空間錯亂而流浪在第四空間?難道陰兵借道是真實的一種空間彎曲錯位,而出現的真實?
手表消失會不會和時空彎曲好時空折疊或平行世界塌縮有關?這幾天一直缺覺腦子處在最緊張狀態,精神卻是迷糊狀態,有點頂不住了。耷拉著腦袋上樓回臥室,轉頭撇了一眼窗外微亮又看了一眼床意識到自己真的累了,眼皮沉重的只剩一條縫了。一陣頭痛和難以忍受的疲倦繞上肩頭,瞌睡像柔軟的薄霧降下來,倒頭趴在床上,打了雞血似的幾天結束,夢囈了一聲:第四空間在哪兒?隨著粗溫的呼聲響起進入了夢境......
身體已睡眠在床上而自己精神異常的清醒與身體分離,游蕩。一群凸背的甲殼蟲在家里,樓上、樓下、來回走動,在院子里與貓咪小黃在一起。不知道這種感覺來自哪里,只覺得陽光穿透了黑夜,抹去了星光。神魂搖蕩的四周,飄來一只愉快的俗曲,陳舊熟膩的調子引得朦朧的魔力。線索亂了,把自己留在一個陌生的城市。面貌千奇百怪,整條街道行人稀疏,沒有商店。與陌生人熟悉的攀談,不記得說了什么話,但心里已知道在夢里。好吧!看看夢中到底是什么:白色的房子、一只貓、還有趴在地上向前爬行的男男女女。幼兒園的同學快二十年未見與她搭訕,問為什么會在這里,異常興奮的告訴她這是在我的夢里。突然,她神情大變驚恐萬狀扭頭要跑......突然看到所有場景慢慢的融化,站立一旁的幼兒園同學在融化中驚訝的看著我,像是在問:你怎么知道是在夢里?
心中頓時感到牙齒發酸、指尖發冷的恐懼。所有場景已消失散發著死亡的無憂無慮,旋轉地曠野,不堪入目的荒地,嘶聲力竭地風聲,滿目灰色的憂郁。不停地不知從哪落下的樹枝,掉在濺出水來的濕地。忍受著夢中的灰凄凄,不愿做這里孤獨的祭品。抬頭看到曾經守望的月光升起,時間像海浪洶涌的破裂。漫天的星光遮蓋了灰色的白晝,一切都已靜謐!
陳莫像是從溺水狀態一樣,猛的坐起來,大口喘氣。腦子一片混亂,這夢像真實的親身經歷一樣。這夢繼續做下來還有什么?到這里一切都消失,連同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