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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人情世故

二人來到昭獄門口,婉兒直接就往里闖,白拾玉將她一把拉住,問:“姑娘,是這里?你這確定要直接闖進去嗎?”遂將婉兒拉到昭獄旁的告示欄邊。婉兒抬頭見到《大明令·刑令》:“監(jiān)獄枷杻常須洗滌,席薦常須鋪置;冬設暖匣,夏備涼漿;無家屬者給米一升,冬給棉絮一件;夜給燈油,病給醫(yī)藥。”她低頭尋思,原來這里就是令人聞之喪膽的昭獄。可除了門口那兩個人粗黑猙獰之外,也不像電視里演的那么恐怖啊?

婉兒一個姑娘家,又是官家小姐,何曾聽過昭獄里生不如死的酷刑,更別說親眼目睹。梔言生活在現(xiàn)代,也只是通過歷史資料了解到一些表像。礙于圖片比較血腥殘暴,梔言只是選擇性看看,并沒有認真閱讀。想想,回去之后補充一下這方面的知識。

明朝設置詔獄,由宦官、廠衛(wèi)特務組織把持并直接行使審判和治獄大權,肆虐臣民,踐踏獄法,讓明朝成為詔獄的極盛時期,被稱之為:“明之自創(chuàng),不衷古制”。

明武宗朱厚照登基后,由太監(jiān)劉瑾專權,為了鞏固自己在太監(jiān)中的老大地位,于正德三年八月,設立了內行廠,劉瑾身為司禮監(jiān)太監(jiān),內行廠的規(guī)格和權勢自然高過西廠、東廠和錦衣衛(wèi)。相比于其他廠衛(wèi),內行廠的機構更大,特務更多,制度更嚴,偵緝范圍更廣,除了監(jiān)視天下臣民外,東廠和西廠也在其監(jiān)管之例,“雖東西廠皆在伺察中,加酷烈焉”,內行廠成為腳踩東廠西廠錦衣衛(wèi)的廠上之廠。內行廠的酷刑很厲害,當時劉瑾為了把持朝政,對反對勢力極其嚴酷,“罪無輕重皆決杖,永遠戍邊,或枷項發(fā)遣。枷重至百五十斤,不數(shù)日輒死。”

而婉兒今日所見的監(jiān)獄就是知名度高,又特別恐怖,且讓人聞風喪膽的“昭獄”。他的特別之處,就是不經過刑部,而是由皇帝下旨,案件由皇帝說了算。當然,和皇帝打交道的自然都是朝廷命官。昭獄是皇帝用來加強統(tǒng)治,威懾人心的一種手段,尤其以明朝的昭獄最為出名。昭獄之所以讓人感覺恐怖,除了環(huán)境差,冤假錯案多之外,還有就是里面的酷刑非常多,非常殘忍,很多犯人都是屈打成招。

“我去找魏大哥,他們應該都認識的。我懂規(guī)矩,給點好處就OK啦。”婉兒還為自己的想法沾沾自喜,也不知道她從現(xiàn)代學來的人際交往行不行。

“歐可是什么?你確定這樣徑直去可以?還是我去吧,畢竟白某是男子。”白拾玉抱拳。

“啊,OK就是沒問題。嗯,不如這樣,我去那邊茶棚等,你去問問門口那人可否借一步說話。”婉兒這才想到自己現(xiàn)在在公元1500年,也就是明朝第十位皇帝在位時。

“好,姑娘且去等等,某去去就來。”說完他徑直往昭獄門口走去。婉兒來到老翁的茶棚坐下,眼睛一直盯著白拾玉的身影。

“姑娘,您們這是找人還是探監(jiān)啊?你一個姑娘家莫說要進去,就是路過也要離那種地方遠些。”茶棚還是那位老人家。

“嗯,多謝老伯,我們是來找人的。”婉兒端著茶碗看,幾片苦丁茶一樣的大葉片,但味道卻沒苦丁茶苦,似乎還有一絲淡淡的香味。

“找人,昨日有位姑娘也說找人,二位莫不是找同一個人?”老者這眼力確實厲害,只一眼就猜出來。

“嗯,她也是找魏……?”不等婉兒說完,老者已經明了。

“他是個難得的好人,但愿可以幫到小姐。”他竟一眼看出婉兒不凡,所以高門大戶出來的人氣質是不一樣的。

“我,老伯……。”婉兒驚恐要辯解。

“小姐不必驚慌,小老兒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沒看到。”他笑臉寫滿了慈祥。

“多謝老伯體恤,婉兒這里謝過。”婉兒起身向老伯行禮。

“誒,小姐您這是折煞小老兒啦。”老者扶起婉兒的手臂。

“小姐盡管坐在這里等,他們會看到的。”老者說完自個兒忙去了。

只見白拾玉與門口那位獄卒先是隔了挺遠說話,一會兒又近了些。后來,左邊那位知會右邊那個,進去找人了。魏大哥出來見著白拾玉,他指指茶棚,往婉兒這邊來了。

“小姐,怎么是你?喜鵲……。”魏大哥一踏進茶棚見是婉兒親自來,慌張的行禮。

“魏大哥你別多禮,快坐,坐下來說。”婉兒招呼他們坐下,老伯送來兩碗茶,去棚外放下前面的簾子。三人對視,明白老者用自己的方式保護他們。

“小姐,這位公子是?”魏峰雖不清楚賀家小姐身邊是些什么朋友,但也未曾聽喜鵲提過她與江湖人士有來往。

“哦,我介紹一下,這位是白路,白拾玉少俠。這位是魏峰,魏大哥。”婉兒只做了介紹姓甚名誰,并未提及其他。

“坐吧,魏大哥,這樣這個你先收下,不夠的過兩天我再想辦法送來。不過我想見見李延年,問問他情況。”婉兒將全部銀票放在桌上。

“這怎么可以?要見李公子恐怕不易,容我想想辦法。不過,我倒是聽說起因是為李老爺?shù)膬日c宮里的貴人有牽連。而那位貴人又素來與東廠那位不對付。”魏峰這一說婉兒全明白了,黨同伐異的黨派斗爭,向來如此殘酷。

“想來也是如此,魏大哥麻煩你幫我安排一下,我一定要見他。”她鐵了心要見李延年,要知道他是否還好,不覺得竟流下淚來。白拾玉沒搭話,只默默的看著,從懷里掏出一張手帕遞給婉兒。

“謝謝,嗯,這手帕……。”她才發(fā)現(xiàn)這手帕是自己的。

“是小姐剛才掉了,我拾著準備還你,卻一時忘了。”白拾玉竟臉紅了。

“哦,謝謝。”婉兒擦了淚,隨手還給他。

“這樣,賀小姐,銀票我先收著,您且先回去等信兒,我去安排。”魏峰又看了白拾玉一眼,將銀票揣進懷里,站起身行禮。老者替他扶起簾布,他點了頭出去了。

“少俠這是要去哪里?若不急是否可以幫婉兒一個忙再走?”婉兒留他是有私心的,一是他是江湖人去昭獄沒人起疑,二是因為他的長相像極了年輕時的洛白。若真的是他,那她們說不一定就可以回到現(xiàn)代去。

“這,姑娘,我是要去找人。但若你需要……說吧。”他答應了。

“真的,那很好。不過,現(xiàn)在你住哪里。”是啊,婉兒要先知道白拾玉住哪里才好找人啊。

“我,我沒想到會在這里停留,碰到你就和你去當鋪,然后就到這里了。”他說的話倒也不假,從馬蹄下救了婉兒那一刻起,就開始了和她這一世糾纏不休的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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