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國。”匆匆趕來的杜媽媽，只看見兒子扶著哭成淚人的女兒，丈夫永遠地躺在了那里。

“媽。”杜媽媽覺得五雷轟頂，為什么早上出門前還笑呵呵跟她說話的人，這會兒就成這樣了呢。

杜媽媽一時間接受不了這個事實，暈了過去。全家人都沉浸在悲傷之中。

杜媽媽悠悠轉醒，杜曉楓坐在病床前，“媽，你感覺怎么樣？”

“沒事。”杜媽媽虛弱地搖搖頭。

杜曉楓倒了一杯水，“媽，你先喝點水。”

“曉然呢？”杜媽媽巡視一周都沒有見杜曉然人。

“曉然，去給你買吃的去了，怕你醒來餓。”

“哦，打電話趕緊叫她回來。”

“老媽，你有什么事嘛？”

“我有話對你們說。”

杜曉然鼓起勇氣，終于走進病房，“老媽。”語氣生澀。她有多久沒有喊過這個稱呼了，此刻竟覺有些陌生。“這是我給你買的粥。”

“過來吧，我有話對你們說。”杜媽媽朝杜曉然招手。

“老媽，你有什么事就說吧。”杜曉然覺得杜媽媽神色凝重。

“我同意你們在一起了。”杜媽媽似乎下了決定。

“老媽，你說什么？”杜曉楓和杜曉然一樣震驚，先前不是極力反對的嘛。

“你們本來就沒有血緣關系，在一起也無可厚非。”杜媽媽此話一出，讓兩人生生愣住。杜媽媽這話什么意思，杜曉然想她不是親生的還是杜曉楓不是親生的，亦或是他們兩個都不是親生的。

“曉楓，對不起，瞞了你這么久。雖然你不是我跟你爸爸親生的，可是我們一直都拿你跟親生的一樣對待。”杜媽媽握著杜曉楓的手，“經過你爸爸的事情之后，我想清楚了，我們一家人開開心心的在一起最重要，其他的都不重要。既然你和曉然想在一起就在一起吧。”

杜媽媽的話，讓杜曉然完全沒有消化過來，“媽，你到底在說什么呀？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曉楓的父母是我和你爸爸最好的朋友，還記得那時候我們一起上大學、一起結婚、一起生孩子。”說到這里，杜媽媽臉上露出了年輕的笑容，“可是，在曉楓才5個月大的時候，他們就出了車禍，雙雙去世了，他們生前唯一的愿望就是曉楓能夠健康長大，有爸爸，有媽媽。曉楓父母的親戚那邊都沒有什么人，我和你爸爸怎么能袖手旁觀呢，所以就一起收養了曉楓。”

杜媽媽看了看杜曉楓，“所幸曉楓，這些年都健康的長大了，從不讓我們擔心，乖巧，懂事，我和你爸爸都很高興，也算是對得起曉楓死去的父母，沒有辜負他們的囑托。”杜媽媽摸了摸杜曉楓的頭，“我和你爸爸一直以你為驕傲了，這個秘密本來我們打算一輩子都不說的。可是，既然你們相愛了，你也長大了，有權利知道真相。你們應該心無芥蒂的戀愛，不要背負世俗、倫理、道德的壓力。”

說著，杜媽媽拉過杜曉然的手，把杜曉然的手放在杜曉楓手里，“在一起吧，我們一家人開開心心的過每一天就好。”

杜曉楓在悲傷之余，竟然還有一絲慶幸。原來自己真的可以跟喜歡的人共度一生的，不用違背倫理道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