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爸，我這個寒假會回來的，只不過晚幾天而已。”

“曉然，我們家又不是養不起你，放寒假你還做什么兼職呀？這么久不回來，你媽也想你了。”

“老爸，我知道了，做兼職不僅可以鍛煉我的能力，還能掙點零花錢呢。”

“曉然，……”

“老爸，你也不喜歡自己的女兒畢業以后找不到工作吧。”

“瞎說。”

“好了，老爸，我知道了，我又不是不回來了，只不過晚幾天而已。老爸，不跟你說了，我忙去了，掛了，拜拜。”

“行吧，自己注意安全。”

“嗯嗯，拜拜。”

最終杜爸爸扭不過杜曉然，杜媽媽倒沒發表什么意見。終于臨近春節前夕，杜曉然在最后給孤兒院的小朋友送去一些過年的年貨，算是提前祝小朋友們新年快樂了，準備回家了。

學校離家不遠，又是臨近春節，杜爸爸心疼女兒，專門開車來接杜曉然。早早地杜爸爸就打來電話，讓杜曉然等他。杜曉然懷著忐忑的心情，收拾著自己的行李，其實也沒有什么好收拾的。回家也住不了幾天。

“曉然，你下來吧，爸爸已經到了。”手機鈴響，杜爸爸已經等著了。

“好，爸，你等我一下，我馬上下來。”

一下樓，杜爸爸就趕緊接過杜曉然的箱子，“曉然，最近怎么樣呀。”

“挺好的，爸。”

把行李箱放在車后箱，坐上車，杜曉然和杜爸爸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多半都是杜爸爸在說，杜曉然附和著說。這么久的時間沒見，杜曉然這才發覺杜爸爸肉眼可見的老了，兩鬢已經竄出幾根白發，以前她怎么都沒有發覺。

車上路，“曉然呀，回家跟你媽媽好好說話，服個軟，你媽就是刀子嘴豆腐心，這幾天總盼著你回家呢。”

“嗯，我知道了，老爸。”杜曉然吃著手里的薯片，漫不經心地回答，服軟？自己真的放下了嗎？杜爸爸心疼杜曉然，車上還給杜曉然準備了零食，怕她餓。

“爸，你吃嗎？”杜曉然低頭拿起一片薯片正準備喂給杜爸爸，抬頭，“爸，車。”杜曉然大叫，一輛小貨車直直朝他們沖來。

然后，杜曉然只聽到身邊響起“碰”的一聲，便覺得天璇地轉，失去意識，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杜曉然再渡醒來，人已經在醫院了。手心里傳來的溫度，只見杜曉楓正握著她的手。

“你醒了。”他的聲音沙啞。

“爸呢？”杜曉然想起，好像在最后一刻杜爸爸護在了自己的前面。

“爸他...”杜曉楓吞吞吐吐的，始終說不出來。難道要他告訴她爸爸已經不在了嘛，多么殘忍的真相呀。

“爸怎么啦，你說呀？”杜曉楓的表情，讓杜曉然心里隱隱有些說不出的難受。

“爸，爸走了。”

“什么叫爸走了？你說清楚。”杜曉然掙扎著拔掉針管，下了病床。

“曉然，你冷靜點。”杜曉楓忙去攙住杜曉然。

“帶我去找他。”等待杜曉然的只有一具冰涼的身體，無論她怎么叫，怎么喊，杜爸爸都紋絲不動。她不敢相信，一直那么寵愛她的爸爸，就這么走了，甚至還沒有來得及一起過春節。

“曉楓，你告訴我，這不是真的，對嗎？爸爸一定在跟我們開玩笑，是嘛。”杜曉然淚入雨下。

“曉然，曉然，你別這樣。”杜曉楓只有極力扶住她，才能不讓她那搖搖欲墜的身體倒下，她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