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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迷茫童年9

——對某間房的回憶。

魚還小的時候,很喜歡呆在某個房間里,魚的麻雀媽媽和豬爸回來時住的房間。它可以什么都不做,靜靜地發呆一下午,或哭或笑。

魚小時候真的是又乖又聽話,只在看不到的地方悄悄有點叛逆。

魚和公雞奶奶、烏龜爺爺一間房的,在一樓,不是沒有房間,只是魚還小。唯獨在過年麻雀媽媽它們回來的時候,跟著它們睡同一間房,在二樓。

人走了,門也就被鎖上了。魚打小就在有點奇怪地方上聰明,在一次它們都離開的那天,魚主動地先把窗子關上,唯獨一扇,被小心翼翼地留出一條難以發現的縫隙,魚就小小地叛逆了一下。這扇窗外是走廊似的陽臺,恰巧限制了一小堆大竹,魚等公雞奶奶不在,踩著大竹就從那扇“暗窗”溜進去。

沒有什么特別的東西,魚也清楚,魚知道,但魚還是不知道為什么喜歡溜進這里。魚會在這里回想著它的天鵝姐姐、麻雀媽媽和豬爸,幻想著自己有一個美好的家。

房間擺著兩張床,一張舊鐵床,除了搖晃時聲音比較大那個是意外地穩。另一張是張新入的床,一般。除此之外,僅有一個破舊的木衣柜,里面是好些沒有人穿的老久衣裳,以及壓在最上面的棉被。衣柜里邊兒有個抽屜,里有雜碎的東西,如練習畫符的小舊本、壞掉的小燈泡、用不了的舊筆之類的,毫無價值。

魚無聊了就爬進來,被罵哭了也躲這來。后來,鎮上逛大超市魚央著麻雀媽媽買了個玩偶,也放在了這間屋子里。

再后來,魚有了芭比娃娃,也都藏在此間屋里。

麻雀媽媽以前幾乎每年都回,只有一次是豬爸一個人回。那年春節,小小魚和豬爸同在那個個房間,豬爸給睡覺的魚掖好了被子,魚安心地睡了。

豬爸最是喜歡逗幼崽,比如魚的三個堂弟們。對于魚,豬爸卻沒有。魚曾覺得豬爸是在乎自己的,甚至覺得有點愧疚沒能把魚帶在身邊照顧,不過也只是魚自己認為。

魚不愛表達。

在曾經的某個晚上,魚迷迷糊糊地想睡了,豬爸跟魚說了它的手機號,說是想念爸爸媽媽就打電話。

它只說了一遍,魚就記住了一輩子。

麻雀媽媽回的時候,會偶爾帶一點零食。所以魚會每次都很開心地去找包裹里面是不是有零食。

麻雀媽媽回的話,會給魚置辦一點東西,去鎮上。某一次是一個書包,魚其實只喜歡它配送的玩具墨鏡、某一次是幾袋子小零食,被公雞奶奶臭罵了一頓、某一次是兩身新衣,魚臭美地天天換著穿等等。

麻雀媽媽某一次還帶了一本發黃的格林童話回來,它說天鵝姐姐也特別喜歡。夜晚睡覺前,魚看了發現有個字不會,魚仰頭問麻雀媽媽這個“甭”字怎么讀,麻雀媽媽便教它“b-eng,beng”。

再后來,魚有了蠟筆、書、畫過的畫也統統丟置在此間。

魚就喜歡在那間屋子里發呆。

回憶?憧憬?還是期待?亦或是治愈。

魚可能就是喜歡那一份安寧,在那間屋子里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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