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看晨曦滿面怒容的樣子，頓時心慌意亂，怯生生的低下頭，小聲囁嚅著：“不……不是的……小姐。我……”
“小雪，你撒謊的時候總是這個樣子……結結巴巴。”晨曦走過來，唇角微微揚起，漾著一抹冰冷的笑。
纖細修長的手指輕輕的點了點小雪的眉心，“你如果真喜歡那個凌風，我會成全你。”
“撲通！”
小雪立刻跪在地上，用力的搖了搖頭，顫巍巍的說：“小雪不敢喜歡的，小姐莫要誤會！”
“我說你可以喜歡便可以喜歡！緊張個什么！”晨曦看小雪的反應，忍不住皺著眉頭，精致的五官上覆著一層冰霜。
也不知道為什么，她此時格外的煩躁。
是，她確實想做個做壞事的人，但小雪如此懼怕的模樣，甚至還隱隱的要護著凌風的感覺，讓她心情有些奇怪。
小雪跪在地上，始終不敢說一個字，生怕說出來了，晨曦就要掐斷她的脖子，讓她永世不得超生。
晨曦兀自的煩悶了一會兒，忽然抬起頭，目光清冷的落在小雪身上，歪著腦袋，似笑非笑的睨著她。
“凌風不錯，你若喜歡，便同他在一起吧！”
留下這樣一句話，晨曦轉身，揮了揮手，徑直的走了出去。
看著晨曦的背影，小雪心有余悸，手覆在胸口，半晌回不過神來。
她輕咬著下唇，鴉羽似的睫毛輕輕的顫動著，此刻是有些不解的。
為什么晨曦擁有著世間最美好的容顏，最清澈的眸子，可心卻有些黑暗？
話說晨曦走出房間，正好坐在一株桃樹上。
不知道是無瑕施法的關系，還是燕子城的氣候異于外界，一束桃花芬芳燦爛，即便是在夜色下，那桃花也綻放的好似春日一般。
甚至，每一朵花兒上都泛著淡淡的光暈，好像是在跟晨曦說什么一樣。
晨曦蹙了蹙眉頭，伸手想要去摘一朵在桃花，但不知道怎么的，竟然沒有穩住，下一刻從樹干上摔了下去。
她想著這副身子有魔力護體，摔一下便摔一下，就沒想那么多。
然而路過的無瑕正好看到這一幕。
男人的手微微收緊了，幾乎是第一時間沖上去，一把摟住她纖細的腰肢，將她穩穩的扶住。
晨曦撅著小嘴，正要說什么，眸光對上無瑕的。
四目相對之間，那深邃的眼眸之中波光瀲滟，好似帶著許多故事一般。
晨曦微微出了神，目光一瞬不瞬的鎖住了男人，半晌才說：“多謝。”
“不必客氣。”無瑕語調平緩，似乎沒有任何不好的地方。
然而晨曦卻情不自禁的抬起手，纖細的手指上帶著一個個小的光暈，指腹也沒有旁人的粗糙。
反而帶著些許的細膩。
她描摹著無瑕的臉頰，最后情不自禁的說了一句，“你這張臉真好看。我……好似見過一般。”
無瑕微微一怔，似是被她戳中了什么，一雙眸子微微閃爍，深吸一口氣后，才道：“或許是前世今生，總有一次相遇。”
“前世今生？”晨曦眨了眨眼睛，不知道為什么，此刻聽無瑕的話，她好像被什么沖撞到了一樣。
有一種莫名的情緒不住的沖擊著她的胸口，一直在提醒她，不對，有什么是不對的。
晨曦蹙眉，快速同無瑕分開，失魂落魄的朝著最高的塔走去。
無瑕并沒有追上去，反而靜靜的看著她，若有所思。
大約，有些事需要她自己看清楚的。
月上中天。
天地好似很遠，又好像近在咫尺。
晨曦抬起手，想要抓一把那夜空的云，可是又歪著頭，喃喃自語，“昨日之日，不可留……”
說完，胸口涌入一股酸痛。
然后腦海中一個人影不住的晃動著。
晨曦用手砸了砸腦袋，卻不得清醒，只覺得難受。
她深深的吸了口氣，接著才道：“到底是誰？你到底是誰？”
她想不通，便用手中的通靈珠呼喚了伯賢。
“爹爹……”晨曦開口。
輕柔的聲音好像清泉一般，緩緩的流入人心，伯賢整個人都不同了。
“晨曦，何事？”男人低聲詢問著。
晨曦努了努嘴，皺著眉頭說：“我有前世今生嗎？我曾經是什么人？為什么會成為爹爹的女兒？”
“為何問這些？是誰同你說了什么？”伯賢倏地緊張了起來，聲音幾不可查的顫了一下。
晨曦此刻正為前世今生跟那個影子惆悵，并未聽出伯賢的異常。
“沒人說過……只是女兒想到了一個人，女兒從未見過他……但是……”晨曦自己也說不清楚。
伯賢猜測大概是她有了什么記憶，連忙道：“是幻影，水中花井中月罷了。我的晨曦是天地之間獨一無二。
沒有前世，只有今生，是爹爹的掌心寶……要成為這世上最強的魔尊！”
“嗯。”晨曦點點頭。
若是以往，被伯賢這樣蠱惑一番，她定然會激動的暢想著以后。
但現在，尤其是此刻，她的心好像被什么引著，怎么都無法堅定。
“晨曦，爹爹的話，你可聽到了？”伯賢聽不到晨曦的聲音，不免有些擔憂。
晨曦點了點頭，打了個哈欠，語氣慵懶的說：“爹爹，女兒累了，改日再同你說。”
聽不到晨曦的聲音，伯賢手中的筆立刻就斷了。
他看著宣紙上暈開的那一片墨跡，臉色陰沉至極。
晨曦啊晨曦，你真會想起當年嗎？
你若是知道認賊作父，成了我的女兒，你又會如何？
伯賢冷笑，拳頭捏的緊緊的，手背上青筋已然暴起，看起來無比的冰冷可怕。
“爹爹絕不給你回到他們身邊的機會！”
既然在他身邊了，那今生今世只能沾染黑暗！
晨曦回房之后，小雪就守在床榻那兒，始終像個小可憐兒一般的望著她。
她那樣的目光看的晨曦想笑，便過去捏了捏她的手心，“睡吧，我不為難你。”
“可是……小姐。”小雪輕咬著下唇，惆悵的看著晨曦。
晨曦給了她一個冰冷而凌厲的目光，“若是不想我發怒，便早些滾回去安歇！”
小雪是真不敢讓晨曦發火，連忙點頭，“奴這就回去！”
等著小雪離開后，晨曦躺在床榻之上，微微的側了側身子，枕著一只手臂。
很快睡意來襲，那冗雜的夢境開始將她糾纏著，一步一步的向深淵拉扯。
夢境里，晨曦看到幾張臉，看他們跟她談笑風生，跟她十指相扣。
她的喜是他們，她的悲也是他們。
很鮮活。
鮮活的并不像是現在的她。
晨曦跟著夢境里的人，一步一步的向前走，最后她在一株綻放著粉色桃花的樹下停駐。
對面站著一個身著白衣的男子。
這是晨曦見過最美的男子。
白衣翩躚，舉手投足之間全是矜貴清冷的氣質。
蔥白一般的手指，執著一枚棋子，看她過來，就抬起了頭，如畫一般的容顏靜靜的看著她。
深邃的眼眸如同古井無波，一瞬不瞬的睨著她。
這一瞬間，晨曦感覺夢境比外面還要真切。
她情不自禁的湊過去，想要抓住男子的手。
然而男子卻起身，好看的眉眼上籠罩著一層淡淡的哀傷，哽咽著說：“晨曦，是你嗎？你回來了嗎？”
晨曦眨了眨眼睛，不解的看著男子，歪著腦袋問：“是我，你是誰啊？”
“我是煜瑄。你還記得我嗎？”男子說著，狹長的鳳眸中流轉著悲傷。
好似下一秒，那淚水就能從他眼眶中話落。
晨曦皺眉，這個名字好像聽爹爹提起過，但他究竟是誰呢？
為什么他會在等著她呢？
不等晨曦想明白，眼前的景象又變了變。
晨曦清楚的看到了另一個男子。
這男子的五官輪廓沒有煜瑄的溫潤，但是好像太陽一樣。
他眉眼含笑，每一個目光都在她身上。
“晨曦，來……來啊！”男子對著晨曦招手。
晨曦癡癡的看著他，有一瞬間好像是看到了特別開心的事，她像是一只歡快的鳥兒一般，興奮的沖了過去。
然后站在男子面前，好奇的問：“你是誰？為什么會在我的夢境里？”
男子猛地湊了過來，抬手輕輕的點了點晨曦的鼻尖，滿眼寵溺的盯著她好看的眉眼，聲音暗啞，卻十分撩人的說：“我是你相公啊。”
“哼！騙人，我還沒有成親，哪里來的相公啊！你在我的夢境里，卻不跟我說實話，看我不打你！”
晨曦說著舉起了小拳頭。
那粉拳一揮并沒有打在男子身上，反而被男子寬大的手掌包裹著。
剛剛還像是太陽一般的男子，此刻低頭，在晨曦手背上輕輕的印上一吻。
在夢里，晨曦以為自己不會臉紅，可最后還是被他惹的心如鹿撞。
“放肆！你怎能……怎能如此！”晨曦氣哼哼的要推開男子。
然而男子卻握住晨曦的手，輕輕的吻了吻她的手背，繼續說：“晨曦，別惱我，好嗎？回來，好嗎？你可知我找了你多久，你可知我有多想你！”
他像太陽一般，深情的時候，也能將人炙烤著。
晨曦看著他，抿了抿唇，壓低了聲音說：“我不知道你是誰。”
“我是煜城。”煜城抬起眼眸，此刻，他那一彎深邃之中，全是晨曦的影子。
晨曦看到自己的臉映在他眼眸之中時，心神一晃，“煜城，好名字，我……有點喜歡。”
“真的？你……你真的喜歡我這個名字？你會喜歡我嗎？”煜城先是想孩童一般激動，接著又低頭，慢慢的沉下了眼眸。
看煜城如此，晨曦情不自禁的抬起手，認真的描摹著他的眉眼，莞爾一笑，天然無方。
“對，喜歡。而且看到你我就覺得很歡喜。煜城，你進了我的夢境，以后便是我的朋友。遇到事了，我會護著你，明白嗎？”
“好，那我就等著你護我。”
“擊掌為誓！”
“擊掌為誓！”
……
這個夢境后面是很美的，晨曦醒來之后，嘴角都帶著淡淡的笑容。
她想到夢境中的煜城，立刻就讓小雪幫她拿來筆墨紙硯，奮筆疾書，先寫了兩個字，然后憑著記憶中男子的容貌，畫了一張人像。
“好看嗎？”晨曦舉著畫像，笑盈盈的問小雪。
小雪點頭，“好看，這位公子器宇軒昂，眉眼如星，是難得的美男子呢。小姐是想要我們找這位公子嗎？”
晨曦絲毫沒有隱藏想法，直接點頭道：“不錯，我想知道他在哪兒。跟他一起我很歡喜，我想……找他玩兒。”
小雪看著晨曦，不知道是該歡喜還是憂愁。
她家小姐似乎還沒有明白何為情愛，只是想著玩兒。
若是那位公子跟小姐見上了，對小姐一見鐘情，那之后該如何？
小雪很想提醒晨曦，但是看晨曦現在還像個孩子一樣，沉溺在找人的快樂之中，她也不好潑冷水。
小雪找人，那是相當快的。
只是知道那人的身份之后，小雪便惆悵了許多。
“找到了嗎？”晨曦看小雪發呆，抬手敲了下她的額頭，好奇的問著。
小雪抿了抿唇，多少有些為難的說：“小姐，怕是這位不能陪您玩兒了。”
“為何？”晨曦不解。
“他是天界的帝君。”小雪說完，便低下了頭。
一個是萬眾仰望的神，一個是藏匿在魔界的魔族，怎么可能當朋友。
小雪想這大概就是天意，上天并不想讓他們有交集。
然而晨曦卻興奮起來，摸著下巴，眼睛亮晶晶的，好像是夜空最閃耀的星兒一般，拉著小雪的手，“我們去天界，我要去看看那個帝君！倘若他好玩兒，我就留在天界跟他玩兒，相信爹爹也不會不高興。”
小雪：“……”
小姐，你這不是在搞事情么？
怎么可能同意你們在一起？
可是小雪清楚，晨曦的玩性上來，任何人都攔不住的。
此刻她也只能同晨曦說：“好。”
晨曦上天界的時候，這天界已經是改建出來的了。
宏偉的南天門立在那兒，四個白袍仙將士守著。
看到晨曦的時候，立刻舉起了長戟，一臉防備的睨著他們。
“來者何人？”
晨曦眨了眨眼睛，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唇角微微向上一翹，帶著幾分俏皮的說：“我找我家相公！”
“你家相公是何人？”小將又問。
晨曦微微擺了擺手，那明眸皓齒，在天界更顯得燦爛奪目，引得小將們都有一刻的愣怔。
忍不住要感慨，這世間竟有如此美好的女子。
“煜城！他是我相公！”晨曦脫口而出。
然而這話卻嚇得四個白袍仙將沒站穩，手中的長戟險些落在地上。
他們神色復雜的看著晨曦，半晌才開口：“帝君的名諱豈是你能隨意說的，你快走……別來南天門搗亂！”
“我沒有搗亂，不信你們去找煜城，讓他出來見我，他若是要當那個負心薄幸之人，我就在這兒鬧的你們天界不安生！”
晨曦說著雙手抱在胸前，一副見不到人一定會搞大事情的表情。
看晨曦這煞有介事的模樣，仙將們也有些拿不準了，四人合計了一番，還是決定進去向煜城稟告。
煜城聽說有人如此大膽的時候，還笑了一會兒。
但是腦海中忽然出現夢境里的畫面，眉心一緊，連忙跟了出去。
云霧繚繞的盡頭，女子像個歡快的鳥兒一般，伸手跟那七彩的雀兒玩耍。
她每一個動作都一如往常，看的煜城眼眶都紅了。
男子立在那兒，喉頭一緊，不知道是用了多大的力氣，才喊出一句，“晨曦，是你么？”
晨曦聽到這跟夢境中沒有差別的聲音，連忙回頭，唇角漾著最燦爛的笑容，俏皮的說：“煜城，我來找你了！”
一句話，狠狠的擊打著煜城的心。
他立刻沖上去，話不多說，直接將晨曦抱在了懷里。
這人怎么跟夢境中一樣，不知羞，上來就占她便宜啊。
晨曦撅了噘嘴，但是并沒有多么不高興，反而拍著他的肩膀說：“你是帝君了，那我是不是能在天界為所欲為了？”
“當然，只要你想……刀山火海我同你一起。”煜城緊緊的抱著她，心中有千言萬語，只想在這一刻說出來。
晨曦深吸一口氣，過了好一會兒，才說：“那你先放開我，我都被你抱得喘不過來氣了。”
“怨我，怨我！”煜城連忙松開晨曦，手足無措的查看著。
見她并沒有受傷，才拍著胸口，松了口氣，然后說：“晨曦，你別走了……以后都跟我們在一起，好嗎？”
“那要看你們的表現，本姑娘可是很厲害的，天界不好玩兒，我一定不會留下！”
晨曦說完這些，煜城才意識到，眼前的晨曦跟他們之前的那個不同了。
她更為活潑。
但不記得他們。
煜城握住晨曦的手腕，想要給她探脈，被被晨曦推開，“你這是做什么？我沒有病！”
“你不記得我們，所以……我……”煜城低頭，滿眼的哀傷。
晨曦眨了眨眼睛，忽然生出了疑惑，“我應當記得你們嗎？”
“對，你應該記得我們。”煜城點頭道。
“我為何要記得你們，你們都是什么……”晨曦說著，忽然感覺頭很疼。
眼前一道白光閃過，接下來她就沒有了知覺。
等晨曦再次醒過來的時候，身旁除了小雪，還有一些熟悉的面孔。
他們站在那兒，一個個緊張的看著她，生怕不小心就將他們丟了。
心口像是圓滿了一樣，晨曦的唇角微微的勾起，似笑非笑的說：“我回來了！”
這四個字重重的擊打著眾人的心弦。
煜城連忙沖過來，緊緊的握住晨曦的手，聲音哽咽道：“晨曦……你……你當真回來了？”
晨曦點頭，眼眶濕潤，噘著嘴說：“我若是再不回來，就錯過了太多。”
煜城抱緊晨曦，像個孩子一樣，哭了很久很久。
沒有人在這一刻勸他，因為大家何嘗不想痛哭一場呢？
好在天道終究給了他們福報，讓晨曦再次回到他們身邊。
只是……晨曦還是有些事要處理。
伯賢……
那個在魔界的伯賢，一直欺騙她的，總要處理。
所以在跟大家說明白了之后，晨曦帶著小雪回到了魔界。
伯賢好像很早就有了預感一般，看到晨曦過來，并無驚慌，反而是倒了一杯茶，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回來了？跟爹爹喝一杯茶，可好？”
晨曦走上前，握住茶杯，但是卻沒有喝一口，反而是冷靜的說：“爹爹，你能改了嗎？”
聞言，伯賢的手抖了一下。
改了？
他還能改了嗎？
六界經此大難，他根本逃脫不了。
況且就算是他想改，天界的那些人會給他機會嗎？
伯賢輕笑著，搖頭道：“怕是沒機會了。”
“你若想改，我便給你機會。”晨曦抬眸，認真的看著伯賢。
聽到晨曦這樣說，伯賢笑了，然后又哭了，將手里的茶盞放下，起身背對著晨曦，“那你選誰？是煜城嗎？”
“嗯。”晨曦點頭。
煜城為她付出了那么多，于情于理，她都應該選擇他。
況且，她失憶的時候，也覺得跟煜城在夢境中的相處更為快活。
人，總要選一個讓自己快活的人，歡喜的人，不是嗎？
“若是煜城，我便支持你！”伯賢點了點頭，隨后像是想到了什么，又說：“只是魔界如今已經是我的了，若我突然沒了……怕是這里群魔無首，也會生出亂子。”
晨曦點頭，“我明白，所以……請爹爹守著魔界，愿六界再無紛爭禍亂。”
“好。”
伯賢的事比任何人想象的都要順利。
連煜城都不明白，為何伯賢會聽晨曦的。
可是晨曦知道，那是伯賢的愛女之心。
晨曦決定嫁給煜城做帝后，煜瑄則守在另一處，永遠不打擾他們。
晨曦明白煜瑄這是在贖罪，她也不愿過多提起。
只是新婚夜，晨曦握住煜城的手，低聲在他懷中說：“以后我們生個孩子，給煜瑄教養吧？”
煜城點頭，親吻著懷中嬌軟的人兒，笑道：“我們心有靈犀。”
晨曦笑著，靜靜的看著眼前的男子。
百轉千回之后，她選擇的是一個對她好的男子，而并不是那個讓他刻骨銘心的存在。
或許，這是不好的。
但她并無后悔，她只知道，煜城會真真切切的對她好，這就夠了。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