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當真？”云智辰聽到晨曦這樣說，喜出望外。

晨曦點點頭，認真地說：“當然。爹跟姐姐現在也無瑕管我，我不如跟著你們一起歷練一番。況且我對天界挺感興趣。不過，小雪我要帶著一起。”

無瑕看了眼旁邊的小雪，淡淡地說：“好。先隨我回燕子城。”

晨曦燦爛地笑了，她可以搞破壞了。

然而回到燕子城的無瑕將小雪和晨曦一同帶回府邸時，凌風整個人愣住了。他看到了她，那個他以為永遠不會再相見的她。晨曦觀察到凌風的異常，一進房間便把門關上，捏起小雪的下巴，審視了許久。

“尊主這是怎么了？”小雪小心翼翼地問著。

晨曦饒有興趣地回答道：“你這小狐妖長得倒真讓人魂牽夢繞。”

小雪低下了頭，“尊主的夸獎小雪實在受不起。如果沒有尊主，小雪不會生出九尾，自然也不會有這樣的容貌。”

“你明白就好。我對你有恩，你就要好好報答我，知道嗎？”晨曦盯著小雪。

小雪迎上晨曦的目光，慌張地跪在地上，“尊主放心，小雪一定盡心竭力地為尊主辦事。”

“快起來吧。你注意到那個叫凌風的蛇妖有什么異常嗎？”晨曦扶起小雪。

小雪點點頭，“他看我的眼神有些不同。”

“我怎么覺得他看你的眼神像是在看舊情人。”晨曦說著掩面而笑。

“這怎么可能，我和他從不相識。”小雪連忙否認著。

晨曦拉著小雪的手，聲音有些溫柔地說：“雖然我沒對別人動過情，但那些生死相戀的事我見多了。我相信你與他是絕無情感羈絆，但和你長相相同的人必然與他情定終身。”

“尊主分析的有理。”小雪的聲音有些低沉。

“別叫我尊主了，以后你叫我小姐，我們主仆相處，一起做些大事。”晨曦蠱惑道。

小雪明白晨曦這話是什么意思，其實無論她真實想法如何，她都沒有其他選擇。在無妄之海伯賢給她吃了赤炎蠱，如果她對晨曦有半點背叛，必然會被赤炎蠱灼心，最后煙消云散。小雪跪在地上，認真地回答說：“小姐有什么事盡管吩咐，小雪萬死不辭。”

“好，既然你這么說了。那就幫我勾引凌風。”晨曦眼帶笑意。

“為何要勾引凌風？”小雪不懂晨曦的用心。

“我看那凌風是無瑕最信任的部下。如果你能讓他背叛無瑕，便是立了大功。”晨曦拍了拍小雪的肩膀。

“小雪愿意。”小雪沒有多想，堅定地回答道。

“那我先休息，你去接觸接觸凌風。”說著晨曦躺在床上，滿意地閉上眼睛。

小雪識相地從房間退去，一個人在長廊中邊走邊思考。

一陣風吹過，院中的梨樹搖晃了花枝，花瓣飄飄灑灑好像一只只白色蝴蝶。小雪走到樹下，伸手折下一支梨花，嗅了嗅上面淡淡的香氣，感慨著自己若是一棵潔白的梨樹該有多好。

“你在這兒干什么？”無瑕出現在小雪身后。

小雪驚慌地放下玉手，那支梨花從手中滑落到地上，花瓣分散開來。

“再美的花如果沒有捧好都會支離破碎。”無瑕指著地上的花瓣。

“城主的意思小雪明白。只是我命由天不由我，許多事并非我能決定的。”小雪直視著無瑕。

無瑕嘴角揚起笑意，“狐妖天生自信，可你卻總是少些什么。你叫小雪是嗎？”

小雪點點頭。

“那我也不與你打啞謎。無論晨曦讓你干什么，都別做。尤其是離凌風遠點。”無瑕幾乎是用命令地口氣。

“城主是何意思，我為什么要離凌風遠點？”小雪嫵媚地看著無瑕。

“日后你便會明白。你是個聰明人，希望你懂得如何做選擇。”無瑕的聲音柔和了許多。

小雪臉上露出一絲耐人尋味的笑容，說道：“城主放心，小雪知道如何做選擇。”話音剛落，小雪便搖曳著身姿，漸漸離開無瑕的視線……

小雪方才在無瑕面前不過是死撐著，心中早已怕的不得了了。畢竟無瑕的名號在外，她早就聽說過。她在無瑕面前就如同螻蟻一般。想想小雪覺得自己甚是悲哀，無論在誰身邊都是那樣的渺小。

也許是思考的過于專注，小雪不知不覺已走入人潮喧鬧的街市。幾個孩童不小心撞在小雪身上，小雪溫柔地安撫著他們，卻沒注意到從酒樓房頂落下的花盆。當花盆距離小雪還有一寸之時，凌風的劍接住了花盆。

小雪轉身看著凌風，突然覺得這個男子竟有些帥氣俊美。

“你沒事吧？”凌風的聲音磁性而溫和。

小雪臉上微微泛紅，“沒事。多謝。”

“這街上熙熙攘攘地，一定要注意。”凌風將花盆放下。

“我不是初來燕子城嘛，對這兒不熟悉，才會這樣。不過我是妖，也傷不到哪兒去。”說完，小雪習慣性地露出嫵媚的笑容。

這笑容讓凌風想起那時的妙雪，眼中閃過一絲憂傷。小雪看到了這種憂傷，輕聲說：“我讓你想起不該想起的人吧。”

“不，你沒有。”凌風否認道。

“凌風，我想聽你講講那個跟我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小雪直截了當地說道。

凌風看著小雪，他多想說其實你就是那個人，但終究是忍住了。他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拉著小雪的手慢慢地走著。他明白也只有在這時他才真正牽著她的手，也只有在這時，她對他并無玩笑。

凌風走到一個開滿杜鵑花的小山坡，靜靜地坐了下來。小雪好奇地看著凌風，她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便也坐了下來，頭靠在凌風肩上。

“你的媚術對我無用。”凌風突然冰冷地推開小雪的腦袋。

小雪有些沮喪，但依舊優雅地說著：“我怎會對你使用媚術。你別看我已經九尾，其實我的靈力沒有多強。我只是想靠著你一會兒。我從出生便與眾不同，受族人排擠不說，還被其他小妖欺負，若不是小姐幫我幻化成形，我不會有今天這模樣。”

凌風撇過頭，聲音柔和地說：“對不起，誤解你了。”

“你若是覺得對我有虧，便告訴我你跟另一個女子的故事吧。”小雪指了指自己這張臉。

凌風看著這樣的小雪，忍不住笑了，此刻的她比之前的那個更鮮活，更像個正常的女人。凌風將自己與妙雪如何相識，如何愛上妙雪的過程都告訴了小雪。小雪聽著凌風的故事，不禁羨慕起來妙雪，如果有人為了她可以這樣她便是沒有白活一場。

當然凌風沒有隱瞞關于當年六界之禍這一段，小雪聽到這些時，十分震驚。她并不知道六界還有這樣一段時光。

小雪和凌風聊了許多，了解的越多，小雪對凌風的想法也越發的不同了。慢慢地一顆少女心開花了。小雪帶著輕松愉快地心情回到晨曦身邊。

晨曦一眼便看出小雪臉上異樣的神色，趁著周圍無人，晨曦抓住小雪的手腕，似笑非笑地問道：“你似乎有什么喜事，說出來讓我也為你高興一番。”

見晨曦這樣說，小雪不禁驚恐地搖著頭，“小雪沒事，小雪沒事。”

“是和凌風有關吧。”說著，晨曦的臉色變得異常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