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 船到東山
- 白癡居士
- 3021字
- 2021-12-05 20:41:41
風:呼呼呼嚕呼呼。
蘇武陽又把自己裹進了羊毛大衣,坐在船里。船中還有殘雪,于是他先用大衣的尾巴包住了屁股,才落座。
東邊的矮山坡上有一點燈火。那昏黃,持續不變的穩定量,似乎在一鼓一脹地呼吸。永恒的存在。水中怎么會有像鱗片一樣發光的東西呢?是深海龍宮中的寶藏,或者是一瓣桃花?
桃花的花瓣,從天籟發出的地方降臨。它是一個指路牌,前方就是非俗之地。順著它流下去。前行,欲窮其林。
咔嚓。
斷成了三截的棕色寶劍隨著風復原,蘇武陽抓住它,飛上了天。呼呼呼呼的聲音在他耳邊循環播放,吸入的幾乎不再是氧氣,就像冬天的長跑。
“我的肺……要結冰了!”蘇武陽緊咬牙齒,痛苦地半閉著眼。似乎是說出這句話后一瞬間,寶劍把他甩了下來。
蘇武陽身子往下墜,他驚惶萬分:“我……不要死。”
寶劍彎下身子來大笑:“蘇武陽,連死都怕,還有什么他不怕呢?去啊,去吧!”
噗嘰。掉到哪里了呢?像是在云層上面,不過是河里吧。嘴里發出咕嘟咕嘟的聲音,身子往下沉,耳朵旁邊像是誰在敲鑼打鼓似的鼓脹。這是掉到深水里去了……我還存在嗎?
“別在我的漁網里面玩。”一個中年男人把裝有蘇武陽的網拎了上來。剛從水里出來的蘇武陽有點冷,像是新生兒從子宮里被拿出,呼吸著冰冷新鮮的空氣。
“羊水?新生的嬰兒,剛從子宮中出來。新生,生命啊!”岸邊一頭羊正在下崽,女人們給她接生。
“會冷嗎?”青草和雨水的香味。
他們第一次見到蘇武陽,這個穿著奇異裝扮的小子。看,蘇武陽。黑色高領睡衣和白色條紋毛衣,輕薄型羽絨服加上背后全是雪和泥的白色羊毛大衣,一雙穿了很久的加厚冬款棉鞋。多奇怪,是吧?他們呢,長衣長袖,有的繡上了像打開的石榴一般綻開的花,人們都系著很粗的腰帶。還有女人頭上戴了發髻。這大概就是這里的平常了。
此間蘇武陽是個荒誕。蘇武陽想,荒誕與此間,還有人間的聯系。人間即是荒誕,或蘇武陽即是此間與人間的荒誕。
“這個小孩是從哪里來的?”
“不知道,以前沒見過啊。”
陽光是那么的和煦。石縫間的泉水依然不停外涌,空中的雪花和打了霜的樹枝被飛舞的桃花花瓣所取代。蘇武陽感到有些煩躁。在異于常態的生活中總是要和他們說明你的身份。
“哎。”蘇武陽稍稍后退,試圖在毫無敵意的民眾面前選擇逃避。他不喜歡這種被圍觀的感覺。
一位穿得像白菜披身上似的女人走著貓步出來:“你不是荒誕,你是虛幻。”
蘇武陽感到被無形的東西夾雜糅合到了一塊,一股郁悶勁從心底涌現。他閉上眼睛:“舟隨漫水入桃源,亦道此間無蘇杭。”
噗嘰。這回是蘇武陽腳下一滑,掉進了河里。蘇武陽抓一把泥巴,瘋狂地啃起來。
“不,你不能吃你的孩子啊。”又是那個震得人肺發顫的聲音。
“什么?”
沒有回應。地上幾塊巨石會聚到了一起,像是玩立體拼圖一樣。孩子?什么孩子?他嘟噥著,把半截泥巴使勁扔在那堆石頭上。頓時,泥巴活了過來,蹦蹦跳跳。
蘇武陽心里一抖,打了個趔趄,扶住了手邊的空氣。
“媽媽,媽媽。”小人兒大喊。一個缺失了一只眼睛和一條腿的殘疾小人兒。蘇武陽心頭一股暖流,不知是出自于母親的慈愛,還是本性的善良。若不是出自于這種創生的愛,就這樣一個殘廢,有任何人會喜歡他嗎?
蘇武陽的手有些顫抖。他再次伸入泥漿,他保證,每個孩子都是平等的。永遠不再有黃土人與引縆人。
“特殊的使命。身為母親的愛,我愛我的孩子們。誰也傷害不了他們。”蘇武陽開始碎碎念。
(蘇武陽捏出最后一個孩子,輕輕放在石頭星球上。整個星球慢慢地長出了植被,水源源不斷地從石縫中流出。)
蘇武陽
(累得昏過去。)我在追尋些什么呢?生命的誕生?
孩子們
(活蹦亂跳地揮舞著雙臂。)媽媽!
聲音
蘇武陽。此時存活與死亡的區別,是什么呢?
蘇武陽
(朦朧地睜開眼。)或許只是虛無的存在嗎?
孩子們
此時與死亡有什么區別!死吧活吧!此時的生命再無意義。
蘇武陽
(激動地跳起來。)此時?此時相見不相聞……此時無聲勝有聲!
孩子們
媽媽活著,就與死去沒有任何區別。
蘇武陽
(深呼吸一口。)現在我給你們上第一課。每個生物都有自己的代號,你們的統一代號是人類。
孩子們
(大吵大嚷。)我們是人類!
蘇武陽
(滿意地用撩裙子的姿勢抽出一張抽紙,把綠色的鼻涕擦掉。)現在,每個人都有自己單獨的代號。每個人都是虛無的,就像代號一樣。(指著程頤的照片,上面被人畫上了黑色的絲襪。)千萬別學這個人!
孩子們
那么,他是誰?
蘇武陽
哈哈,伊川啊。伊川可謂糟糠鄙俚叔孫通。(突然大笑起來。)哈哈,哎呀,現在你們的代號是一二三四五。(指向一邊,大拇指按住小肚子。)上山打老虎。
代號一
(嚴肅地)上山打老虎!
代號二三四五
上山打老虎!
蘇武陽
哈哈,啊哈哈。哎呦,笑這么久干什么,小肚子疼得瘆人。(右手揉著小肚子,左手指向另一邊。)你們,就是甲乙丙丁戌。
代號甲乙丙丁戌
是!
代號戌
(靠近蘇武陽,趴在他背上撒嬌。)媽媽。
蘇武陽
(流汗)哎,我不知道我為什么會笑。(擦汗,背起所有的孩子。)人老了,什么都不清白了。
蘇武陽
(站起身來,面朝著陽光。蘇武的陽光。走到一朵花面前,任憑孩子們在身上玩接梯子的游戲。摘下一棵蒲公英,指著它告訴孩子們,它是夢的寄托,并且吹散它,種子去了哪里,誰知道呢?朝太陽揮揮手。)不帶走一片云彩。現在,這個星球叫做虛寄。不再有邦,這是它的代號,從此不再有邦!共產星球!不再掠奪!(興奮得又蹦又跳,孩子們慌了陣腳,哇哇亂叫,隨后他站住了,繼續看日落。)
代號甲
(機靈地轉轉眼珠,用食指的尖端戳了戳一棵蒲公英的小傘。)虛寄。夢的傘,帶我們去遠方流浪。
蘇武陽
(自己摘下一把傘,也給每個孩子發一把白色的小傘,從斷崖跳下。跳到半空中。又是嗚呼呼的風掃過,可這回不怕死了。他們飛到了云層上面。)虛寄。這個神話一般的地方,和蒲公英一起去追尋。也許可以叫世外之蒲公英,除了我們誰又可以到達。十四年前我新生,十四年后我依然新生。沒錯,就像胎兒。
代號甲乙丙丁戌一二三四五
(乖乖地坐在云上,有的望著蘇武陽,有的在釣魚。)哦!
蘇武陽
好吧,這個世界沒有胎兒,對嗎?在有胎兒的世界,一切都新生。新生是死亡,死亡是永恒,這是一個不變的公式。無論如何去算,結果都是∞。存在的每一個空間都存在。是虛幻的代號啊。
代號棕色寶劍
哈哈,哈哈哈哈!(不知從哪里冒出來,發出詭譎的刺笑聲。)
代號陳故人之靈魂
(可以穿過一切事與物,在時空間的起點與盡頭間來回游走。看向蘇武陽。)肉欲。
代號之蘇武陽
如此一來,我也是代號。虛幻與虛寄。從此我不存在,也不知道所感知到的感知。(放飛一只抓在手里上的蝴蝶,它撲騰幾下翅膀后飛到蒲公英上。)代號。(春日的傍晚似乎飄起了雪,風越來越大,遠處的樹林大半邊都變得花白。)
蘇武陽
(感到額頭冰涼,身上凍得一陣顫栗,嘴里咳出白色的氣。周圍寒氣逼人,刀片似的風刮過左邊臉頰。)晨起動征鐸,客行悲故鄉。(迷糊地發著呆,盯著結了霜的船板。)雞聲茅店月,人跡板橋霜。
陳故人
(搓手)啊,抱歉,你剛剛打了個盹,沒叫你。你現在很冷吧?現在還沒找到合適的地方靠岸。(停船,把手塞進褲子里,放在內褲外沿最暖和的地方捂著。)
蘇武陽
(靜靜地聽著一些聲音,似乎是一顆顆落入銀盤的珍珠。這是雨滴下屋檐的曲譜,或是來自山澗中冷泉的樂聲。他呼吸,一呼一吸都是那么柔順,)時時刻刻新生。
(遠處的天黑得可怕,陳故人手里的亮燈泡像是一點星光。陳故人不知道蘇武陽怎么了,拿著燈泡照了蘇武陽的臉,蘇武陽使勁眨了眨眼睛。燈泡的光燒破了黑夜,熊熊的烈火在蘇武陽心中蔓延著。)
蘇武陽
(顫抖)我們尋找另外一個星光與夢,須到東山。(打開自己的那顆燈泡,哈出白氣,用僵硬的手托在半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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