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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5章 交談

  • 權臣世家
  • 亦生YO
  • 5183字
  • 2025-06-16 15:05:55

蘇錦澈的眼底被水霧籠罩幾乎都快要掉下眼淚來了:“不是,這些不該是你的,阿音原是我對不住的你,如果不是為了救我,你也不用這樣辛苦了。”

“如果君上沒有活過來,那我和哥哥所做的這些都將沒有意義,我不能忘恩負義,冥界需要君上,再來一次我依舊會這樣做,時候不早了我該回去了。”范溪音彎腰行禮后沒有猶豫的離開,她走的那樣決絕。

公主閣內范溪音一眼就看到了桌子上放著的冰魄,她奇怪的走上去輕輕撫上冰魄,感應到她氣息的冰魄瞬間進入了她體內。

范溪音捂了捂胸口:“冰魄怎么會在這里出現呢?我不是讓懷肅帶去給君上封印了嗎?”

“殿下。”韓瑤的聲音傳入她的耳朵,范溪音回頭看去微微蹙眉:“何事?”

韓瑤沒有進來,她站在外面向范溪音行了一禮說道:“妾只是想來問問殿下,為何要奪人所愛?在殿下沒有回來之前,王爺與妾也是十分恩愛,突然某一天王爺就變了心,他不愿意見妾甚至對妾心生厭惡,妾自問從未有片刻的懈怠,一直是對王爺癡心一片,王爺很好他那樣好的人,妾總覺得對他還不夠好,妾做錯了何事?殿下明明已經和王爺和離再嫁,妾也是真心愛慕王爺想和王爺白頭偕老的,是王爺自己說與妾心生愛慕想同妾日日夜夜相對的,殿下是有夫婿的人,為什么要來搶走妾的夫婿?”

她面對韓瑤的指責竟然什么話也說不出口更不知道該怎樣說,見她不語韓瑤提起裙擺跪了下來哭著說:“妾只是想挽回自己的夫婿沒有冒犯殿下的意思,妾也知道殿下不喜歡韓家更不喜歡妾,可是妾何錯之有?妾也沒有從殿下身邊搶走過王爺,更沒有插足過殿下和王爺的感情,那么殿下又為什么要搶走妾的夫婿?”

“你沒有錯,也沒有人認為你有錯,是我們對不住你,我不會搶走你的夫婿,只要你愿意我和銘安都會善待于你…..”范溪音的話還未說完就被她打斷:“可是妾不愿意!王爺曾經說過他只求一生一世一雙人,他只想和他心愛之人共度一生,王爺說過那個人便是妾,妾為何要同旁人去分享自己的丈夫?殿下和王爺之間早就一清二楚了不是嗎?是殿下拋棄了王爺,妾好不容易走進王爺的心里,殿下,妾求您了把王爺還給妾吧。”

范溪音沉默了片刻抿著嘴道:“抱歉,這我做不了主,如果銘安喜歡你,我會放手的,我尊重銘安做的一切選擇。”

蘇銘安提著食盒站在她們身后,剛才她們的對話蘇銘安聽的一清二楚:“我這輩子唯一摯愛只有阿音,我唯一想相守之人也是阿音,除了阿音我不愛任何女娘,或許我從前是愛過你可那時候我忘記了一些事情,但是現在我都想起來了,過去種種我都記得了,我愛的不是你是阿音,無論她在不在我身邊我心里只有她阿音是我自少年時就喜歡的人,是我心生愛慕不可言說的秘密,更是我可望不可得的人,我千盼萬盼才與她成婚,她是我孩子們的母親,是我愛了半輩子的女娘。”

韓瑤聽在心里是萬分難過:“那妾呢?妾在王爺心里又算什么?殿下是王爺愛慕的人,可是王爺說過愛妾的,是王爺要娶妾的,妾也愛慕王爺啊。”

“我說了,那是因為我愛錯了人,我忘記了一些事也忘記了對阿音的愛,我以為我們之間沒有愛,是我對不住你,你想要和離或者留下來我都會同意,抱歉毀了你的安穩人生,可這些都不是我們愿意看到的。”蘇銘安走到范溪音的身邊握住她的手,目光是韓瑤從未見過的溫柔和愛意。

抬頭看著蘇銘安的范溪音莞爾一笑:“韓瑤這次我不愿意再將銘安拱手相讓,他不是個物件他是個活生生的人,他有自己的思想,如果他選擇的是你,我是不會讓他為難的。”

咬著頭的韓瑤哭的梨花帶雨,她往前跪了幾步拽住蘇銘安的衣角:“王爺你忘了嗎?妾是您的瑤兒啊,王爺寒癥發作時,是妾日夜不停的照顧您啊,您說過最喜歡瑤兒了,我們的孩子都為此葬送,妾不在意,妾只在乎王爺。”

蘇銘安握緊了范溪音的手低垂著頭,他深知辜負了韓瑤:“你做的這些,不過是阿音這幾萬年來為我做的其中之一,我的寒癥從娘胎里帶來的,能驅散我寒癥的人只有阿音,在小寒還沒有誕生之前,父君母后無數次抱著襁褓中的阿音告訴我,阿音是我此生唯一要守護的人她是與我最親的人,是我的至親至愛,我要像愛護自己一樣去愛護她保護她守著她,在小寒誕生之后,我明白阿音不僅僅是我的親人,我也不想僅僅只是做她的親人,我想做她的夫婿和她長廂廝守一生,我試圖想要證明,我對阿音的愛到底是什么,是親人還是知己或是愛人后來發現,不管是什么樣的感情都不重要,我離不開她,韓瑤我虧欠你的,只要你開口我能給你的都會給你,我這一生只為等待,等到阿音回心轉意,等到她能與我再續前緣。”

退后了幾步的蘇銘安放下食盒突然攔腰抱起了范溪音:“阿音累了,你退下吧。”他看她的眼神格外寒冷,冷的韓瑤有些畏懼,只能不甘的離開。

梳妝臺前蘇銘安正好動手幫她取下發飾范溪音連忙想起身:“我自己來吧。”

“阿音伺候我們一家子已經伺候了幾萬年如今我伺候阿音也是應該的,安心坐著,今日我來伺候阿音。”蘇銘安的眼眸只一瞬變成紅色而后又回到了紫色。

范溪音還沒注意到,可傅景桓卻知道此刻蘇銘安早就被傅景桓附身了。

傅景桓俯下身正要說什么的時候,蘇怨闖了進來:“母后母后…..”當他看見蘇銘安時明顯有些奇怪而后還是恭敬的行禮:“請王爺安。”

“這么晚了怎么還不休息呢?”范溪音扒開蘇銘安的手起身走向他,蘇怨看了眼蘇銘安微微皺眉他身上的氣息和傅景桓有些相似了,只是范溪音的屋子常年熏香又不太真切:“母后阿哥他已經跪了好幾日了,母后就原諒他吧。”

范溪音注視著眼前的孩子,他早就長成了少年的模樣,個頭比自己還要高上不上,她的三個孩子中最純善的居然會是和傅景桓生下的孩子。

看了許久的范溪音不由的感慨幾分:“世琛這是他自己犯下的錯,他不知道如何去尊重自己的父親,那么他就該受到懲罰,世琛是好孩子換做是世琛,會不喜自己的父親嗎?會覺得自己的父親不夠強嗎?”

“當然不會,父君對我很好,可是父君對母后不好,父君虧欠母后的。”蘇怨說到這里不自覺的低下頭來。

傅景桓明顯有幾分不悅了,范溪音笑了笑伸手摸摸他的腦袋:“可是他是你的父君,我們之間有我們之間的仇恨,這不該是你的,他依舊是你的父君,他愛你護你,自然你也要尊重你的父君像他愛護你一樣去愛護他。”

頗為意外的傅景桓沒想到她會這樣說,蘇怨也十分不解的再次抬頭:“但是如果是這樣的話母后該怎么辦?母后是被父君欺騙的,是父君對不起母后,我是母后的兒子…..”

“是啊,是你的父君欺騙我對不起我,不是世琛對不起我,一開始我留下你的確是為了利用你來對付傅景桓,可是世琛,我的孩子之中最為純善的便是你,我怎能忍心利用這樣純善的好孩子,我知道你孝順,你夾在我們中間也很是為難的,世琛,此刻我從未再想過利用你去制衡你的父君,不管你是想留在冥界也好鬼蜮也好,或者回到你父君身邊也好,只要你想隨時可以,冥界是我的家,卻不是你的,你只有回到不周山才能有更好的前程,自然我會昭告四海八荒,我和傅景桓有一個孩子,他叫傅世琛不是蘇怨,你的父君對你很好,所以你也應該孝順他,不該頂撞他與他刀劍相向,無論何時他都是你的父君,世琛不用擔心我,不管以后我和你父君是怎樣的結局,或者是誰死去你都不要難過和插手,你是個好孩子,是我對不住你,我既然沒有養育過你,自然也配不上你的孝順,你的父君卻是養育過你的人。”范溪音說完這些像是如釋重負一般舒口氣,這些話她埋在心里已經很久很久。

傅世琛望著她內心十分煎熬,一邊是他的父君一邊是他的母后:“父君曾經說過無論發生什么事,兒子都要保護母后的,母后的話兒子會好好考慮是去是留,兒子不希望母后委曲求全更不想父君欺負母后,可是母后,父君的心里是有母后的。”

搖搖頭的范溪音不以為然:“他不懂愛,他的心里不會有我,他也不會愛上我,唯一不同的是你,他學會如何做一位父親愛護自己的孩子但他從未學會呵護自己的妻子,當然,我也不會愛他,我們之間沒有過愛,只是利用和制衡罷了,傅景桓一直想要的就是踐踏我的尊嚴讓我沒有了傲骨淪為行尸走肉,我們的恨太深太深,世琛這不是你一己之力可以解決的,我絕對不會愛上自己的仇人,我所受的屈辱都來自他,我恨他,恨的咬牙切齒,他毀了我,卻給我帶來了你,世琛是我恨他與你無關,回去休息吧,不要再亂想了,好好想想去哪兒,或是想要做什么,留在不周山你就是少君前途無限,留在這里你只能是臣子,任人驅使,或是被人唾棄你是傅景桓的兒子,這其中的道理你應該能明白的。”

他眼睛濕漉漉很是無辜的樣子:“父君到底為什么要和四海八荒作對?我勸說過他很多次可是父君他不會改變心意的,我也不明白都是帝君為什么父君會遭人唾棄呢?”

“傅景桓曾經是四海八荒的主人,只因他是兇族的首領,世琛神族和兇族沒有好壞之分因為神族也有壞人,兇族也有好人,他最開始也不是壞的,他只是想讓他的族人有一個安穩的棲息地生活,可是神族不允許,他為了保護自己的族人才不得不和神族作對,兇族奉他為主敬仰他愛戴他的強大,神族唾棄他,身為上古真神與兇族為伍,他只是在以自己的方式保護自己的子民,他沒有錯,錯的是天道,他本該受神族和兇族的愛戴,但神族搶走他的愛人也搶走了他的良善,他才會成為兇神,你的父君曾經也是位很好的首領,現在的他怨恨太深太深,他怨恨世道不公怨恨神族也怨恨我,其實早就分不清誰對誰錯了。”范溪音的這番話像是在安慰傅世琛,可傅景桓卻聽在了心里,同樣洪荒之中的傅景桓也頗為感觸,他們都不曾想過最理解自己的人居然會是被自己傷害最深的范溪音。

傅世琛欲言又止最終還是沒有再說什么他行過禮后心思重重的離開了。

望著他的背影范溪音很不是滋味:“世琛這個孩子很像銘安,我差點以為他是我和銘安的兒子,他這樣良善一點都不像傅景桓的兒子。”

傅景桓站在她背后頂著蘇銘安的身體輕輕環住了她:“太過良善會淪為人人可欺的對象他還小,來日方長總會看透人心,不過阿音當真要將他放走嗎?”

范溪音點點頭沒有拒絕他的親密:“他跟著我在冥界是不會得到尊重的,冥界的人也不會認可他的身份,他們會背地里嘲笑他,在鬼蜮他也只能是伯語的臣子,只有在不周山他才是少君,受群臣百姓擁戴,銘安,我希望他回去不周山才是他的家,他不該為了我背井離鄉過著寄人籬下的生活,伯語他們對他再好,也會因為他的身份對他有所提防和利用,我不希望他這樣好的孩子被利用針對,他不該受這些委屈的,他應該有更好的前程而不是被我毀掉。”

“一切都會好起來的阿音。”傅景桓眷戀的伸手撫摸著她的臉頰。

嘆口氣的范溪音忽而又握住他的手:“銘安你會怪我嗎?怪我和傅景桓有個孩子,怪我沒能堅定一些,在遇到危難的時候,只想著冥界和君上,未曾想過你?我好害怕,我好怕你會怪我銘安。”她輕輕的靠在他懷中眼神里滿是恐慌和不安。

傅景桓抱起她沒有再說話,往床上走去。

花園里沐懷肅被姜賀打的快半死不活,任憑南宮青顏怎么求情阻攔都無濟于事。

“你做什么!”范溪音出手擊退姜賀,傅景桓跟在她身后冷眼旁觀,她連忙跑上去查看沐懷肅的傷勢:“懷肅你怎么樣了?姜賀!你為什么總是看他不順眼?他到底哪里做錯了惹的你不痛快,你每次見到他非打即罵,我告訴過你他已經是我的人了,不是你發泄怒火的奴隸!”

姜賀的手上沾滿了沐懷肅的血,他頂著自己的手緩緩抬起頭:“誰做你的奴仆我都不在意偏偏不能是他,我也告訴過你,要么就把他藏好了,否則我見他一次就打一次,直到打死他為止,我為什么打他你不是很清楚嗎?他頂替了我的位置,那么就該被打死。”

站起來的范溪音示意青顏扶住他,而后走向姜賀狠狠的給了他一耳光:“你清醒一點吧姜賀,你的什么位置?沐懷肅他不欠你的,他面對你提心吊膽小心謹慎,是你不要的他!”

嵐決上前了幾步想替姜賀辯解:“溪音公主何必為了一個奴仆對君上大發雷霆?君上對公主一片真心傾囊相助,公主也太不知好歹。”

他話音剛落就被范溪音施法撂倒在地上爬不起來,范溪音那雙好看的眸子帶著怒意:“他是奴仆?他是有官職在身的少將軍,倒是你一直都是姜賀的奴仆吧?你有什么資格插嘴?我讓你說話了嗎?我不知好歹,我要是不知好歹姜賀早就不知道死在誰的手上,我是虧欠他的但我從來沒有誆騙過他的感情,你拿身份欺壓人的同時,有曾想過會有比你身份更尊貴的人來欺壓你?”

倒在地上的嵐決不敢再多說,他看著姜賀眼中是求救的渴望:“君上…..”

“放開他吧,何苦為難他。”姜賀說完范溪音看向了他:“那你又何苦為難沐懷肅!我今日偏要為難他,你該當如何?”

姜賀瞇了瞇眼看了眼沐懷肅又看向了嵐決抿抿嘴:“你要是覺得打嵐決一頓你能解氣,那我什么話都不說了。”

她正要動手嵐決害怕的抬起胳膊,沐懷肅艱難的被青顏扶起來:“殿下!屬下沒事,就不要遷怒于嵐決大人了。”

見他這樣說范溪音才罷手走到他身邊:“懷肅你放心我會替你討回公道的。”

“殿下,屬下真的沒事,鳳君不過是與屬下切磋了幾招,屬下不敵。”沐懷肅深知姜賀不喜歡自己而后顫顫巍巍的走到姜賀面前恭敬的向他行禮:“如果鳳君愿意,屬下也愿意像侍奉殿下一樣侍奉鳳君,屬下本來就是殿下賞給鳳君的人,是鳳君不要屬下,殿下才給了屬下一個去路,屬下…..”

姜賀冷嘲熱諷道:“不用了,本君身邊有的是人侍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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